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有人跟蹤我們
看到王富貴醉醺醺的樣子,高峰想把他先送回去,被王富貴拒絕了。
有鐵牛在呢,根本用不著他。
于是高峰攔了輛車,先讓王富貴和鐵牛上車離開,然后自己才打車回家。
王富貴在出租車上瞇了十分鐘,感覺好了一些,就打開手機,登上微信,給方晴發(fā)了一條信息。
秒回。
方晴說和朋友帶來的那個裝修公司老板談的非常好,兩人在很多想法上不謀而合。
現(xiàn)在在完善她的設(shè)計,加入更多細(xì)節(jié)上的考慮,同時在計算預(yù)算成本,爭取今天一天,能把大部分接下來要做的工作定下來,盡快開始施工。
方晴是用語音發(fā)過來的,語氣輕快激動,透出一股子興奮勁,王富貴能感受到她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好。
發(fā)了幾句鼓勵的話,酒勁又有點上來,頭隱隱發(fā)緊發(fā)疼,王富貴皺著眉頭,揉著太陽穴,好讓自己能好受一些。
太難受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王富貴在心里暗暗發(fā)誓。
鐵牛坐在他身邊,忽然摸出一張三指寬,一寸長的黃色紙條。
王富貴能夠感受到上面有一股淡淡的靈氣波動,他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
“符紙,”鐵?;亓艘痪洹?p> 然后將黃色符紙攤在手掌上,伸出右手食指,對著這張符紙飛快的畫動著。
王富貴忍著頭疼把腦袋伸過去,電視上見人畫過符,可那是假的,演員都是對著一處空白亂畫一氣,號稱無實物表演,其實就是發(fā)神經(jīng),有時候自己都笑場。
但真正的畫符他可是第一次見。
只見隨著鐵牛手指的軌跡,一道道金色紋路在符紙上浮現(xiàn)出來,透過靈氣的流動,王富貴能感覺的到,原來均勻分布在符紙上的靈氣,現(xiàn)在全都凝聚到了金色紋路上。
當(dāng)鐵牛畫完最后一筆的時候,金色符文發(fā)出明亮的光芒,但這光芒持續(xù)的時間很短,僅僅一瞬間后,就歸于平靜。
一道散發(fā)著奇異波動的金色符文浮在黃色符紙上。
“這有什么用?”王富貴想把這道符紙拿過來研究一下,被鐵牛伸手擋住。
“張嘴,”語氣不容置疑。
王富貴隨著鐵牛的命令,迷迷糊糊的把嘴張開,鐵牛將手上的符紙團成一團,一下子塞進了他的嘴里。
王富貴發(fā)出一陣“嗚嗚”聲,想用舌頭把紙團頂出來,卻被鐵牛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后,他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巴竟然無論怎么用力,都張不開了,就像被強力膠給粘住了一樣。
他對鐵牛瞪起了眼睛,怒目而視,想罵又罵不出來,臉憋的通紅。
鐵牛卻是不以為意,又拿出一張符紙自顧自的再次畫了起來,這次王富貴對符紙上靈氣的感覺又不一樣。
如果說他嘴里的這張符紙上的靈氣是活潑、平和,給人一種暖洋洋舒服的感受。
那么,鐵?,F(xiàn)在畫的符紙上流淌的靈氣,則散發(fā)著凌厲、肅殺的氣息,宛如一把絕世寶劍,正在被一點點拉出劍鞘,劍氣森森,寒意逼人。
這會王富貴的嘴巴還是無法張開,也就沒辦法問他想干什么。
但是,他感覺身上的酒意在一點點的往胃里匯聚,并且通過喉嚨,流入他的嘴巴里,然后消失不見。
就好像在把喝酒到酒液被身體吸收的這個過程,進行回放。
王富貴這才放下心來,雖然他不擔(dān)心鐵牛會害他,但嘴里忽然被塞了一張紙,還用法術(shù)封了嘴,總歸不好受。
修行者出品,必屬精品。
醒酒符紙的作用很大,很快王富貴的大腦就從渾渾噩噩恢復(fù)了清醒。
這時,封嘴法術(shù)也失去了效果,王富貴連忙把符紙吐了出來,上面非常干燥,一點水漬都沒有,那些明明白白從他體內(nèi)流出的酒液,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而符紙上的金色符文,依舊閃閃發(fā)亮,似乎還有作用。
王富貴很仔細(xì)的把符紙疊好,打算收起來已被不時之需,但鐵牛一句話就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
“符紙無法保留靈氣,很快它的作用就會消失了,你留著也沒用?!?p> 他手上正在制作的符文要比醒酒符紙復(fù)雜很多倍,現(xiàn)在不算大的符紙表面已經(jīng)布滿了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繚亂的紋路,越來越凌厲的劍氣蕩漾而出,就連車?yán)锏臏囟榷枷陆盗撕脦锥取?p> “奇怪,怎么突然變冷了,”前面開車的司機嘟囔了一句,把車內(nèi)空調(diào)關(guān)了。
醒酒符紙不能重復(fù)使用,王富貴表示遺憾。
他嘆了口氣,把符紙再次團在手心里,打算一會下車后找個垃圾桶丟掉。
此時,鐵牛手上的符紙終于刻畫完成,他張嘴噴出一口濃郁的青氣,將符紙包裹,然后王富貴就看到這些青氣一下子被符紙吸收,全部融入到了那些復(fù)雜的符文中。
符紙輕輕飄了起來,懸在鐵牛面前,放出幾寸長的金青兩色光芒,在空中吞吐不定,嗤嗤割裂空氣的聲音連綿不絕。
“鐵牛,你這是要干什么?”王富貴看著這張劍符,感受著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驚疑不定的問道。
王富貴感覺,小小一張三指長條,或許能將一座鋼筋混凝土澆筑的摩天大樓,輕而易舉的斬成兩段。
他做出威力這么強大的符紙,到底要干什么?
“后面有幾輛車在跟蹤我們,”鐵牛兩指夾住劍符,輕輕一抖,劍符上的符文光芒立刻暗淡了下來,然后被鐵牛收入懷里。
“跟蹤我們?還是之前那幫人嗎?”王富貴好奇的扭頭,透過后車窗向外望,外面是一片車流,每輛車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車道里行駛,他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不是,”鐵牛搖頭道:“上次那些人沒有敵意,這些人有?!?p> “可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啊,”王富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和誰結(jié)過仇。
自己就是個俗稱吊絲的普通人,平常連架都不敢和人吵,又怎么會得罪人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懷璧其罪,”鐵牛笑笑:“在俺們那個世界,唯有展現(xiàn)強大的實力,才能震懾宵小,讓他們不敢招惹你,息事寧人,只會讓更多的人心懷不軌?!?p> 說完,鐵牛臉上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正常行駛的出租車,速度突然加快。
“哎呀,”猝不及防,王富貴的臉一下子貼在了后座柔軟的后背上,鼻子被撞的發(fā)酸。
他抬起頭一臉苦笑的揉著鼻子,就發(fā)現(xiàn)在他們的車子加速的同時,車流里也有幾輛不同品牌的車驟然加速,緊緊跟在了他們的車后。
“糟糕,我的車失控了?!彼緳C看著眼前的方向盤不受控制的亂擺,嚇的臉色蒼白,剛想拿出手機報警,只覺脖子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立刻腦袋一歪,昏倒在駕駛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