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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寧王江川傳

第十章 再遇見

西北寧王江川傳 李景旭 3034 2019-05-13 19:24:36

  江懷玉余怒未消,江辰再三緘口,江懷玉被急得不行,此次行動死了三名震衛(wèi)、兩名巽衛(wèi),重傷輕傷八人,這樣的結(jié)果是江懷玉無論如何都始料未及的,江靈敏答道:“宗主,這事不能全怪江辰。我們越墻翻進城內(nèi)之時恰巧聽到敵軍在談論守城主官重病不起已久,我們心想不如奇襲都護府,斬殺守城主將,這樣河中府就能不攻自破,就能避免一場惡戰(zhàn),少死一些無辜的將士,可沒想到,我們進府的時候不慎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馬上包圍了我們,雙方交上了戰(zhàn),不得已使用了發(fā)機飛火,殺出都護府,逃到了西大門,強行扣開了城門,可…兄弟們也死傷了不少…”

  江懷玉沉重地來回踱步,聽罷緩緩說道:“萬事皆有意外,有時候意外是一次絕佳的機會,也有時候,它是一次致命的冒險,這就是我為什么特地交待你們?nèi)蝿盏木売?,我們兄弟的命只有一次,絕對不能拿這些兄弟的性命去做賭注,你們明白嗎?”

  “明白了,宗主。”江辰和江靈敏齊聲答道,

  “好了,好生包扎一下,這幾天好好養(yǎng)傷,不要去前線了,給他上點藥劑,送他回去?!苯瓚延駭[擺手,滿臉陰沉地走了出去。

  李唐軍隊分從北疆、西面、南部三路合圍長安、勢不可擋,這可愁懷了大齊皇帝黃巢,這皇帝當了沒幾年,財貨沒撈到多少,糟心事卻是一大堆。本想趁著攻占長安、稱帝建朝的絕佳機會,踏踏實實地去乾陵里挖個寶,至于能挖到個什么寶,他其實也不是非常清楚,他只知道有一個姓溫的仙人,在他還未起兵反唐的時候找到他,預言說他有帝王之相,會當皇帝,又幫他招兵買馬、制定謀略,決勝千里,從一介布衣草民,搖身變成了開國皇帝,所以黃巢才叫他溫仙人、溫先生。可是這溫先生人很奇怪,不愛為官、卻酷愛煉丹藥,他跟黃巢說,我助你得天下后,不求功名利祿,惟求乾陵里一寶物,黃巢欣然應允。可是等黃巢占了長安,準備開挖乾陵的時候,他因為誤食了丹藥而一命嗚呼,黃巢有感,便立志要遂了溫先生的遺愿,這才動用了四十萬軍隊盜挖乾陵,至于那里面到底有啥驚天的寶物,他還真不知道。

  如今局面動蕩,天下之勢對他十分不利,溫先生死了、范相也走了,可以獨當一面的子廉將軍,因為自己聽信了讒言,充了他的軍,現(xiàn)在子廉拒不赴任軍隊指揮使,現(xiàn)在還能靠誰?自己的親弟弟和親外甥現(xiàn)在也是面和心不合,都在謀算著自己心里那點小算盤,也不得不防他們起兵嘩變,朝野上下竟如同一盤散沙,這可如何是好啊,黃巢站立在大明宮殿樓之上,望著天際的一抹殘陽如血,心底悲涼萬分,“最終,還是朕一個人面對這一切?!秉S巢輕吐心聲,下了決心要靠自己贏一把。

  無奈雙拳難敵四手,大齊王朝不得民心,自食惡果,被打得潰不成軍,紛紛后退降唐,北路軍攻取河中直抵渭橋,長安告急。黃巢見狀馬上收縮兵力,調(diào)集軍隊回防長安周邊,這樣一集中兵力,防衛(wèi)長安城的軍隊竟達二十萬之多,黃巢見此統(tǒng)報,宛若黑夜里忽見黎明光亮,心中便生許多希望,倒是不慌亂了,二十萬軍隊,你們怎么破我長安?

  拓跋功的北路軍駐扎在渭橋北面,時不時地組織軍隊攻占長安周邊地區(qū),但效果甚微,都被黃巢的二十萬大軍擋在渭橋之上,再無進展。拓跋功每天也是心急火燎的,不停地走動在軍地大營,“唉,這可如何是好啊,長安城近在咫尺,卻久攻不下,如此僵戰(zhàn),不是長久之計啊?!?p>  拓跋功望了望氣定神閑地江家宗主,靠近問道:“不知江郎有無妙計取這長安城???”

  “哈哈,拓跋將軍,您是主帥,您都沒有主意,我就更加沒有頭緒了?!苯瓚延窈认乱豢诓?,半開玩笑的回答道。

  “這齊軍守城軍隊竟然如此之眾,當真是小瞧了這黃巢小兒了!”拓跋功忿忿說道,“再過幾日,西路和南面軍應該都會到了,江家宗主難道不想爭個頭功、封官進爵么?”

  “拓跋將軍說笑了,江家人之所以跟隨將軍征戰(zhàn),絕不是為了功名利祿而來,只是助明主統(tǒng)一天下、和平安寧是江家一脈的祖訓,我江家人除此之外,別無他求?!苯瓚延褡哉逡槐?,抿了一口,說道:“好茶?!?p>  “飛熊門江家果然高風亮節(jié)、名滿天下,拓跋氏佩服,佩服!”拓跋功恭維道。

  江懷玉起身走出帳外,轉(zhuǎn)身對拓跋功說道:“這天色甚好,拓跋將軍不妨讓將士們休整半日,叫伙房做些好吃的給大家,讓將士們放松一下,但是切忌,不許飲酒,我們還是靜等其他軍隊到來之后,再行定奪攻城之事吧?!?p>  拓跋功沉頓想了一會,“也好,既然目前沒有好法子攻城,強攻不下易損士氣,軍隊久行不休,確實也該休息休息了。”

  拓跋功大喊道:“來人,傳令下去,從即刻起,休整半日,留人看防;另外通知伙房,多準備些葷菜,讓兄弟們吃飽,但是不準吃酒,違者軍法處置!”

  “是,元帥!”

  江懷玉獨自一人走遠營地,回望聽見軍營里振臂歡呼高喊的嘈雜聲,心底也著實有些安慰的高興,軍旅之苦,比想象中的更苦,也不知道遠在千里之外的夫人,此時此刻在做些什么,腹中胎兒有沒有聽話的睡覺,抑或是調(diào)皮的踢母親的肚皮,一想到此,江懷玉內(nèi)心便多了幾分牽腸掛肚,他開始慢慢地理解了江家的規(guī)矩,在某一種程度上,它也在保衛(wèi)著江家人的延續(xù)。

  “是何人?!”江懷玉沉陷相思,竟不覺身邊不遠處多了一個身影。

  “你就是飛熊門江家宗主,江懷玉?”那身影靠近,漸漸浮現(xiàn)出來一個曼妙女子的身形,

  “是你?你的傷…”江懷玉對眼前的這位女子有些印象,也許是因為對她的樣貌印象深刻,也許是因為她奇特西域風情的衣著打扮,或也許,是他自己記憶超群,過目不忘。

  “對,是我,感謝你救了我?!蹦桥勇呓瓚延瘢凵裰敝钡赝?,那一刻,寂靜無聲。

  “你應該不是普通人,你是什么身份?來這里做什么?”江懷玉問話時,清風吹過,深沉好聽的磁性聲音飄入她耳內(nèi),時間停滯了幾秒,那女子竟有些癡傻無語。

  “我…我當然不是普通人,我來這里,自是有我的事情要做?!蹦桥舆t慢半拍,自知失了態(tài)拼命地掩飾自己。

  “來做事可以,但這一次,希望你小心點,我不想再救你一次。”江懷玉說完便直直地擦肩走過那女子,待江懷玉走遠后,那女子才緩過來神,用力地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提醒自己要清醒,自己是來執(zhí)行刺殺任務的,只是順便、碰巧遇到了他而已,對,僅此而已。

  長安城內(nèi)防守嚴密,看起來毫無破綻,蘇嬋仔細的察看了一番,果然連只老鼠都進不去。想點什么辦法呢?這次刺殺任務的目標就在這長安城內(nèi),首先第一步得進去才行,但如今兩軍對壘,為了防止細作勘探情報,想要進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偽裝?不行,沒有齊軍出城活動過;越墻而入?不行,這長安城墻是天下聞名的堅固,飛索攀爬沒有條件;守株待兔?看這個樣子,十天半個月的他們根本就不會出城迎戰(zhàn),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蘇嬋心底懷疑,“一定有其他辦法的,一定有的。”

  又過了幾日,西路軍東進順利,已達長安城郊;河中降軍已駐扎渭北,隨時南下;南面軍方面,忠武軍已攻占武功城,已成三面圍攻長安之勢,這樣的局面,和去年的戰(zhàn)局仿似相差無幾。這一日,得僖宗皇帝諭旨,發(fā)動總攻長安的號角吹響,唐軍從四面八方涌向長安城郊,齊軍據(jù)城而守、避戰(zhàn)而不出,死守城門而不得破,箭雨從城樓上一陣一陣射出來,射穿了唐軍士兵的身體,也射散了唐軍的陣形,投石機、登云梯、攻城錘等等各種攻城機械在唐軍一波一波人肉城墻的掩護下,艱難地向前推進,齊軍也抵擋不住如此密集而猛烈的進攻,死傷無數(shù),致使城墻城門反復易手,但城內(nèi)齊軍后援部隊及時增援,擊退了唐軍進一步攻城之勢,唐軍不得不向后撤軍,城門前伏尸遍野、血流成河,看得江懷玉揪心一陣一陣。

  “他奶奶的,這是咱們今日第幾次攻城了?”拓跋功坐立不安地問身邊的副將,

  “回主帥,已經(jīng)是第七次進攻了?!币粋€副將答復道。

  “奶奶的,從白天打到黑夜、再從夜里打到天亮,一天一夜就往長安城郊向前推進了二十里?這打的什么仗!”拓跋功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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