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魅力,就在于它的不可保留。
跟著靳辭往外面走,許嘉鳴問靳辭:“我們現(xiàn)在要去干什么?”
靳辭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了?當然是慶功宴?。 ?p> “云君呢?”許嘉鳴問。
靳辭似笑非笑,問:“你剛才看到你媽了嗎?”
許嘉鳴忙答道:“看到了,坐在家屬席?!比缓螅謭猿植恍傅貑枺骸霸凭??”
正問著,許嘉鳴瞧見了站在月光下的云君。
真是奇怪,明明已經(jīng)是黑夜里,她周圍又豎了那么多人,她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顯眼的,許嘉鳴偏偏就能一眼辨認出來。
蓄勢待發(fā),剛要起跑。靳辭一把從后頭扯住許嘉鳴的衣領(lǐng)?!澳愀陕铮磕阆胍龅赖谝粋€小時,就出什么新聞嗎?”
許嘉鳴停住了腳步。云君的表情在黑暗中不很分明,她忽然轉(zhuǎn)頭,走向了車的方向,然后拉開車門,進了車里。
這時,靳辭才道:“你去吧?!彼凰墒?,許嘉鳴就如脫兔竄了出去。
見許嘉鳴離開,只剩倆人,季澤涵再也受不住了,他怯怯問:“那個名次……”
靳辭最瞧不上這樣的人,要是想做壞人,就鐵了心地去做,不要對任何事情產(chǎn)生愧疚感,要是想做好人,就管好自己的野心,不要去觸碰任何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而不是在兩者之間徘徊,搶了其他人的東西,還一副糾結(jié)痛苦的表情。
“你是第二名?!苯o道,“其他的,和你沒關(guān)系?!?p> 季澤涵不知可以說什么,自己像是一個赤裸的嬰兒,連惡意都被拿出來攤在眾人面前。多數(shù)人會本能地修飾形象,希望將美好展示出來,可他已經(jīng)不能了。
“好?!?p> *
拉開車門后,許嘉鳴幾乎是跳進去的。車子隨他的動作,劇烈地晃了晃。
“云君?!彼吐晢镜溃缓笠幌伦尤ψ≡凭?,下巴墊在云君的頭上,抱得嚴嚴實實。“我真的很想你?!彼鰦伤频恼f道。他的思念無需掩飾,因為根本無法掩飾。
“嗯?!痹凭龔脑S嘉鳴擁擠的懷抱中艱難地伸出頭來呼吸新鮮空氣,敷衍地說道:“我也很想你,你先松開我?!彼龗暝?,可許嘉鳴怎么都不肯放手。
“咳咳?!庇腥饲辶饲迳ぷ印?p> 許嘉鳴這才注意到,副駕駛上還坐了一人,是白莎莎。白莎莎內(nèi)心止不住咆哮,蒼了個天吶,怎么每次都讓自己看到這種畫面?
“那個……”白莎莎尷尬地說道,“靳辭哥他們走過來了,你們……你們要不要……忍一忍?”
忍你個大頭鬼??!云君在心里頭吐槽,原本倆人只是簡單的擁抱,怎么被白莎莎這么一說,就變成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偏偏在白莎莎說完之后,許嘉鳴立刻正襟危坐,挨著云君,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道:“那我就忍忍吧?!?p> 云君:“……”
見云君頭發(fā)被自己蹂躪得亂七八糟,許嘉鳴起了好心,要替她打理,可手一放到云君的小腦袋上,他就不安分起來。
“哎!”伴隨一聲賤賤的大叫,許嘉鳴猛地在云君頭上一頓猛搓,將云君的頭發(fā)弄成了更徹底的雞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