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門外,洛卿瑩仔細(xì)看了看,城墻上的確沒有什么懸賞通緝的告示,城門口也沒有攔路盤查的官差衙役。
進(jìn)入城中,她直奔郡王府。
走至半路,突然出現(xiàn)一群衙門的捕快把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捕頭樣的男人按著腰刀走進(jìn)來喝道:“大膽賊人,還不束手就擒!”
原來是請君入甕!這個人妖還真夠卑鄙的。
洛卿瑩笑嘻嘻叉手道了個萬福,“這位官爺,奴家可是良家女子,怎會是賊?官爺莫不是認(rèn)錯了!”
那捕頭走過來拿出一張畫像,比對了一眼,“正是此賊婦!”
“我說官爺!”洛卿瑩瞥了一眼畫像,“你從哪看出這畫像上的人是奴家,這上面分明就是個男扮女裝,丑的過分的‘如花’好吧!”
捕頭并不買帳,冷哼一聲,“你那同伙已然招供,還想砌詞狡辯!來人,綁了!”
同伙?茍富貴果然被抓了。
她環(huán)視一圈,罷了,雙拳難敵四手。警察和捕快本就一家,若倒退一千年,他們還是同行呢!況且,茍富貴是生是死還不知道。
雙手一伸:“綁吧!不過,我要見我律師,哦不,訟師!”
那捕頭收繳了她身上的匕首,斥道:“本朝嚴(yán)禁訟棍參審,有什么話對知州老爺說去罷!”
……
兩個衙役押著洛卿瑩到了州衙堂上,與一個書吏樣的小廝說明后,那小廝便往后堂請那龐知州。
卻說那龐文炳為了討好稷王劉璟,把自己的宅院讓出來,又添置了上好的家私寢具,撥了二三十丫鬟仆從伺候。自己卻帶著幾十口子家眷下人住進(jìn)了這公衙后院。
半盞茶功夫,那小廝出來。
“奉知州老爺鈞旨,犯婦先行收監(jiān),待稟了稷王殿下,明日再開堂審問!”
衙役又將洛卿瑩押至牢房,解了枷,鎖了門,交與獄卒,不再理會。
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坐牢的這一天!
洛卿瑩看了看這屁股大點(diǎn)的地方,還不知道那稻草鋪的床里有多少跳蚤,老鼠,想想就恐怖。
雖然牢門的鎖她輕而易舉就能打開,可外面還有層層把守,輕易也出不去。而且茍富貴還不知關(guān)在何處,只能先在這將就一晚,明日再做計(jì)較。
稍晚些,外面那兩個獄卒買了些酒菜,兀自吃起來。
“我餓!”
“我也餓!”
……
頓時,牢房里一片哀嚎!
“叫什么叫!再叫把你們舌頭拔了!”
洛卿瑩此時也是餓的發(fā)慌,向那獄卒小哥招手。
“軍爺!軍爺!”
一個年輕點(diǎn)的往她這邊瞧了一眼,眼里帶著淫光走過來。
“小娘子,有何吩咐???”
洛卿瑩心里嫌惡,臉上卻掛著笑,“軍爺,向你打聽下,今日可有收押盜犯?”
那獄卒斜了一眼,“你不就是嗎?”
“不是女的,是男的!身材挺壯!”
“這個嘛!我要想想……”說著伸出手來,意思不言而喻。
“明白,明白!”洛卿瑩在心里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拿出一兩銀子放在他手里。
獄卒掂了掂,滿意笑笑,露出一口大黃牙。
“哦,想起來了,今兒一早,是抓了個盜犯。也該那賊漢倒霉,前兒偷了稷王殿下的衣袍銷贓,僥幸逃了。今兒正在茶肆吃茶,被那鴻盛的賈掌柜瞧見了,慌忙到官府報(bào)了案,這才捉??!”
“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
“關(guān)在隔壁呢!那賊漢還有個女同伙。起先他還護(hù)著,一百殺威棒下去,招了個干凈,說那女同伙定會來尋他,讓衙差們等著捉人便是!”說完,他瞇著細(xì)眼打量著洛卿瑩。
“你不會就是那個同伙吧!”
“???呃……”
“哼,小爺我也不管你是江洋大盜還是殺人狂魔?!彼弥y子,貪婪笑道:“只要有這個,在這牢里,你就是大爺!”
靠,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說吧!小娘子,你是要買胭脂水粉呢還是酒肉果饌?”
洛卿瑩心里郁悶,隨口說道:“勞煩買點(diǎn)精細(xì)些的吃食便是!”
一盞茶功夫,那獄卒就拎著食盒屁顛屁顛回來了。
“烤雞一只,玉灌肺一碟,金絲肚羹一碗,還有芙蓉餅,荔枝酒一壺。小娘子,可還有差遣?若沒有,這剩余的零碎,小爺可就買酒喝了!”
洛卿瑩不禁咋舌:這一兩銀子可真禁花!
她拿起那只燒雞,“勞煩軍爺送去隔壁!”
“呦!那廝還真是艷福不淺?。 ?p> ……
填飽肚子,洛卿瑩開始想接下來該怎么辦。顯然,今日之事是那冰坨子所為,聽那看守說那件錦袍是稷王之物!沒想到堂堂稷王心眼這么小,為了一件衣服,這么趕盡殺絕!
真是倒霉催的,連著得罪了兩個皇親國戚。這青州城怕是待不下去了。
可眼下怎么擺脫這牢獄之災(zāi)?
突然靈機(jī)一動,她不是有個最靈的“護(hù)身符”嘛!
想到這,洛卿瑩邪邪一笑,心中已有對策。
……
“洛大娘,你說青平和茍富貴兩人都還沒回來?”
呂蘭生不禁又氣又急,這兩個人真讓人操心。
洛氏擦了把眼淚,說道:“是?。∥乙粋€婦道人家也不便出門,蘭哥兒,煩你去衙門里打聽打聽,看這兩個孩子是不是被關(guān)起來了?要使多少銀子?”
“洛大娘,你別著急!如今天色已晚,那衙門早已不辦公了。權(quán)且等一晚,明日一早,我便去衙門尋人?!?p> 呂蘭生看看天已經(jīng)快黑了,雖然心急如焚,但也只能等明天了。
又寬慰了幾句,洛氏才抽抽嗒嗒的離去。
……
翌日辰時。
衙役押著洛卿瑩過堂。
足足等了半個時辰,龐文炳才搖著肥胖的身軀出來,坐在那明鏡高懸的匾額下。
“啪!”一拍驚堂木,把昏昏欲睡的的洛卿瑩嚇一跳。
“大膽賊婦,見了老爺為何不跪!”
洛卿瑩輕蔑一笑,“姑奶奶怕你受不起!”
“放肆,竟敢在公堂之上如此狂妄,來人,先打三十大板!”
“哎!你這個昏官,還沒問審就開始打人!”
“污蔑朝廷命官,給我打,重重的打!”
“是!”
一眾衙役得令提了殺威棒,便來捉她。
“等等!”洛卿瑩舉起雙手,手里各捏著一兩銀子。
“且慢!”那龐知州抬手制止。
“本官廉政清明,豈會貪圖這等小利。只是念你是個女流之輩,不與你計(jì)較罷了?!?p> 這話聽的洛卿瑩簡直想吐了。她當(dāng)然知道這個貪官想要的可不止這三瓜兩棗。索性她也就將計(jì)就計(jì)。
“謝老爺體恤!”
“咳咳,犯婦!你可知罪?”
“知罪!”
“知罪便好!依大殷法:犯盜者,杖五十,刺環(huán)于耳后。爾偷盜乃皇室之物,罪加一等,流配千里。本官開恩,許你親屬置備些衣衫鞋襪送到府衙,以便路上替換。此時是否已送到?”
呸!什么衣衫鞋襪,直接說送銀子不就行了,真是無貪不官。
“老爺,奴家冤枉!”洛卿瑩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奴家不曾盜竊!”
“犯婦,本官方才問你是否知罪,爾答知罪,怎的現(xiàn)在又翻供?”
“奴家的確知罪,但不是盜竊罪!”
“那是何罪?”
“通奸罪!”
那龐文炳一驚,沒想到這個婦人竟當(dāng)堂說自己與人通奸!寡廉鮮恥之極,真是聞所未聞。
“犯婦,你竟……竟然還與人通奸。說,那奸夫是誰?”
“稷王,劉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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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語煙雨
某男:竟然說本王與你通奸?額……雖然這是事實(shí),但你能不能委婉一些,比如媾和,交配!額,好像不對! 某女:不說“通”?難道說“強(qiáng)”? 某男:也是,我們兩人是心甘情愿,情到深處。怎會是“強(qiáng)”? 劉元昊已哭暈在廁所:你們兩個奸夫銀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