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的好友死了?”
夜天逸微微錯愕。
從婚紗店回到家后,夜天逸就讓林婉茹立刻打電話聯(lián)系她丈夫的那位好友,卻沒想到等到的是這個消息。
如此一來,想調(diào)查她丈夫的死因,為她報仇,難度就大了。
“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死亡嗎?”
夜天逸皺眉道。
“根據(jù)醫(yī)院的初步檢查結(jié)果,在死亡之前,他的肝、臟、腎、脾、胃等體內(nèi)器官已經(jīng)嚴重衰竭,早就沒有了相應的功能。按理而言,他不可能活這么久,即便活著,也只能躺在病床上依靠呼吸器和營養(yǎng)液勉強維持生命?!?p> “但詭異是,從現(xiàn)身,到死亡,他卻堅持了足足兩天時間,而且還沒有任何異樣,直到他在臨死之前,才突然不甘心的說了一句'你們都是騙子,是魔鬼,遲早會下地獄。'”
林婉茹面色沉重道。
夜天逸眉頭皺的愈深:“他現(xiàn)在尸體在什么地方?”
“在天福市第二醫(yī)院。”林婉茹道。
“我現(xiàn)在暫時無法離開天南,你讓他們把尸體轉(zhuǎn)運過來,需要多少費用,直接和我說?!?p> 夜天逸道。
一個失蹤多年的人突然歸來,卻又離奇死亡。
林婉茹的丈夫則被抓去做不人道的實驗,還身中劇毒,最后也死了,尸體至今下落不明。
夜天逸的第一直覺告訴他,林婉茹丈夫和其好友的遭遇絕非個例,必定還有其他相同遭遇的人。
這很可能是某個邪惡組織,在進行某種邪惡的實驗。
只是他一時想不出會是什么勢力在暗中興風作浪,實驗的目的又是什么。
“好,那我現(xiàn)在就去天福市?!?p> 林婉茹抿著嘴,當機立斷道。
夜天逸點點頭,囑咐她路上注意安全。
小萌萌她不方便帶著,就暫時交給夜母和沈惜月照顧。
“對不起,你這邊現(xiàn)在自己都已經(jīng)忙的焦頭爛額,我卻還這么麻煩你?!?p> 林婉茹臨走前,很是歉意的說道。
“客氣話就不必說了,能不能幫得上忙,還得等我親自驗過尸體之后才會知道?!?p> “而且,現(xiàn)在也許你會覺得是我惹上了大麻煩,但過不了多久,恐怕就該是那些人覺得自己惹上了一個天大的麻煩?!?p> 夜天逸說著,嘴角露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冷笑。
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模樣,林婉茹驚異之余,又忍不住對他心生敬佩。
眼下秦氏集團和宏盛集團,及秦家都遭到了全面狙擊,曾經(jīng)的合作伙伴幾乎叛變,天南市各大家族也集體孤立秦家,形勢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夜天逸居然還能如此鎮(zhèn)定和自信。
單是這份氣度就非常人所能及。
若換作是她或其他人,恐怕早就被急的茫然無措,感覺天塌了一樣吧。
“那你忙,我很快就回來?!?p> 林婉茹道,隨后駕車離開。
“逸兒,沒事吧?”
照顧好小萌萌睡覺之后,夜母出來小聲問道。
“一點小問題而已,我很快就會解決。”
夜天逸走到窗邊,看著黑壓壓一片的天空,和呼呼刮起的狂風,云淡風輕道,“人人都以為山雨欲來,我大廈將傾,卻不知道那狂風暴雨之后,出現(xiàn)的也許會是碧空萬里的藍天和絢爛的彩虹!”
“我夜天逸,可是曾經(jīng)鎮(zhèn)壓一個時代的存在!”
……
一家名叫“輝煌”的夜總會中,秦家二房嫡子秦遠竹,正和幾個同窗好友喝酒。
一行喝的有些醉意的年輕男女走過來,將秦遠竹的包廂給占滿。
為首的是一個25歲左右的青年,手里拎著酒瓶,右腳往桌子上一踩,嬉皮笑臉的對秦遠竹道:“呦,秦少爺,你家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快要完蛋了,你居然還有閑心在這里喝酒,心挺大的嘛,要不要哥我陪你喝幾杯?”
秦遠竹表情難看的看著他,咬牙道:“吳宇,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把你的腳給我拿下去,然后滾!”
“呵,本事沒見長,脾氣倒是越來越大,都到這時候了,你居然還敢給我擺你們秦家少爺?shù)募茏樱嬉詾槟銈兦丶椰F(xiàn)在還很牛筆?以為有一個宗師的姑爺,就沒人再敢惹你們?”
吳宇不屑冷笑,陰陽怪氣道。
“以前秦家牛筆,咱們看到你們秦家的人,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有多遠就躲多遠,躲不了就得陪著笑叫你們大爺,連句屁話都不敢放?!?p> “但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終于也該輪到你們嘗嘗這個滋味!”
吳宇滿臉怨恨的盯著秦遠竹,咬牙切齒說道。
“這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zhuǎn),今天到我們!”
吳宇身后另一個青年男子附和道。
冷笑著走到秦遠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陰惻惻道:“姓秦的,今天你就只有兩個選擇,要么跪下給我們每個人都叫三聲爺爺,要么你把這些酒全喝了,然后像狗一樣從這里爬出去,你要選擇哪一個?”
“叫爺爺,叫爺爺!”
身后一群人神情激動,就像打了雞血般,興奮不已的大聲起哄,嗷嗷直叫。
他們都是一些二三流家族的紈绔子弟,平日里為了巴結(jié)秦家這樣的大家族少爺,沒少裝孫子當狗腿子。
有氣得受著,有恨得忍著,就算被羞辱,也得舔著臉笑臉相迎,當?shù)母乓粋€樣。
但今天,他們終于要翻身做主,嘗嘗做主人的滋味……
曾經(jīng)騎在他們脖子上作威作福的豪門秦家少爺,即將就要被他們狠狠踩在腳下,被迫低下高傲的頭顱,向他們搖尾乞憐,求饒。
單單只是想到這一幕,他們就已經(jīng)全身熱血沸騰!
“你們想干嘛,造反嗎?!”
秦遠竹惱怒的一拍桌子,霍然從位子上站起,寒著臉朝吳宇等人呵斥道。
“造反?你說對了,我們今天還真要造反!”
吳宇陰惻惻的猙獰一笑,猛地一巴掌抽在秦遠竹臉上,厲聲道,“誰他麻允許你站起來的,給我坐下!”
秦遠竹猝不及防,被扇得眼冒金星,一歪腦袋摔到地上,一張俊臉瞬間變得漲紅,牙齒幾乎都要咬碎!
曾幾何時,他們秦家人乃是天南市最風光的家族!
而今,區(qū)區(qū)幾個二流家族的子弟卻膽敢明目張膽的欺辱到他頭上!
他何曾受過這等莫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