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的話太過突然。
也包含太多信息。
他明知道廣仁曦是修靈者,話里話外卻透著,廣仁曦哪怕是修靈者,處境也極其危險的意味。
“什么意思?”
廣仁曦聽言有些疑惑。
李寧聽到蕭玉的話,細長丹鳳眼卻有一瞬間的寒芒閃過。
他看著一臉清冷叮囑廣仁曦的蕭玉。
抿了下薄唇。
“關(guān)于遮天國王族的流言,莫非是真的?”
李寧直戳重點的問話,令蕭玉藍琉璃色的瞳孔慢慢收縮起來,凝神望向他:
“你怎么知道?”
李寧回視著他,含著冷光的眸子一片幽沉:
“我來時去過李家,和李家家主說了我家少爺是修靈者?!?p> “李家家主和我說了,最近發(fā)生在東區(qū)的事情……”
李寧話未說完,蕭玉便抬手制止了他往下說。
“畢竟只是猜疑,我們還不能妄下定論?!?p> “其它的我不便多說,但事情卻是真實發(fā)生的?!?p> “你時常陪伴你少爺身邊,得意識到你少爺處境的危險性才行?!?p> 蕭玉還想再說什么。
馬車外傳來車夫的無奈阻攔聲。
阻攔聲剛落,馬車便一陣搖晃,隨后厚實的車簾便被人用力掀了開來。
“蕭玉!”
正當(dāng)廣仁曦和李寧詫異竟有人敢如此無禮鬧蕭玉的馬車時。
一陣暴躁的嬌喝令他們好奇看向車簾處。
女人一襲火辣的紅衣彎腰闖入。
棕黃波浪大卷下的臉因逆光尚未看清。
纖腰盈盈,露出一點性、感肚、臍,深彎腰下……
映著深溝的大半雪、白軟、酥毫不設(shè)防的彈、了一下映入他們的眼中,上面一朵血色紅攻嬌艷欲滴。
似蓮花般叉開數(shù)瓣的血紅裙擺下,一雙腿細白而直,腳上重踏著的紅靴反映了其主人的強勢。
廣仁曦的目光在女人的腿上多停留了一瞬,正想移目細看女人的模樣,卻感覺邊上傳來了寒意。
“少爺,非禮勿視?!?p> 沒想到進來的是一個衣著如此暴、露的女人。
李寧在看見女人火辣的身材后,察覺到坐于自己身邊的少年盯著人家目不轉(zhuǎn)睛,臉色當(dāng)下黑了。
故意傾身上身,冷聲提醒。
聽見李寧的聲音,廣仁曦頗為無語。
李寧對他的心思他清楚。
可男的,他頗有好感,李寧便抖人家黑料要他遠離。
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個女的,他只是想看清楚女人的模樣,李寧便來了句“非禮勿視”。
李寧,到底是把他當(dāng)女人看,還是把他當(dāng)男人看?
柳明珠沒想到蕭玉的馬車還有陌生男人在。
臉上露出一瞬驚訝,她便仔細打量起了兩人。
少年男人皆著白衣,氣質(zhì)一清貴中夾雜著傲氣,一溫和中隱含著清洌無情。
似乎……都是修靈者。
“柳明珠,不請自入,這就是你身為導(dǎo)師的素養(yǎng)?”
蕭玉不用看都知道闖進來的是誰,看著女人,他的臉色極其不好看。
廣仁曦看著生氣的蕭玉,更是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叫柳明珠的女人身上。
廣仁曦看著蕭玉指責(zé)聲剛落,眼前看著強勢的女人便氣勢洶洶,彎著腰迅速奔到了蕭玉面前。
屁、股一扭。
纖纖玉手便摟著蕭玉的脖子。
直接用嘴堵住了蕭玉想斥責(zé)的所有話。
廣仁曦只來得及看見女人曼、妙的后背及頗具野性的及腰波浪卷發(fā)。
便被人一個用力強按入懷擋住了所有目光。
“我們出去。”
李寧的聲音有些沙啞。
廣仁曦忽然聞到李寧身上有一股香味,便被李寧摟著腰,強勢帶出了馬車。
兩人一下馬車。
馬車便劇烈震動了起來。
隔著馬車簾,廣仁曦都能預(yù)見里面的激烈。
因為談話。
蕭玉的馬車一直停在游龍學(xué)院大門邊上。
光天化日之下在學(xué)院門口……
廣仁曦不敢想象,看著那么冷漠的蕭玉竟有這么熱情野性的一面。
“少爺,別看了?!?p> 發(fā)現(xiàn)被自己摟在懷中的少年還在打量馬車,李寧臉色變了又變,掐了一下少年的腰提醒。
廣仁曦沒想到李寧會掐他。
雖然不疼,但見李寧防狼一樣防著他往馬車方向看,當(dāng)下不看了。
“松開?!?p> 命令李寧松開手,廣仁曦便朝前走去。
沒再看欲加劇烈震動的馬車一眼。
――――――
學(xué)院大門處還有許多觀望著蕭玉馬車的學(xué)子。
廣仁曦和李寧一下馬車便再次遭到了眾人目光的洗禮。
更有一些學(xué)子一直注意著廣仁曦和李寧的神態(tài),有上前相交之意。
可看見廣仁曦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冷漠氣息,一眾人不想在同伴面前出糗,還是暫時息了這份心思。
“你剛剛和蕭玉說的是什么事?遮天國王族怎么了?”
漸漸遠離了人群走到寬闊街道,廣仁曦才側(cè)頭問向,一直不緊不慢跟在他身側(cè)的李寧。
蕭玉和李寧的談話讓廣仁曦心存了疑惑。
剛才礙于人多他才沒有詢問。
但能讓李寧和蕭玉兩人同時變臉嚴肅對待的,那絕對不會是小事。
而且聽蕭玉的意思,他似乎是重點。
李寧料到廣仁曦會問這件事,卻沒想到廣仁曦會在街邊問。
“這件事,不能傳開,少爺,我們回去說?!?p> 細長丹鳳眼閃過一絲無奈,又立馬恢復(fù)冷凝,李寧看了廣仁曦一眼,順勢抓住了他的手。
十指相扣。
掌間的冰涼令廣仁曦皺起了眉。
他看了一眼李寧與自己絲絲入扣,緊密結(jié)合的手,唇角抿得繃直,側(cè)頭,目光直射李寧的下鄂。
李寧在有奴契束縛時還敢如此冒犯他,無非是覺得他不會對他怎么樣。
若非心中清楚奴契無效,他又怎么會讓李寧次次得逞。
“別太過份?!?p> 沒了奴契限制,他現(xiàn)在是沒有李寧的實力,可不代表他對上李寧沒有一戰(zhàn)之力。
見廣仁曦生氣,李寧低頭對上了他的眼睛,含著傲氣的細長丹鳳眼一片柔和,眉梢?guī)е膱?zhí)拗道:
“少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那件事是真的,那你的處境便會如蕭玉所說的一樣危險。”
“如果我沒猜錯,柳明月給你的通行玉佩較為特殊。是一塊子母玉,子玉碎,母玉不管在哪,都會跟著碎?!?p> “蕭玉讓你危險時刻摔子玉,他便能跟著母玉的指引尋到你施以救助?!?p> “可是,到那個時候,那就是把命交給他來救了?!?p> “時間上,根本來不及?!?p> 李寧說著,鳳眼柔和消散,細長丹鳳眼傲氣盡顯,聲音變得幽暗低沉。
突然將唇湊近廣仁曦耳畔,輕聲低語:
“我的少爺,自然由我以命守護。”
“何時輪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