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的過程是與世隔絕的,出樓時,許嘉鳴被迎面來的冷風吹散了睡意。他望著沒有星星的夜空,緊了緊外套,現(xiàn)在云君在干嘛呢?
能干嘛呢?當然是睡覺啊。云君每天九點多就會收拾收拾開始準備睡覺,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活像個老年人。她平日里沒什么要緊的工作,也似乎沒什么關系好的朋友,獨來獨往,只和公司里的人待在一起。
這次出鏡短視頻,確實讓許嘉鳴感到訝異。
真的是因為那個景然娛樂的老板才會出鏡的嗎?
心煩。
“小崽子!”有人追上來,一只手搭在許嘉鳴的肩上,是何尛。
何尛從季澤涵那里打聽到許嘉鳴在公司里的昵稱,就一直“小崽子”“小崽子”叫個不停。
這個何尛和許嘉鳴是同一年的,如果他不是那么嘴欠,許嘉鳴一定可以和他成為朋友。
許嘉鳴煩躁地說道:“不要叫我小崽子?!?p> “為什么?多特別呀!”何尛笑嘻嘻的,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那么旺盛的精力,一整天都無憂無慮,像個二傻子。
“那隨你的便吧。”許嘉鳴投降。
剛安穩(wěn)地走了兩步遠,何尛突然鬼鬼祟祟地環(huán)顧四周,然后勾住許嘉鳴的脖子。許嘉鳴比何尛高一些,不得不弓著身子,好似一只煮熟的大蝦。
“你干嘛?”
何尛小聲道:“你是不是喜歡你們老板?。俊?p> “咳咳咳”許嘉鳴一下子被口水嗆到。
“你看!我是不是說中了!”何尛激動地直拍許嘉鳴的大腿。
許嘉鳴往旁邊讓了讓,面對道邊的路燈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故作淡定地問:“你為什么這么說?”
何尛眼睛一斜,對許嘉鳴拋了個媚眼,“我一說到你們老板和我們老板要在一起,你就發(fā)火。這真的太明顯了!”
有那么明顯嗎?許嘉鳴無奈地想,以后還是要好好隱藏一下?!澳銊e瞎說?!?p> “喜歡就喜歡唄,現(xiàn)在又沒有麥克風?!焙螌辉谝獾?。
這么說來有些奇怪,許嘉鳴和何尛認識才幾天,何尛就能看出來,他和季澤涵、唐恒在一起那么久,他們看出來了嗎?
“我再說一遍,你不要亂說?!痹S嘉鳴嚴肅道。
何尛撇撇嘴,“不說就不說唄?!彼肿哌^來,摟過許嘉鳴肩膀,“話說,你練得怎么樣了?”
“就那樣啊。我只希望不要一來就被淘汰了。不然云……我們老板肯定要扒了我的皮?!痹S嘉鳴兩手一攤。
其實云君每次都只是嘴上嚇唬嚇唬他,要是他真做不來,云君根本不會勉強。但唐恒說的對,他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總不能一直跟在云君身后頭,他要站出來,成為公司的頂梁柱,要成為站在云君面前,替她遮風擋雨的男人。
可是,一想到自己如果多多表現(xiàn),就會傷害到季澤涵,許嘉鳴又很糾結(jié)。
唉,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你在想什么吶?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何尛捏了一下許嘉鳴的肩膀,讓許嘉鳴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