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一聲地道的攔路劫匪的口號,一行三十人左右,穿著破爛衣服的漢子從兩邊的樹林沖了出來,攔住了道路之上的馬車。
“嘿嘿,嚇壞了吧,車里的,留下錢財我們可以留你們一命?!?p> 領(lǐng)頭的一名大漢,穿著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敞開的胸口,一撮撮濃黑的胸毛露了出來。手中拎著一柄巨大的板斧,斧柄很長,有些像鉞。
“哼,晦氣,全部都給我殺了。”
馬車內(nèi)一聲嬌喝響起,馬車前面兩人以及車后十幾人頓時沖了出去。
對面的劫匪一看對方不買賬,還沖過來要跟他們戰(zhàn)斗,頓時怒了起來。
仗著人多,這些劫匪亂哄哄的就沖了上去,劫匪的武器繁雜,除了劫匪首領(lǐng)的那柄板斧外,其他的人什么樣的武器都有,大到刀槍劍戟,小到鐮刀錘子。
劫匪的混亂不堪跟對面沖過來的十幾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十幾人迅速的站到了各自的位置,互相之間相互輝映。統(tǒng)一制式的彎刀在手,領(lǐng)頭的人一個箭步向前,直奔劫匪首領(lǐng)而去。
彎刀從下方斜撩而上,直奔劫匪首領(lǐng)的面部而去。劫匪首領(lǐng)沒有料到對方人少還敢主動進攻。手里的板斧迅速的打橫,硬生生的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雖然劫匪首領(lǐng)擋住了進攻,卻是被那股強橫的力道給逼退了三步,還是用板斧的斧柄抵住身后才堪堪的停住身形。
只是一招,劫匪首領(lǐng)便已經(jīng)知道,憑借自己的水平可能斗不過對方。
就在劫匪跟對方領(lǐng)頭的一招之間分出勝負之時,其他的劫匪也已經(jīng)跟對方碰撞在一起。
瞬間雙方廝殺了起來,之時這般廝殺卻是一邊倒的廝殺。面對十幾人組成的戰(zhàn)陣,這些劫匪壓根就無法攻殺進去。
“點子扎手,趕緊撤……”
劫匪首領(lǐng)的聲音洪亮,在混亂的戰(zhàn)場之上依然傳出去很遠。
那些已經(jīng)跟對方戰(zhàn)斗到一起的劫匪,也已經(jīng)意識到雙方之間的差距了,怕是劫匪首領(lǐng)不叫他們也得逃跑了。而且是十分狼狽的逃跑。
可這些人哪里會放過這些劫匪,他們的主人可是說了,要讓這些劫匪全部都死。
劫匪首領(lǐng)手里的板斧瘋狂的撩起,劈下。每個動作間的轉(zhuǎn)換都游刃有余。一柄板斧在他的手里似乎成了玩具一般。
連續(xù)劈倒三人之后,劫匪首領(lǐng)被對方領(lǐng)頭的給攔了下來。
沒敢應(yīng)戰(zhàn),板斧掄起半個弧線逼退領(lǐng)頭人,壯漢快速的向著林子里鉆了進去……
“小姐,對方逃掉十幾人……劫匪首領(lǐng)……也逃了……”
領(lǐng)頭人單膝跪于馬車外,說話卻是有了些猶豫。
馬車的簾子被撩了起來,馬車內(nèi)走出一個女人來。
“真是廢物,冉家養(yǎng)你們這些人有什么用,在那個客棧被一個下賤的人逼退,現(xiàn)在又被一群落草的垃圾打劫,你說你們還活著干嘛……”
女人正是冉家的明珠冉艷紅。
領(lǐng)頭的人連忙把頭低下,開口說道:“還請小姐息怒,此行回都城一路危險,請讓我們護送小姐回到都城,我等自會向老爺領(lǐng)罪……”
“哼……先留下你們的狗命,趕緊趕路?!?p> 冉艷紅有些怒意的轉(zhuǎn)身回到了車內(nèi),只是車外的人還能聽到車內(nèi)傳出來的話。
“廢物,廢物,全是廢物……還有那個皇甫青,居然幫助那個下等人,真是混蛋。我一定要皇甫家跟那個下賤的人都付出代價……”
回來的人把三具尸體埋掉之后,隨著馬車繼續(xù)前行,而道路之上劫匪的尸體全部都丟在了那里。
馬車走后約一個時辰,林中那名劫匪首領(lǐng)拎著板斧走了出來。他的身后跟著的人只剩下了三人。
“把兄弟們埋了吧……”
劫匪首領(lǐng)雙目不甘的看向馬車離開的方向,手里的板斧被他握緊了幾分。
一陣微風吹過,這條并不寬的道路上刮起了風沙,隨著風停沙落,這個壯漢揉了揉眼睛,嘴里嘀咕著說道:“媽.的,這風沙真是迷眼……”
……
福來客棧外,三輛馬車停在外面。
“等我們回來,客棧也差不多裝修好了,到時候就等著開門掙銀子了。”
門口平凡跟文喜說著話,一邊皇甫青等人正在上馬車。而三輛馬車邊上,也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人足足有二十多人。
文喜點點頭示意明白。
平凡,項充,烈無痕跟大壯皆都上了馬車。
為了安全起見,四人還是決定一同前行,這樣出什么事情也能夠相互照應(yīng)。
皇甫青其實沒想這么早啟程,他本打算等平凡他們客棧裝修完成之后,再邀請平凡一同上路。只是昨夜卻是接到了家族里的飛鴿傳書。
這才不得已匆忙出發(fā),好在平凡并沒有什么意見,同意了提前一起出發(fā),沒有拖延下去?;矢η噙@才放下心來。
皇甫青雇的馬車都是那種比較大的馬車,車內(nèi)坐上平凡四人都不顯得擁擠。
平凡是從來沒有做過馬車,還是有幾分好奇。
大壯比平凡好不了多少,他是窮人家的孩子,也是從來沒有做過馬車,去哪里都是憑著一雙腳。千里萬里盡在腳下。至于騎馬還是他母親帶他去縣城找的一個馬師學的。
烈無痕跟項充就淡定很多了,一個是將軍,可以說是軍士世家,從小就會騎馬,做過馬車。另一個則是空間武將,不會對這些東西過于大驚小怪。
三輛馬車第一輛坐的是皇甫青,他是單獨坐的一個馬車。在前面也是為了隨時了解沿路的情況。
第二輛坐著的是皇甫云,還有兩名侍女。沿路照顧皇甫云的起居生活。
從這里趕回星耀都城可不是一天兩天的行程。就算星夜兼程的騎快馬趕路,也需要十天左右的時間。這是在累死多少匹馬的情況下。
上路之后平凡才知道皇甫家的實力,越是進入星耀帝國都城的方向,盤查就越嚴格,可是皇甫青卻一路上都沒有讓人搜過一次車。
越是這樣烈無痕的心越是有些沉,對于星耀帝國的豪門他知道的并不多。一心只關(guān)心邊關(guān)的戰(zhàn)斗事宜,至于這些事情有上面的人處理。邊關(guān)的將軍很少去理會。而他知道的最多的都是關(guān)于星耀帝國那些能打仗的將軍。
這些能夠直面跟他對戰(zhàn)的人才是他最大的對手,那些潛在的對手也是他所關(guān)注的,但是這些對手中并沒有皇甫家族的人。
但是這樣并不代表皇甫家族不是豪門,反而越是這樣越讓烈無痕擔心。
要知道不論是北斗帝國還是星耀帝國,都是這般,那些不善于在戰(zhàn)場之上戰(zhàn)斗的人,反而更可怕。這些人的嘴跟心都是殺人于無形之中的。
跟這樣的人打交道是烈無痕最不拿手的事情。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