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轟——!
不知過了多久,冬暖被外面的嘈雜聲吵醒了。剛剛還睡的迷迷糊糊,此時徹底清醒,便覺得聲音更大了,還有神仙帥哥在跟誰說話。
“別鬧了?!?p> “讓我進去!”一個清脆的男聲,語氣強硬。
鐺——!
“進去了又想怎樣?”
“哼!那個自稱猖的家伙快把我的萬羅殿拆了!你說我想怎樣?!”
“關我什么事?”
“什么??。 ?p> 又是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冬暖聽得出,那個清脆的男聲已經(jīng)怒不可竭了。
“呃……阿八姑娘?阿八小姐姐?”冬暖悄悄爬上樓梯,弱弱的叫了兩聲。
“阿元姑娘沐浴完了?”
阿八的聲音從冬暖脖子后面幽幽的響起,嚇得冬暖立馬汗毛豎立。一轉(zhuǎn)頭,阿八站在身后,手上捧著一件清粉色的紗織衣物。
“哇!你從哪里冒出來的???還有我再說一遍,我叫苑冬暖,你可以叫我冬暖......”
“我打掃完院子就來守著阿元姑娘了呢?!卑艘贿呎f著,一邊替冬暖穿著衣服。
冬暖一拍腦袋,得,還是白說。本想接過衣服自己來,可低頭看了看這一層層的古典衣裙,又一拍腦袋,得,還是放棄抵抗,讓阿八來吧。
“外面在吵什么???神仙打架嗎?”冬暖伸直了胳膊,擺成一個標準衣架。
“穿好了阿元姑娘?!卑舜鸱撬鶈枴?p> 冬暖左右看了看,這里房間確實暗了些,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覺得寬衣袖長裙擺,還挺適合自己的。
轟——!
一聲巨響,本來黑暗的房間瞬間涌滿了光,冬暖正臭美著,一時之間適應不了,下意識抬手遮在了臉前。
喀拉拉,咚!
又是一陣像是木頭石塊滾落的聲音,冬暖這才緩緩放下胳膊。
眼前,一名黑衣男子目光呆滯,手持長劍,做著一個前刺的動作,而看著離自己的鼻子不到十公分的尖利長劍,冬暖悄默默的向后挪了挪。
這個黑家伙,不會是沖著自己來的吧。
黑衣男子后面,原本好端端的一面墻,此時已經(jīng)碎成一地渣渣。廢墟外面,是站得端端正正,眼神卻飄忽不定的神仙帥哥——眠澤。
眼前這是什么情況?
“那個……這位大哥,我們從未謀面,無冤無仇,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笨粗鴰兹硕疾徽f話,冬暖決定先撤!
腳還沒抬起來,就聽站在一旁的阿八語調(diào)微揚,輕哼哼的一聲:“咦?”
冬暖轉(zhuǎn)頭,正巧碰到阿八細長細長的手指戳在自己的鼻尖上。
“阿元姑娘的鼻子……”
“……?。俊?p> “阿元姑娘原來是個美人呢!”
冬暖這才想起自己被狠狠拍在地上的鼻子。打從葉小喬一杯冰水澆下那一刻,冬暖就已經(jīng)忘了自己又紅又腫的鼻子了。而此刻,被阿八的手指尖戳了一下,竟也沒感到疼,已經(jīng)好了嗎?冬暖低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骨。又高又直,嗯,還真的好了耶!嗯?等等,下面是什么?!
冬暖余光掃過自己胸前,清粉色紗衣下,隱隱透出的……
“我靠!”冬暖一聲驚嘆,兩只手趕緊死死地抱在胸前,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跑!于是一轉(zhuǎn)身,向前就是一大步。這一步跨出去,冷風穿堂,及其涼爽!低頭一瞧,只見下身裙子側(cè)邊,自己一條白花花的大tui若隱若現(xiàn)。不,不止是腿,這條看上去像裙子的兩片紗,開衩都快要開到腰上了!
這紗裙……穿了跟沒穿好像沒什么區(qū)別……
大白tui抖了兩抖,冬暖整個人僵在原地。怎么辦?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怎么辦怎么辦?!
呼啦啦啦——
一陣衣綢翻飛的聲音夾著一團香風從冬暖的背后飛來,一件瑩白的袍子將冬暖從頭蓋到了腳。
“阿八……”袍子外,眠澤低沉的聲音響起。
“……是呢公子……”阿八弱弱地應著。
眠澤眉頭微微皺著,臉色甚是難看:“明日起,一日五本書冊,好好學學如何穿衣!”
阿八柔媚的香肩一縮眉頭一皺,咬著下唇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完全不明白為什么公子要罰自己看書,可嘴上還是應了聲:“哦……”
“先帶阿元姑娘去更衣。”
眠澤眉頭稍稍舒緩,卻不想站在一旁從頭呆到尾的黑衣男子突然就活過來了!
“慢著!”一聲令呵同時,腳下瞬間移動。
而此刻的冬暖剛剛從袍子里探出個腦袋,就感到右肩突然受力,整個人被這力道一提,在空中一個完美的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身,重重地撞進了黑衣男子的懷里。冬暖想動,可她現(xiàn)在除了一顆腦袋在袍子外面,其他部位都被裹得嚴嚴實實。而眼前這個黑家伙,卻偏偏將她拉得很近很近,近到鼻尖癢癢。
“我叫落烏,你叫阿元是么?”落烏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烏溜溜的兩顆黑珠子映著冬暖驚慌失措又微微泛紅得臉。
“這……這么土氣的開場白?”冬暖是真害羞了,與眠澤的公子如玉不同,這個落烏,整張臉都充滿著一種尖銳的霸氣,卻又霸氣得那么好看。冬暖只能敷衍一句。
落烏好像根本沒在乎冬暖回答什么,只是接著問道:“你從哪里來?”
“啊~我滴朋友~”居然接上了,冬暖借勢將頭轉(zhuǎn)向眠澤,故意拖長尾音,兩只眼睛對著眠澤擠了又擠。
一頓瘋狂的暗示之后,眠澤終于說話了。
“你不是來算賬的么?你懷里這個,就是你要找的人?!?p> 喂喂喂,冬暖心里叫苦不迭,她是盼著眠澤能把自己給撈回來,可是怎么聽眠澤這話,倒是想把自己給交出去呢?再說自己衣衫不整得被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抱著,著實有些別扭,不,是特別別扭!求人不如求己,冬暖被擠在兩人之間的胳膊開始一點一點往外蹭。
落烏看也沒看眠澤一眼,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冬暖,一秒都沒移開。
“那正好!”落烏嘴角上揚,勾出一個邪魅的笑。
冬暖暗地里努力的胳膊終于摸索到了脖子邊上,一使勁!終于——算是解放了一只手。下一步,就是推開眼前這個黑家伙!胳膊肘一彎,手掌向前,還沒開始使勁兒,眠澤說話了。
“你不是要殺了,以除后患么?”
在聽到這個殺字的同時,冬暖還在半空的手掌出現(xiàn)了0.01秒的停頓。就那短暫的0.01秒,冬暖強烈的求生欲爆發(fā)了……
本來要推開落烏的手掌在半空瞬間變形,一只伸得筆直,骨節(jié)泛白的剪刀手出現(xiàn)了!并且以一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朝著落烏的雙眼插去。
院落外,一群正在樹枝上打盹兒的鳥兒,被一聲響徹云霄的慘叫聲驚得四下逃散。
哎,可憐了落烏那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睛呀!
夾心芝士
突然覺得有些偏心了,第一次抱抱這么快就給出去了,可憐我們眠澤剛剛發(fā)現(xiàn)冬暖是美的。 (突然發(fā)現(xiàn)少字了,回頭看才發(fā)現(xiàn)是被屏蔽了……我車都沒造好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