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夜天逸和柯萬才一眾人正在前往馬家的路上。
車后突然響起一陣刺耳喇叭聲。
幾秒之后,喇叭聲越來越急促,似乎在催促前面的車子趕緊給他們讓道。
“現(xiàn)在年輕人開車都這么狂躁的么,真是一點素質(zhì)都沒有,催什么催,上趕著去嚎喪投胎啊?!?p> 負責(zé)開車的柯萬才瞥了眼后視鏡中的一輛蘭博基尼和一輛法拉利,惱火的罵道。
見前面幾輛車子都不緊不慢的開著,幾次超車都失敗后,法拉利和蘭博基尼就開始狂按喇叭。
那刺耳的噪音響徹天際,讓人耳朵極不舒服。
“給他們讓一點,然后把他們往死里撞。”
夜天逸眉頭一擰,冷冷道。
柯萬才汗了一把。
敢情真正脾氣暴躁的人在這里!
不過撞車這種危險的事還是算了吧。
他那么貪生怕死,萬一沒撞過,把自己給弄死了怎么辦。
就算沒死,缺胳膊短腿也不好。
開車還是要心平氣和一點,老老實實的遵守交通規(guī)則才行,千萬不能亂來,否則害人害己。
“呵呵,大爺,那啥,咱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們計較了,讓個道而已,多大的事?!?p> 柯萬才干笑一聲,給自己的怕死找了個借口,打哈哈道。
然后將車子開到右側(cè),讓出一個車身位。
那輛法拉利立刻瞅準(zhǔn)機會,咻得追上來,和柯萬才的寶馬并列而行。
“草泥馬的,會不會開車,沒聽見老子一直在按喇叭啊,你他麻全家都死光了?”
敞篷法拉利里,年輕的車主沖上來,對著柯萬才就是一通破口大罵。
“麻個比的,開個破寶馬,跟死了爹似的要死不活,開尼瑪?shù)能嚹?,趁早趕緊死了去求!”
那年輕車主繼續(xù)罵罵咧咧,還朝寶馬狠狠吐了口唾沫,一臉不忿的樣子。
柯萬才被他弄得有點懵。
瑪?shù)?,勞資好心給你讓道,你居然還罵我?
他快速搖下車窗,惱火的沖那法拉利罵道:“你他麻有病吧,腦子吃屎了?還是你家女人都被強了?”
“艸,還敢頂嘴,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法拉利車主大怒,朝柯萬才惡狠狠罵了一聲,還沖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然后方向盤一打,別了一下柯萬才的寶馬。
柯萬才被嚇了一跳,連忙把車子往右邊偏了一下。
“煞筆,老子就是嚇嚇你而已,瞧你那嚇得跟狗一樣的慫樣,就是個二比廢物!”
法拉利年輕車主得意的譏笑道。
饒是脾氣再好的人,遇到對方這般連番挑釁,就算是泥菩薩也會有火氣。
更何況柯萬才本身除了怕死之外,也不是什么善茬,豈能讓人欺負到這個份上還乖乖忍著。
“大爺,我想撞他,可以吧?”
柯萬才陰沉著臉,向夜天逸請示道。
“盡管把他往死里撞,我保你不死!”
夜天逸面色淡然道。
“好,那就撞死他!”
夜天逸這尊大神可是在他車上,既然他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那他還有什么好怕的,當(dāng)即點頭答應(yīng)一聲,黑著臉,瞬間將油門一踩到底,轟的朝那法拉利撞過去。
這回輪到法拉利車主被嚇了一跳,慌忙加速避讓。
但柯萬才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豈能輕易放過他。
立刻追上去,狠狠頂了一下法拉利的車屁股。
砰。
兩輛車子劇烈一震,差點同時失去控制。
柯萬才偷偷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為自己的膽大感到后怕。
瑪?shù)?,這實在太嚇人了!
以后還是少這樣搞比較好,小命要緊!
“艸,老虎不發(fā)威,你他么當(dāng)勞資是病貓?。 ?p> 法拉利車主驚慌過后,勃然大怒,將車連續(xù)超前了一百多米,然后
刷的一個極速漂移,調(diào)轉(zhuǎn)車頭,轟隆加大油門,逆向而行,朝寶馬迎面沖過來!
這是要上演一出'狹路相逢勇者勝啊'!
柯萬才大驚,臉都白了,心臟撲通狂跳,手心里全是冷汗,不知該如何是好。
“砰!”
身后那輛蘭博基尼,突然猛的加速,狠狠撞了一下寶馬的車屁股,然后頂著寶馬一路往前直行,根本不給寶馬退縮的機會。
“瑪?shù)?,這兩個混蛋都瘋了!”
柯萬才忍不住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前后包夾了。
“撞啊,怕什么?!?p> 夜天逸云淡風(fēng)輕道。
柯萬才欲哭無淚。
大爺,這是撞車,不是碰碰車。
一旦相撞,一不小心可就是車毀人亡的下場!
能活著為啥要干這種蠢事,多活幾年不好么。
柯萬才咬咬牙,車頭一偏,朝右側(cè)路邊的一個小土坡沖去。
“真是廢物?!?p> 夜天逸面無表情的冷哼一聲,奪過柯萬才的方向盤。
同時元氣控住油門和剎車,加快速度朝法拉利撞去。
“哼哼,勞資就不信你敢真的和本少撞!”
法拉利年輕車主嗤之以鼻冷笑。
'狹路相逢勇者勝。'
這是黑車賽中常有的,也最讓人驚心動魄的一個項目,考驗的就是車主的勇氣、膽量和心理素質(zhì)。
畢竟車子即將極速相撞,只要是正常人,都會自然而然產(chǎn)生害怕和恐懼心理,從而下意識選擇避讓躲開。
他就不信,一個開寶馬的,能比得過他這個常年混跡賽車場,三年連奪'狹路相逢'項目的三冠王!
轟轟轟!
兩輛車子的速度越來越快,距離越來越近。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只剩下最后十米了。
眼看兩輛車即將撞上,柯萬才臉色登時一片慘白,額頭上冒出大片大片冷汗,只覺自己四肢發(fā)軟,瑟瑟發(fā)抖,心臟都幾乎要從胸口里蹦出來。
而另一邊,法拉利車主也同樣死死咬著牙,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那寶馬,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翻滾而下,牙齒幾乎將嘴唇咬破。
最后五米。
對方仍然沒有絲毫避讓的動作。
“該死!”
法拉利車主氣急敗壞的怒罵一聲,唰的快速打轉(zhuǎn)方向盤,朝路邊躲去。
然而,讓他心驚膽顫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寶馬沒有選擇繼續(xù)直行,而是扭轉(zhuǎn)車頭,朝他的法拉利車身狠狠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