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著從入席之后便一直在講悄悄話的那兩人便開口道“昱王與王妃在講什么開心的事,讓我們也熱鬧熱鬧?!?p> 這時宴廳中所有的人都往周南凜與秦益清的地方望去,“是啊,我可也是看到三哥與三嫂一直在咬耳朵哦”此時周南風也不知在那弄了一把扇子,邊扇邊笑著說著。
秦益清看著對面的周南風,想著現(xiàn)在可是冬天,拿著一把扇子裝什么裝呀。
周南風看著秦益清不說話便又開口道“難不成三哥與三嫂有什么秘密不能讓我們知道嗎?!?p> 秦益清看著此時周南遠一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欠抽模樣,想著以前怎么覺得他還挺順眼的呢,我是瞎嗎!便開口道“原來六皇子喜歡聽人講閨房之樂啊?!?p> 周南風沒想到秦益清輕而易舉就講出來了,只是這事情居然是這個……,還在這種場合嗆他,頓時尷尬不已的拿起桌上的酒杯就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以示遮掩自己早已紅透了的耳朵。
而坐在一旁的周南靜也早已笑紅了臉“你看你,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吧呵呵呵呵?!?p> 周南風想著,這秦益清真不是一般的人啊,這種話也能脫口而出,他一個大男子都講不出口的,以后這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她。
而在場的其它人也是沒有想到秦益清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都紛紛舉起手中的酒杯敬向周南凜的方向“王妃,真是女中豪杰啊,哈哈哈哈?!?p> 周南凜對秦益清會說出這種話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只是面上雖然鎮(zhèn)定自若的向大家一一的回了酒,心中卻早已起了漣漪樂開了花,想著他的清兒還真的個寶啊。
皇上看著秦益清到是覺得稀奇的很,這樣的話說的膽大妄為,沒有一點京中大家閨秀的樣子,但看著周南凜倒也沒說什么,只是在心中覺得這樣的女子似乎不能與周南凜一同站在高處,在周南凜身邊的女子他覺得應該是溫婉淑靜、秀外慧中、雍容爾雅??爱?shù)钠鹛煜屡又砺实模拖窳置粲衲陌恪?p> 酒過三巡,皇帝便覺得有些體力不支了,“陛下可要先去休息”皇后看到說。
皇帝點點頭便跟皇后一起回到正乾殿“皇后覺得昱王妃如何”。
聽到皇上的話,皇后頓了一下,便又恢復如初在桌上倒了一杯溫水給皇帝說到“昱王妃,你陛下欽點的,自然是好的?!?p> 皇帝擋過皇后遞過來的水,微微皺眉問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與敏玉郡主比如何?!?p> 皇后看著皇上面色平靜溫文爾雅皮笑肉不笑的緩緩開口“昱王妃清貴淡雅、聰明睿智,敏玉郡主蘭質(zhì)蕙心、德才兼?zhèn)?,倒是各有各的好?!钡藭r皇后的長長的手指早已緊握的鑲到了肉中,眼神中帶著絲狠戾,心中也慢慢的結上了一層冰,再也沒有一絲溫暖的地方。
皇后回到正凰殿便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怒火、失望與悔恨襲來。瑛姑看到嚎啕摔打的皇后也不再顧慮什么主仆之情上去抱住皇后,想讓她冷靜下來,她自小跟皇后一起長大,這些日子發(fā)生了太這多的事瑛姑知道皇后的心中不好受,只是龔府滿門抄斬的那天皇后都沒有如此失態(tài)過,便說道“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娘娘想想你還有太子殿下啊。”
皇后聽到瑛姑說太子殿下,并慢慢的平靜下來轉(zhuǎn)而變成抱著瑛姑嚎啕大哭的起來“瑛姑,快沒了,我爭了這么多年,卻終究還是爭不過一個死人?!?p> 瑛姑知道皇后口中的死人是誰,她也知道這人是卡在皇后心中的一個硬刺,怎么拔也拔不去,瑛姑正在想著該怎樣讓皇后放寬心時,便聽到皇后繼續(xù)說道“皇上問我昱王妃與敏玉郡主比那個好,他終于還是忍不住想讓那個女人的兒子登上這個皇位嗎?!?p> 瑛姑沒想到皇上在這樣的時日中會問這些,這些日子皇上的身體越來越羸弱了,只要皇上薨了,那么太子就能順利的繼位,只是偏偏在這樣的時日中拿昱王妃與敏玉郡主做比較,而這京中誰人不知林敏玉可是被已故慧嫻皇太后親夸的當朝女子典范,未來皇后之儀表,是天下女子的楷模,當日太子殿下娶太子妃時,皇后就想皇上提議過很是喜歡敏玉郡主,可皇上卻說這得問過敏玉郡主的意思,可這京中又誰人不知敏玉郡主至今不嫁是為了誰?!半y道皇上動了扶昱王上位,娶敏玉郡主之后再立為后的意念”瑛姑問道。
“如今昱王的腿疾好了,我龔府倒了,他到是終于按耐不住了”皇后喃喃的說,但眼神卻在堅定著什么。
瑛姑扶起有些失態(tài)的皇后淡淡的說“娘娘別忘了當年沐貴妃的死可跟皇上躲不了干系,這些年皇上一直阻止昱王接觸與當年有關的人,您說要是昱王知曉了當年的全部真像,皇上還能如愿嗎?!?p> 聽完瑛姑的話,皇后慢慢的恢復了以往典雅大方的姿態(tài),看著早已沾滿了些許血絲的長甲說道“這么多年你終究還是不愛我,那么我就送你提前去見你愛的人吧”又淡淡的對瑛姑吩咐道“讓徐太首把劑量再加多些,就算本宮身后沒有了龔府我也能讓我的兒子順利的座上皇位”皇后眼神堅定不一的說到。
而另一邊周南凜看皇上與皇后都一一下席了,便也帶著秦益清回府,只是還沒上到馬車上便被周南風與周南靜攔住了去路。
周南靜一上來就拉著秦益清的胳膊諂媚討好的道“好三嫂,今年可不可以讓我與你們一同過年啊,天天呆在這宮中我都要悶出病了?!?p> 秦益清看著周南靜她是沒有意見的,過年的時候不就應該過的熱熱鬧鬧的嘛,所以人越多越好啊,只是不知道周南凜是什么想法,便看著周南凜等他開口。
周南靜看著秦益清的反映知道是在等周南凜做主,可是如果問三哥的話,那她肯定是去不了昱王府了,于是她便在周南凜還沒來的急開口否決的時候討好的說到“今日我可是幫三嫂掃除了很多歪七歪八不懷好意的眼神。”
周南凜看著秦益清用與周南靜一樣期盼的眼神望著他,終歸是不忍拒絕她,便淡淡的說了句“隨便”就帶著秦益清上了馬車回了昱王府。
秦益清與周南凜回來的時候張伯上前說“一川公子與福伯已經(jīng)來了,此時正在畫堂歇息著呢?!?p> 而秦益清與周南凜進府沒多久,周南風與周南靜便也屁顛屁顛的下馬處準備進府,只是一個腳還沒有跨進府門,張伯就在門口攔著說“王爺剛剛只吩咐說靜和公主進府過節(jié),沒有提到六皇子您,所以還請您回去吧?!?p> 周南風繼續(xù)搖著他那把裝逼的扇子笑著說“張伯或許是聽錯了,在宮門口,我與靜兒就提出要來昱王府中過節(jié),三哥可是說了隨便我們的。”
周南靜在一邊看好戲的說到“是啊,三哥說的是隨便”又拉長說話的音調(diào)得意的說到“只是隨便指的那個人是我,好像沒有包括六哥你哦。”說完周南靜便無比歡脫的跑進了昱王府,留下此時正看著跑著賊快的背影牙牙恨的周南凜與站著無比挺直的張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