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時,街上到處都能聽到人們在賀春的聲音,因為初一這一天出嫁的女兒要回娘家賀春,所以秦益清也早早的起來在小廚房準備了一些秦老夫人與秦益康愛吃的糕點,還分出來其它一部分,讓夏竹拿出給府中的其他人分了去。
秦益清與周南凜到秦府的時候秦政與秦老夫人一大幫子人還如回門那天一般在門口等候著,下車時秦益清一眼就看到在秦老夫人跟前一直向她招手的孩子,秦益康看到來人,用他笑得眉眼都彎起來的臉恭賀道“姐姐,姐夫,新年快樂?!?p> 秦政看到周南凜便想到如今的局勢十分嚴峻,太子黨與紀王黨之間越演越烈,昱王雖然沒有明面上表態(tài),站在那個黨派,但大家都知道昱王其實早已跟紀王有往來,所以便不語言說了,還好自己這么多年,倒始終沒有加入哪個黨派,要不然著夾在中間怎么都不好做人,秦政想到,所以便還像之前一樣的上前向周南凜見了了禮。
周南凜用手扶了一下秦政見禮的揖“岳父客氣了?!庇稚锨暗角乩戏蛉嗣媲敖辛寺暋白婺福履昕鞓??!?p> 秦益清蹲下來與秦益清康同高,伸出兩根玉指捏了捏他圓圓的臉蛋“康兒,新年快樂”,又從手袖中掏出一個裝了不少碎銀的金絲香囊掛在了秦益康的穗蘇上。
“謝謝姐姐”。
“好了,好了,大家都進屋”秦老夫人看著都站在門口說話的人道,又牽起秦益清的手在手中搓搓道“最近我老是不踏實,如今看到你了啊,也就放心了?!?p> “祖母,可是睡眠不好”秦益清問道。
秦老夫人搖搖頭“年紀大了,覺自然也少了,只是你不在身邊,總感覺空落落的?!?p> 秦益清看到秦老夫人這樣講心中愧疚不已,自從她嫁到昱王府之后與家中的聯(lián)系是斷了不少。
秦府人與周南凜夫婦正在畫堂飲茶時,便有小廝來報說太子府的馬車此時正往秦府的方向來,按理說左嬌嬌是太子妃,這么重要的日子太子理應攜太子妃一起回丞相府,而丞相府正好與秦府在相反的方向,這么看來,太子今日應該是帶著側(cè)妃來秦府了,秦政聽完看了看周南凜,便起身道“微臣先去看看?!?p> 周南凜道一副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臉色說了聲“岳父請便”便不再說話了。
倒是衛(wèi)氏經(jīng)過上次秦益芳回府哭訴便對她的未來擔憂不已,現(xiàn)在她看到秦益清與周南凜琴瑟和鳴,而秦益芳終日獨守空房,便對秦益清的意見更加的大了,甚至覺得造成秦益芳悲劇的人就是秦益清,但此時聽到秦益芳與太子同來,心中的歡喜早已溢過了早前看到秦益清的憤怒,連忙跟著秦政去門口迎接。
秦老夫人雖是深宅大院中的婦人,但前些日子關(guān)于龔府,太子、紀王、昱王之間的事情可是沒少在各個府邸中流傳,大家也都說龔府到的那么快,是因為昱王在后面幫了紀王,現(xiàn)在大家也都盯著太子與昱王的關(guān)系,在深宅中的女人沒有什么事情消遣時光,就最熱忠于這種八卦了,所以秦老夫人對于這些彎彎繞繞到也是知道一些,想著今日這么重要的日子太子丟下丞相府不去,而來一個尚書府,這就不言而喻了吧。
秦益清看著秦老夫人有些擔心的神情,便挨著秦老夫人坐的更近了些,往她懷中撒嬌道“祖母,你怎么都不嘗嘗這點心啊,這可是我好早就起來做的?!逼鋵嵶蛱烨匾媲逡灰苟紱]有睡,經(jīng)過了皇上病危這件事回到昱王府時都已經(jīng)丑時了,后來時不時的就從遠處傳來鞭炮的聲音,秦益清索性就起來做糕點了。
秦老夫人拿起一塊糕點吃了一口點了點頭,又看著秦益清眼下浮著淡淡的青色道“可要先去休息一會?!?p> “不要,不要,我現(xiàn)在還不困”秦益清在秦老夫人的身上撒嬌的說道。
不多時秦政就帶著周南乘與秦益芳走了進來,大家相互之間見了個禮,就有丫鬟給周南乘上了茶,位置就在周南凜的身邊。
秦益清看著秦益芳好像比上次羸弱不少,臉上的表情也不似有多開心,反倒是她身邊的衛(wèi)氏一直拿著各種糕點問她吃不吃,秦益芳都是低著頭淡淡的搖著,全然沒有了以前的張揚跋扈,也了無生氣。
秦老夫人看到秦益清注意到秦益芳的眼神,問道“芳丫頭可是身體不適,這些日子好像瘦小了不少?!?p> 聽到秦老夫人的話,秦益芳看了眼對面的周南乘說到“前些日子受了些風寒,不過已經(jīng)好了,沒有大挨?!?p> “那就好”秦老夫人點點頭道。
周南乘為何在今日來秦府,周南凜與秦益清、秦政的心中都有數(shù),但周南凜與秦益清是怎么都不會開這個口的,秦政看著自己家中的兩個皇子想著在哪邊他都是惹不起的,還不如早早的用膳,讓他們都回去。
秦益清挨著周南凜與秦老夫人相即入座,而周南乘與秦益芳正好與他們相對而坐,“今日難得我們府中的兩位姑爺都在,祖母高興以茶待酒先喝上一杯”秦老夫人看著有些尷尬,破濤暗涌的氣氛說到。
周南凜與周南乘也相繼飲上了一杯。
接著秦政也拿起酒杯敬向周南凜、周南乘道“殿下,臣昨日聽聞陛下的病情又加重了,可否要緊?!?p> 周南乘看著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昱王妃可是最清楚了,昨日可是昱王妃診治的?!?p> 秦益清聽到周南乘提起自己,向秦政說到“父皇癔癥加重,但不是什么大問題?!?p> “癔癥?陛下一直不好的原因是因為得了癔癥嗎”秦政有點不解的問,在他的印象中皇上不想是得了癔癥的人,反而像是受了某種重傷的形勢。但大家現(xiàn)在都說是癔癥,那他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是看著秦益清有些抱怨“清兒,陛下怎么是你能醫(yī)治的呢,你的醫(yī)術(shù)我們還不知道,以微臣看,如果是癔癥的話,不如請金佛寺的萬通大師來為陛下祈祈福?!鼻卣窒蛑苣铣说?。
但周南乘完全沒有回答秦政的問題,反而是問道“秦大人不知道昱王妃的醫(yī)術(shù)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醫(yī)教的嗎?”
“鬼醫(yī),藥谷山的鬼醫(yī)?”秦政問道,說的就看向秦益清“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家時有向人學醫(yī),我還一直以為是你自己看書學會的一點皮毛。”
這時秦老夫人臉色非常不好的說到“所以可想而知你這個爹,平常是怎么當?shù)?,清兒學醫(yī)的事情我知道,鬼醫(yī)我也見過?!?p> 周南乘帶著點審視的眼神看著秦老太太,其實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有兩個,一個是看他與周南凜之間秦政會幫哪個,還有一個是調(diào)查秦益清與鬼醫(yī)的關(guān)系,據(jù)秦益芳告訴他秦家沒有人知道秦益清一直在跟鬼醫(yī)學醫(yī)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