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姑嫂兩個達成了協(xié)議,瓜爾佳氏出嫁的時候,這邊陪嫁了京城的兩處店面,總價值大約4000兩銀子,再加上瓜爾佳氏的一些頭面首飾,最終算是借出來了一萬兩銀子,這也算是撕破老臉了。
回到家里之后,魏東庭也借來了一些銀子,在內(nèi)務府和六部還有一些同僚,但京官清苦,并沒有多少的銀子,魏東庭借來了30,000兩銀子,這已經(jīng)是扔了自己的老臉了。
家里辦喜事收了不少的東西,魏東庭也找人拿到了通州,現(xiàn)在也全部換成了銀子,加起來總共有8萬兩銀子了,如果要是還賬的話,現(xiàn)在還差30,000兩銀子呢,但京城魏家這邊已經(jīng)被掏空了。
王府那邊應該有銀子,但女兒剛剛嫁過去,總不能跟那邊張口借銀子吧,王爺會怎么想呢?女兒以后該如何生活呢?
“老爺,為了兒子的前途,要不然就給女兒去個信兒,她那邊也得有些私房銀子,小二不是給了他姐姐不少的銀子嗎?咱們先拿出來,稍后有了收入的時候,在給女兒還過去?!彼紤]再三,瓜爾佳氏還是想到了女兒身上。
“你這不是胡鬧嗎?女兒和王爺才剛剛成婚,如果現(xiàn)在就要動嫁妝銀子,而且是為了救娘家大舅哥,如果要是在京城傳開的話,你還讓女兒生活嗎?女兒現(xiàn)在是王府的嫡福晉,要跟京城各大王府往來的,你想讓女兒變成個笑話嗎?”魏東庭一拍桌子,這娘家本來應該是女兒的靠山,可現(xiàn)在什么事情也幫不上忙,反而是要惦記起嫁妝銀子,這要是傳出去的話,魏東庭可丟不起這個老臉。
“那…”大夫人也知道是這個理兒,但現(xiàn)在兒子的事情迫在眉睫,如果還不上銀子的話,這安郡王府可不會就這么息事寧人,人家在京城開買賣就是賺錢的,而且賭場還有好幾家國公府的股份,安郡王府也不會把這個錢填上的。
“算了,明天我親自去一趟安郡王府,把這個事情跟那邊說清楚,就說從南方調(diào)動銀子,這都得需要一定的時間,咱們這邊先把這些銀子還上,這邊還有京城的一個莊子,把莊子的地契剪出來,如果他們愿意的話,就先抵在那里。”魏東庭思慮再三之后,還是認為自己得過去說說了,如果對方認自己這個老臉,那什么事情都好說,可如果對方不認的話,就先把這個莊子交給對方吧。
大夫人內(nèi)心也是很心疼,那個莊子大約有五十頃地,現(xiàn)在京城每頃地的價格是700兩,早就超出了還款的價格,但這并不是真正的銀子,別指望對方把錢退給你,而且馬上就要到年底了,正是莊子出息的時候,那筆錢也有幾千兩銀子呢,對方也絕不會給你的,這就是一個抵押的規(guī)則。
“你就別心疼這幾個銀錢了,只要能夠保住咱們家的名聲,這幾個錢花了就花了,我可不想丟這個人,你明天就去莊子上看著,給我好好的看著這個小畜生,以后他就好好的在那邊過日子吧,如果不給我惹事的話,當個富家翁還是可以的,如果要真的惹事,那我就把他送到兩廣去,天高皇帝遠的,隨便他胡鬧吧!”魏東庭終究是說出了這些話。
瓜爾佳氏滿眼充滿了驚訝,這兒子就算是出局了,如果真的這樣安排的話,兒子以后也就沒什么希望了,按照瓜爾佳氏的想法,先想辦法把這些銀子還上,然后兒子在那邊休養(yǎng)一下,反正還有公職在身,以后沒準還能夠出來的。
但現(xiàn)在聽丈夫的意思,身上的六品職位也不要了,準備讓兒子以后當個老百姓,這怎么能行呢?
“爺,忠兒身上還有正六品的官職…”大夫人還是有些不死心,還是想著得給兒子一個機會,就算兒子再怎么胡鬧,總不能以后就當一個老百姓吧!
“報個病休就是了,等到長時間不去,那些人也就不給他留這個職位了,夫人呀,你可要醒醒吧,如果讓他繼續(xù)在京城胡鬧下去,不知道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今天是11萬兩銀子,明天是個什么情況,你真的能夠預料的到嗎?等到抄家滅族的那一天,恐怕咱們都會后悔的,這對他也是一個保護?!蔽簴|庭語重心長的說道。
雖然兒子闖禍了,但魏東庭也不想就這樣把兒子變成一個老百姓,可為了以后整個魏家,這個惹事精必須得犧牲了才行。
大夫人看到魏東庭青筋暴起,知道這個時候說什么也沒用了,只能是暫時同意下來,沒有一個母親愿意這樣的交代的,所以大夫人還沒有死心,以后慢慢的再幫兒子想辦法吧,先度過眼前的這個難關。
賭場那邊,魏東庭也找人去查了,賭場方面并沒有設局,純粹是因為兒子的運氣不好,如果是有人設局的話,魏東庭也不是好相與的,在京城也能夠掀起三尺風浪。
其實安郡王府那邊派頭面管事過來,就是想要解釋這個事情,魏東庭在朝野上下有自己的地位,又跟皇上的關系那么近,給他們兩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算計魏東庭的兒子,就算是要算計的話,那也得算計那些沒后臺的鄉(xiāng)下土財主。
第2日京城飄起了小雪,魏東庭帶著銀票去了安郡王府,跟安郡王府那邊從沒有什么交情,但為了自己的大兒子,魏東庭也得跑這一趟,京城當中那么多人盯著,魏東庭實在是尷尬的很。
安貝勒陪著喝了口茶,但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商業(yè)方面,按照大清律的規(guī)定,這些人都是不能夠經(jīng)商的,所以安貝勒就以身體不適下去了,讓下面的管事跟魏東庭算賬。
“魏大人,小的這就得罪了,這就先把這些收起來?”管事的很快就算清楚了,主子那邊已經(jīng)吩咐下來了,不管魏東庭提出什么樣的要求,咱們這邊只要沒有什么損失,都按照魏東庭的意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