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慧遠(yuǎn)大師一記佛掌同時拍出,與那周一鳴的一掌狠狠相撞,強大的能量余波頓時像浪潮一樣朝四周掃蕩開來。
“哼,這里是我的地盤,還輪不到你來放肆!”
夜天逸大手一拂,一道元氣瞬間化為保護罩將別墅四周護住,同時一股更加恐怖的元氣,以摧枯拉朽之勢朝周一鳴橫掃而去。
“砰”
“砰”
兩聲悶響。
慧遠(yuǎn)大師和周一鳴同時身形爆退,倒飛而出,臉色均變得蒼白,嘴角滲著血跡。
顯然,慧遠(yuǎn)大師并非是那周一鳴的對手,倉促接招之下已然受了傷。
而周一鳴也被夜天逸的一擊給打成了重傷。
這還是幸好他反應(yīng)超快,及時在電光火石的關(guān)鍵時刻避開了夜天逸的致命重?fù)?,否則此刻早已經(jīng)躺在地上。
“好一個只會偷襲的卑鄙無恥之徒!”
周一鳴怒不可遏的大罵道。
“區(qū)區(qū)一個小宗師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誰給你的勇氣個膽量!
夜天逸眼眸生寒,冷冷掃視他一眼,突然一手拍出。
頓時,浩瀚的元氣瞬間化為一只巨大手掌朝周一鳴拍去。
周一鳴如今已經(jīng)受傷,根本不可能接得下這一掌,除了避戰(zhàn),根本毫無其他辦法,當(dāng)下他身影爆閃,想要避開。
然而,他躲避的速度再快,又如何能快得過夜天逸。
“砰!”
“轟!”
接連聲巨響,周一鳴的身軀就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倒飛而出,越過圍墻,重重砸在外面馬路上,揚起大片塵土,連地面也被硬生生砸出一個深坑。
慧遠(yuǎn)大師面色急變,連忙越出墻外,查看周一鳴的情況。
周一鳴可是武道盟長老會的人,代表的是武道盟的意志和顏面,要是死在這里,他和夜天逸都會有大麻煩,極可能被武道盟追殺。
不過還好,周一鳴雖然面如金紙,狼狽不堪,就好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但好歹還有一口氣在。
“周施主……”
慧遠(yuǎn)大師上前,將他扶起,正要勸說他離開。
周一鳴卻猛地一把將他甩開,雙目仿佛要噴火一樣死死盯著他。
他成名數(shù)十載,什么時候像現(xiàn)在這樣,真的像死狗一樣被人從那院子里丟出來。
這是他此生最大的恥辱!
“慧遠(yuǎn)老禿驢,你竟敢胳膊肘外拐,幫助一個只會暗中搞偷襲的無恥小人對付我,這筆賬我跟你沒完,你就等著長老會的制裁吧!”
周一鳴羞怒交加的恨聲道。
轉(zhuǎn)頭看向秦家別墅后花園方向,他眼眸中的憤恨和怨毒更深,咬牙切齒道:“還有這個該死的混蛋,今日之仇,他日我必百倍血洗之!”
狠狠丟下一句話,他立刻拖著重傷的身體,快步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秦家后院中,一個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的冰冷聲音忽然傳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dāng)我這里是什么地方?”
“你的命我暫且可以先給你留著,讓你回去傳話,但你這一身修為,就不必再留了!”
森然的聲音才剛響起,周一鳴剛回頭,驀然感覺一股無比恐怖的氣息傳來,如泰山壓頂般從天而降!
“砰!”
周一鳴的身體瞬間被壓扁,深深陷進地坑中,渾身骨頭幾乎都要散架粉碎。
然而,真正讓他驚怒交加又恐懼的是,夜天逸居然廢了他的丹田和數(shù)十年來好不容易修行出的畢生修為!
他怎么敢!
一瞬間,周一鳴出離的怒了,恨不得將這個無法無天的夜天逸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他可是武道盟長老會的人,還是位列華夏宗師榜第二十名的宗師境強者!
這夜天逸卻毫不猶豫的多次偷襲,最后還廢了他的修為,他這是想要一個人跟整個武道盟為敵嗎?
“好,好,很好,有種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后悔莫及,死無葬身之地!”
周一鳴咬著牙,恨意滔天的從口中吐出一字又一字。
“放心,就憑你們一個小小的武道盟,我還沒放在眼里,你盡管找?guī)褪謥韼湍銖?fù)仇,越多越好,我就在這里等著。”
夜天逸漠然的聲音悠悠道。
“那你就給我好好等著,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周一鳴神色無比難看的冷哼一聲,丟下一句話,步履蹣跚的一瘸一拐轉(zhuǎn)身離開。
“夜施主,你闖下大禍了!”
慧遠(yuǎn)大師返回院子中,望著夜天逸面無表情的冷漠臉,氣急無奈的說道。
武道盟代表的是華夏武道最強力量,其中藏龍臥虎,高手如云,更別說還有那隱藏暗中,實力深不可測的元老會十一人。
對上他們,夜天逸下場只有一個,注定死路一條!
“一個微不足道的武道盟而已,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你還是安心修煉你的佛法吧!”
夜天逸淡淡道。
見他到了這時候,還一副有恃無恐無動于衷的模樣,甚至還說人家武道盟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他放在眼里,慧遠(yuǎn)大師登時就有種吐血的沖動。
那可是武道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
豈是你說不在意就能不在意的。
“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
秦雪兒和沈惜月被院子中的大戰(zhàn)驚醒,連忙光著腳丫子跑出來追問道。
“沒什么,只是一個不自量力的愚蠢小丑,突然跑來家里鬧事被我趕走了而已?!?p> 夜天逸繼續(xù)擼毛,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
慧遠(yuǎn)大師聞言,瞧著他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饒是他是個修行有成的得道高僧,也忍不住在心里暗自腹誹,不知道他到底哪來的底氣,敢和整個武道盟硬剛。
與此同時。
回到酒店中的周一鳴第一時間打通了武道盟的聯(lián)系電話,開始幫請救兵。
“老曹,事情發(fā)生了點變故,那個姓夜的實在太猖狂了,不僅拒絕了我們的招攬,還根本不把咱們武道盟放在眼里,你馬上帶人來天南市,我要馬上對他進行制裁!”
電話一接通,周一鳴立刻就添油加醋把夜天逸的所做所為黒化了無數(shù)倍。
“你竟然打不過他?”
電話另一端,被稱作老曹的中年男子訝異道。
“我怎么可能會打不過他,我只是被他趁機給偷襲了而已,而且他目中無人,狂妄無邊,又愚蠢無知,根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恥之徒!”
周一鳴臉紅脖子粗的辯解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馬上就帶人來天南市,你先等著!”
老曹掛了電話,迅速四處召集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