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家伙也是妖怪,而且還是妖王?”
有人突然叫道。
眾人一下被嚇壞了。
出現(xiàn)一只妖怪,他們還覺得蠻有趣,可以湊在慧遠大師身邊看個熱鬧。
可現(xiàn)在卻接二連三突然冒出這么多妖怪,還一個比一個厲害,甚至都變成了人,心里一下就有點慌了,這不會是要變成妖怪的世界了吧,萬一有妖怪隱藏在他們中間偷偷干壞事甚至吃人之類的怎么辦。
“大師,快把它們?nèi)际樟税?!?p> 驚疑不定的眾人連忙向慧遠大師請求道。
“阿彌陀佛,諸位不用驚慌,這位施主并不是妖!”
慧遠大師沉聲道。
“它們也不是妖!”
夜天逸順口接道。
語氣平淡,但卻自有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強勢與霸道,仿佛在堂皇的告訴慧遠大師,他說的就是對的,不容任何人質(zhì)疑和反駁:
我說它們是妖,它們不是也是;我若說它們不是妖,那它們是也不是!
這絕對是慧遠大師此生見過的最霸道的人,沒有之一!
連那些手握權柄的大官都沒人敢如此對他說過!
慧遠大師盯著夜天逸,沒說話,但眼神卻愈發(fā)凝重。
這個身份不明的年輕男子既然能讓那黑貓和白狐兩只妖物如此聽話,說明其必然不是普通人。
但以他修行數(shù)十年的佛法,加上400年佛杖法器的佛力加持,卻仍絲毫無法看透這年輕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有何不凡之處,這讓他數(shù)十年都不曾有任何波瀾的佛心第一次產(chǎn)生了波動和裂痕。
“施主,自‘建國之后不許成精’的禁令,華夏便海晏河清,乾坤郎朗,世間再無精怪,如今卻有妖孽現(xiàn)世,意必有禍亂發(fā)生,還請施主讓開,讓貧僧收了這倆妖孽……”
慧遠大師正色道。
夜天逸一口打斷他的話,不耐煩道:“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沒用的話,我要帶走的東西,這世上還沒人能阻止得了!”
“如果不信,你就盡管試一試。”
“走了。”
夜天逸極為霸道的丟下一句話,招呼黑貓和白狐一聲,便徑自朝人群外走去。
“這小子實在太囂張了,竟然敢對慧遠大師這么說話?!?p> “大師,您就別跟他廢話了,直接打死他,把它們?nèi)际樟耍 ?p> “對,收了它們,免得它們?yōu)楹λ姆?。?p> 人們?nèi)呵閵^涌,爭先恐后道。
“聒噪!”
夜天逸心中不悅,眼眸一凝,冷冷掃視眾人一眼。
眾人頓覺靈魂如遭重擊,腦袋一陣暈眩,臉色蒼白。
再看夜天逸那冰冷如刀的森寒眼眸,頓時心中陣陣發(fā)寒,如墜冰窟,噤若寒蟬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仿佛他是什么大恐怖的惡魔一般。
“既然施主執(zhí)意不肯答應貧僧的要求,那貧僧說不得就只能惡斗一場了?!?p> 慧遠大師神色凜然道。
手中重愈上百斤的佛杖往地上重重一戳,瞬間將堅硬無比的花崗巖地面硬生生戳出一個十公分的窟窿。
隨后他袈裟一撩,雙手合十,盤膝坐到地上,口中念念有詞,神情前所未有的莊嚴肅穆。
“慧遠大師果然厲害,這地竟然說戳穿就戳穿了!”
眾人暗暗驚嘆。
“噓,大師要作法捉妖了,大家都安靜點,別打擾他老人家!”
全場立即變得鴉雀無聲,只有老和尚吟誦的經(jīng)文聲從他口中不斷涌出。
外門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旁人只知道老和尚在念經(jīng),卻不知道他已經(jīng)開始念咒捉妖。
隨著他語速越來越快,周身佛力涌動,經(jīng)文化作一道道凡眼肉胎無法看到的佛印,連綿不絕的朝夜天逸、黑貓和白狐打去。
“楞嚴咒是你們佛門最強的咒文,但在我眼里,卻只是不值一提的小兒科而已,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那就趁早收手吧?!?p> 夜天逸神色清冷,淡淡道。
單手一拂,一道元氣打出,立即將那滾滾而來的佛印通通打的潰散。
慧遠大師神色微變,沒想到這年輕男子修為竟如此深厚,輕易就破解了自己苦修多年的佛門最強咒文《楞嚴咒》。
“阿彌陀佛,貧僧學藝不精,見笑了?!?p> 慧遠大師口中道出一聲佛號,一邊以更快的速度吟誦經(jīng)文,一邊雙手交迭,快速輪換了數(shù)個手印。
隨后,他身旁的那根四百年法器佛杖開始憑空原地自轉(zhuǎn),散溢出一縷縷正大光明的佛光,加持在那經(jīng)文佛印上,令其威力瞬間增加了十倍以上。
同時,那鏘鏘鏘的佛杖轉(zhuǎn)動聲,就好像伏魔金剛的怒吼,在天地間響徹不絕,令眾生振聾發(fā)聵,神清目明,又似要令世間妖魔俯首臣服,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
“大師法力無邊!”
看著眼前這百年難得一見的神圣異象,眾人神色激動不已,紛紛匍匐跪倒在地,無比虔誠的向慧遠大師叩頭行禮。
“花里胡哨!”
“如果你能調(diào)動佛杖中的全部佛力,或許還能給現(xiàn)在的我造成一點小麻煩,但僅憑現(xiàn)在的你,還不夠給我塞牙縫。你喜歡坐,那我就讓你坐個夠?!?p> 夜天逸無悲無喜,蒲手一張,天地元氣瞬間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變成一座大山,轟的鎮(zhèn)壓在老和尚的頭頂上。
隨后大手在虛空寫下一個‘囚’字,飄落到那元氣大山中,與之完美融合在一起。
“噗!”
慧遠大師如遭重擊,身軀猛地劇烈一震,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佛杖亦隨之停止轉(zhuǎn)動。
慧遠大師神色劇變,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遇到一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妖孽硬茬子了,否則以他數(shù)十年的佛法修為,怎么可能會被對方反制。
頓時,他立即引動佛杖中更多的佛力,拼命對抗那元氣大山。
“噌噌!”
佛杖驀得騰空飛起,在頭頂上高速旋轉(zhuǎn),不斷轟撞那鎮(zhèn)壓在他頭頂上的元氣大山,企圖將它攪碎。
但諸天萬道皆了然于心的夜天逸所使出的法門豈是那么容易破掉的。
佛杖鏘鏘鏘的攪了半天,卻連那大山都始終不曾撼動分毫。
夜天逸沒有心思和他在這里耗費下去,淡淡道:“念你修行不易,平時又行善積德,今日也沒對我這兩只寵物造成什么傷害,我暫且饒你一命?!?p>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這根佛杖我就帶走了,等你什么時候覺得有本事能拿回去,就再來跟我討要。”
夜天逸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大手一探,那根佛光四溢的佛杖立即脫離慧遠大師的掌控,身不由己的飛到夜天逸手中。
但充滿佛性與靈性的佛杖顯然并不打算就這樣坐以待斃,唰唰唰的劇烈轉(zhuǎn)動,佛光越來越盛,將四周照耀的一片璀璨。
跪拜伏地的眾人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感受到那溫和圣潔的璀璨佛光,還以為他們心目中崇拜的慧遠大師正在大力施法,已經(jīng)快要將夜天逸和兩只妖怪收服,心中頓時更加敬仰萬分。
但唯有慧遠大師心中自知,他已經(jīng)敗了,而且敗的一塌涂地。
不僅斗法失敗,連師門傳下來的四百年佛杖法器都被人給擄走。
他已經(jīng)無顏再去面見華嚴寺的歷代高僧先賢。
剎那,慧遠大師雙眸逐漸黯淡,放棄了反抗,如一尊石頭,木然的坐在原地。
“如果不想從這世間消失,你就最好老實一點,否則我一點都不介意把你打爛成廢銅爛鐵?!?p> 夜天逸面容冷峻的盯著手中不停掙扎的佛杖,神念一動,冷冷道。
佛杖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大恐怖一般,杖身猛地一顫,瞬間靜止不動。
“還算你識趣。”
夜天逸冷哼一聲,瞥了老和尚一眼,一言不發(fā)的帶著小黑貓和白狐,從容自若的瀟灑走人。
跪拜的眾人抬頭,恰好看到眼前一幕,盡皆錯愕。
這是什么情況?
大師不是在降妖伏魔么,怎么妖怪沒降服成功,反倒是連佛杖都被人給搶走了?
“站?。 ?p> 一聲大喝,驀得從遠處傳來。
隨后一行四五人急匆匆走到夜天逸跟前,面色難看的將他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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