陳琪在腦海中盤旋了很久,還是脫口問出:“現(xiàn)在,能跟我說說嗎?孟執(zhí)與到底是誰的孩子?他的作用……”她從不想過問卓涯的行動,只是,他畢竟是孟澤遠的孩子,并且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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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涯眼神迷離的望向陳琪,這個為他無怨無悔的女人,有那么一刻,他真心覺得對不起陳琪——為了他,葬送了一生……
陳琪見他未作聲,心想到: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他心里不想說的事,是不愿同別人吐露的,他想要讓我做什么,我?guī)退褪橇恕氲竭@里,說道:“如果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知不知道都無所謂?!?p> “沒有,”卓涯拉過陳琪的手:“他是莫苒的兒子,端國公主莫苒,云境之巔的端國公主?!?p> 陳琪驚嘆的重復(fù):“云境之巔……那是什么地方?”
卓涯:“嗯——世間有兩處地界,普通人類無法涉及,探究不到,也踏足不了。”
陳琪突然想到卓涯曾說過,他生活的地方會將她吞噬,原來世間有兩個這樣的地方,端國公主生存的地方,還有卓涯生存的地方……
“當(dāng)年,端國公主莫苒愛上一個普通人類,并且生下孩子,端國國王害怕公主受到傷害,不許他們再相見。
當(dāng)時,端國正在研究一種藥物,據(jù)說可以改善地面壓力對我們的限制。
我國與端國自古就有聯(lián)系,當(dāng)藥研制出來時,我們應(yīng)邀去親測試驗。可是,當(dāng)那個萬眾矚目的盒子呈現(xiàn)出來時,里面居然是空的。
國王惱怒,下令追查,此時,莫苒竟然站了出來,說藥已經(jīng)被她喂給孩子吃了,而孩子也已經(jīng)被她送走了。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她一樣,一生只能困在這里,就算藥沒有作用,也希望孩子可以見到他的父親,死在他父親的懷里,一切結(jié)果她都愿意承擔(dān)。
國王勃然大怒,下令莫苒此生再不能走出云境巔…”
陳琪:“只是一顆藥嗎?就不能再研制一顆?”
卓涯:“據(jù)說,這種藥里有一種物質(zhì),很難提煉并且非常稀有。多年以來,才煉制成這么一顆。而且,誰也不知道那個孩子究竟能不能活下去。莫苒把他送走的時候,沒有通過任何人,沒人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而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是死是活。”
陳琪:“其實莫苒也很可憐,那你們怎么找到他的?”
卓涯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當(dāng)時,我的父親想要得到煉藥的配方,可是端國國王百般推諉,最后,兩國關(guān)系也就此破裂。
我們也是經(jīng)過了20多年的尋找,當(dāng)年所有的珠絲馬跡都不曾放過,才確定那個男人就是是孟澤遠,沒想到那個孩子真的還活著,就是孟執(zhí)與。”
陳琪:“看來,那個藥物是有作用的,后來端國有沒有再研制出來?”
卓涯:“沒有,那是很多智者的結(jié)晶,更有人因此而喪命。”
陳琪輕聲說到:“這么神奇呀!”
“所以,我想要得到孟執(zhí)與,想要知道他身體里究竟是什么物質(zhì)…”卓涯的語氣似乎很無奈,內(nèi)心卻有著強烈的欲望,他堅信自己是為了他的種族…
聽了卓涯的話,陳琪緊繃的神經(jīng)依舊,默默在心里念道:“沒辦法,只有犧牲他,才可以救你,我,只要你…”她感嘆自己竟如此自私,卓涯對她太重要了,為了他,她愿意背負任何事。
卓涯依舊是那淡然的表情,他牽起陳琪的手,吻了上去——
陳琪撫弄著他的長發(fā),偶然問到:“孟澤遠什么都不知道嗎?”
卓涯:“他曾經(jīng)尋找過莫苒,但無跡可查。普通人類是沒有辦法相信我們的存在的。他應(yīng)該并不知道孟執(zhí)與的身份。”
陳琪點點頭,她回想起前幾年卓涯開始讓她接近孟澤遠,應(yīng)該就是從那時起,卓涯懷疑孟澤遠就是與莫苒公主相愛的那個男人。直到確定孟執(zhí)與的身份,到現(xiàn)在他生死不明…一切還將繼續(xù),她將按照卓涯的指示,繼續(xù)行動。
卓涯:“你留在孟澤遠身邊吧!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如果孟執(zhí)與沒死,他早晚會查到。還有,要小心…”
陳琪的思想有些疲憊,她不想再說了:“嗯,現(xiàn)在,不談他們了,我要好好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時光?!彼h(huán)住卓涯的脖子,慵懶的把頭靠在他的頸窩下。
卓涯聞言,勾起她的下巴,吻向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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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執(zhí)與一個人在街上逛逛悠悠,他已經(jīng)有點開始習(xí)慣這的生活,這里的人民都很熱情,大家對他也很客氣。他穿著這里的服裝,也顯得很自然,只有他的短發(fā)不一樣,這里的人們不會去剪頭發(fā)。
他看到一個攤位,只有一張石桌,上面擺著幾個壇子。
“這是賣什么?”孟執(zhí)與指著上面的壇子說。
那個老板相當(dāng)熱情:“你嘗嘗?!?p> 孟執(zhí)與拿起杯子,皺著眉頭說:“這不會又是什么動物的血吧?”對這里的食物,他還沒有解除恐懼。
老板當(dāng)然不知道他的心里障礙,依舊是滿面笑容的讓他品嘗,看他的樣子,對自己的產(chǎn)品那是相當(dāng)自信。
孟執(zhí)與在老板的熱情感召下,鼓起勇氣抿了一小口,他咂咂滋味,味道似曾相識:“這是——酒?”
“對呀,這是酒?!崩习逍呛堑卣f:“是學(xué)者們帶回來的酒曲,我們自己研制的,味道怎么樣?”
“果然是酒,雖然味道有點不一樣,但感覺差不多,這怎么賣?”孟執(zhí)與有點抑制不住的興奮,他已經(jīng)好久沒喝到酒了,這是他來到這里嘗的最美味的東西。
“不用了,這個送給你,就當(dāng)恭賀你成親?!崩习逍呛堑匕岩粔迫M他懷里。
這里的人們都知道他馬上要與公主成親了,雖然他對這件事情無可奈何,現(xiàn)在也持有默認的態(tài)度了。
“那不好意思吧!”孟執(zhí)與摸摸口袋,好像——沒有錢。他傻笑著抱著懷里的那壇酒,確實也舍不得放下…
“沒關(guān)系,拿去吧!”老板則是相當(dāng)客氣。
孟執(zhí)與:“謝謝您了,您真是好人?!彼麧M心歡喜,抱著酒壇子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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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見小文不在,美兒也沒有過來。他把酒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凳子上盯著這壇酒。
“要不要喝?喝吧!就喝一碗!”他對自己說,琢磨著好久沒喝酒了,實在是想念得緊,沒想到這地方還有這好東西。
孟執(zhí)與拿來一個碗,斟滿酒,他小口小口的抿著:這味道真奇怪,仔細品來,又很香醇。抿著抿著,一碗酒很快見了底…
他轉(zhuǎn)著眼珠,又看向酒壇,屋子里彌漫著濃郁的酒氣,讓他舍不得蓋上蓋子。猶豫間,自己又斟了一碗,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好像度數(shù)還挺高,再喝一點,應(yīng)該也無妨?!?p> 孟執(zhí)與一邊喝著酒,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今天他們都去哪兒了?怎么一個人都沒回來?”他一碗又一碗地倒著酒,也許是太長時間沒喝了,越喝越起勁,直到把整壇酒都喝光了,他才心滿意足的趴在桌子上…
“好久沒有這么痛快了,不過這酒后勁可真大?!彼杏X房子都轉(zhuǎn)起來了,迷迷糊糊朦朦朧朧的,自己的身體像飄起來一樣。轉(zhuǎn)啊,轉(zhuǎn)??!轉(zhuǎn)得他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