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發(fā)誓,他不認(rèn)識眼前這位老人!
但是老人倒像是和他很熟的樣子,以一副宗師風(fēng)范站在李瑜身前,同時還把李瑜上下仔細(xì)打量了一番。
“不錯,不錯。小伙子身體練得很好啊。”
打量完,老人還不忘評頭論足一番。
李瑜在老人火辣辣的目光下打了個寒顫。
另外一邊,老頭出現(xiàn)的一瞬間,紅毛就已經(jīng)拔劍出鞘,高聲叫嚷起來。
“常玉秋!竟然是你這個老東西!”紅毛叫囂著,隨即又把劍指向了李瑜,道:“你還說不是你!不是你的話,常老頭怎么會護(hù)著你!你居然敢騙我們這些善良的人!你就沒有一點道德底線嗎?”
善良的人?道德底線?
這位紅毛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李瑜小友可以放心,有老夫在此,這些宵小之輩傷不得你!”常玉秋一甩大袖,大聲說道。
他顯然誤會了李瑜剛才那一陣顫抖是為什么。
而紅毛看著常玉秋和李瑜,不甘心的咬了咬牙,道:“哼!臭小子,今天算你走運!但是你要記住,是人都有軟肋!常玉秋能護(hù)你今天,護(hù)不了你明日!護(hù)得了你,護(hù)不了你家人朋友!我們紅鬼幫,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紅毛一招手,帶著一幫子殺馬特小弟就離開了。
屋里只剩下李瑜、白胡子老人常玉秋,還有看電視入迷的秋桐。
常玉秋確認(rèn)紅毛離開,這才向著李瑜自我介紹起來。
“李瑜小友,老夫就是這幫宵小口中的常玉秋。方才事從權(quán)急,不得已破窗而入,毀壞的窗戶,老夫隨后一定派人來修好?!?p> 常玉秋禮數(shù)周到,令人如沐春風(fēng),李瑜對于窗戶被毀的事情已經(jīng)不生氣了。
但是,紅鬼幫在離開的時候撂下的那句狠話,卻讓李瑜怒火中燒。
這些流氓,如果報復(fù)不到李瑜的身上,就要報復(fù)李瑜的家人朋友?這尼瑪能忍?
李瑜準(zhǔn)備帶著秋桐追上去,然后再把秋桐當(dāng)成仙女炸彈,砸死這群所謂的紅鬼幫!
“小友不必與這群流氓置氣,這些人外強中干,不成氣候。老夫定能護(hù)小友周全。”常玉秋瞧見了李瑜眼中的怒氣,開解道。
李瑜這才把怒氣收了收,看向常玉秋,問道:“老先生能不能解釋一下,這些傻嗶是怎么盯上我的,您又是打哪里來的?”
常玉秋笑了笑,道:“小友一定記得,你今天幫助過一位名叫沈依依的小姐?!?p> 李瑜稍稍回想,立刻就想起了那位被搶包的冰山美人。
沈依依,是她?
“記得?!崩铊c頭。
“老夫就是沈依依小姐的管家?!背S袂锝忉專骸澳銕土诵〗?,但小姐也料定了這些人會找你報復(fù),所以命我在此保護(hù)小友的安全?!?p> 這樣就能解釋得通了嗎?
李瑜總覺得事情并不想常玉秋說的那么簡單。
但既然常玉秋不愿意說清楚的話,李瑜也不打算追問。
反正,他今晚就一定會解決了紅鬼幫!
做事不留后患,這是他的原則。
這個時候,秋桐終于看完電視節(jié)目,來找李瑜了。
“李瑜,晚上吃什么?我餓了!”秋桐揉著肚子說道。
常玉秋看了秋桐一眼,也愣住了,沒有刻意去問秋桐的身份。
秋桐卻是連看都沒有看常玉秋,如同人類不會特意去盯腳邊的螞蟻。
“快說,晚上吃什么!”秋桐又問了一遍,漸漸失去耐性。
作為一位仙女,她還從來沒有感受過饑餓的感覺。
“冰箱里有面條,我去煮?!崩铊ぺs緊安撫秋桐,然后看向常玉秋,問道:“老先生打算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面條嗎?”
常玉秋搖頭,笑著說道:“李瑜小友今天幫了我家小姐,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由老夫做東,請小友吃一餐飯才行。唯有如此,才能表達(dá)老夫?qū)π∮训母兄x之意?!?p> ?!蔡斓乐邮斋@真誠的謝謝一次,三十天內(nèi)將無法在同一人身上重復(fù)收獲感謝。
李瑜收到了感謝提醒,這足以說明常玉秋的感謝是發(fā)自肺腑,誠意滿滿。
這種情況下,拒絕對方的邀請似乎不太好。
而且他剛剛才淬體完成,很累的,確實不想在家里煮面條。
“既然這樣,那就讓常老前輩破費了?!崩铊そ邮芰顺S袂锏难垺?p> 于是三十分鐘后,常玉秋就帶著李瑜和秋桐來到了天海市最豪華的一家五十星級酒店,盛唐酒店。
盛唐酒店號稱“極樂之宴”,連一杯白開水都要上百塊。
如果沒有常玉秋請客,李瑜大概永遠(yuǎn)都不會進(jìn)來消費。
想不到的是,盛唐酒店的包廂竟然全都已經(jīng)訂出去了。
這讓常玉秋面子上有點掛不住。
“小友,請在大堂稍等,老夫再去安排一間包廂。”常玉秋說完這句話,就去找酒店經(jīng)理溝通去了。
其實,去包廂還是就在大堂里面吃,李瑜倒是無所謂。
常玉秋老先生要講牌面,也就隨他老人家去折騰了。
李瑜在酒店的過道上找了個Wifi信號極佳的位置,打開了吃雞戰(zhàn)場,準(zhǔn)備先來一把戰(zhàn)爭模式。
秋桐戴著口罩,也湊到旁邊想看李瑜吃雞。
只見,李瑜落地之后還沒揀到飛劍,就被另一隊人圍追堵截。但他發(fā)揮自己的嫻熟操作,硬是殺出重圍,眼看著就要艱難吃雞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忽然在身后推了李瑜一把,同時叫嚷著:“哪來的土包子,別在這里擋著路!”
李瑜就這么手一滑,到手的雞被別人吃了。
他憤怒瞪向身后,只見一個約莫是十八歲的半大小子,正氣勢洶洶的盯著自己。
而在這半大小子身后,一個中年男人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一位禿頂老人。
李瑜正想發(fā)飆,卻聽見那位輪椅上的老人,率先沖著半大小子呵斥起來。
“小立!你這是做什么!我以前是這么教你的嗎!”老人一呵斥,那個半大小子立刻慫了,不甘心的退到后面。
接著,老人坐輪椅來到李瑜的面前,語調(diào)誠懇的向李瑜道歉,說道:“小伙子,剛剛推你的那個臭小子是我孫子,我這個當(dāng)爺爺?shù)臎]把他教好,是我的錯。我現(xiàn)在向你道個歉,你別和他計較,好嗎?”
這位禿頭老人慈眉善目,語調(diào)真誠。
李瑜只是一把雞沒吃到,也犯不著對著老人和毛頭小子犯真火,于是點頭說了句“沒關(guān)系”,就讓到旁邊。
秋桐多看了這位老人一眼,忽然神秘兮兮的湊到李瑜耳朵邊上,說道:“這位老人家,馬上就要死了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