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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蘇兮隰有龍

第六十二章重逢

山有蘇兮隰有龍 神莫慌 6433 2020-01-14 14:16:20

  驛館外的齊蒙看到楚蘇出來,忙上前,楚蘇的眼睛紅紅的,她微笑喊道:“齊大哥…”

  齊蒙看著眼前的楚蘇,輕松的的笑了“丫頭…不,應(yīng)該是鄭妃娘娘,你終于回來了”

  “此刻你還是喚我丫頭吧”楚蘇輕輕的說道,齊蒙看到她的雙眸,他的心猛地被什么扎了一下,他就這么看著她仿佛有千言萬語欲與她說,可最終在嘴邊只有五個字“你沒事,便好”

  楚蘇想起哥哥剛剛的話,輕嘆道:“我們走吧”

  只見她決絕地向馬車走去,就在要上馬車時她停住了腳步,抬頭看向驛館,楚蘇有些失落,喃喃問道:“齊大哥,如果是你,會站在我這邊嗎?”

  齊蒙堅定看向楚蘇“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一直站在你這邊”

  “如果…如果我的選擇是錯誤的呢?”說完楚蘇不確定的看向齊蒙,齊蒙無比堅定說道:“即便是錯的,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永遠陪著你!”

  楚蘇看向他眼睛濕潤了“謝謝你,齊大哥……”齊蒙深情地看向她,楚蘇有些無奈地轉(zhuǎn)身上了馬車,齊蒙看著落下的馬車簾,眼神暗淡了,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隨即喊道“回宮!”

  子政看著手中的奏折,許久沒有動作,表面看起來他很是淡定可內(nèi)心卻焦急不已,他一方面擔心楚啟不放人,一方面又擔心齊蒙帶著楚蘇逃離西戎。子政不由的想起楚蘇走后他與楚啟的對話。

  “孤要娶你妹妹,你……可有什么話要對孤說?”子政看向楚啟。

  楚啟走到子政面認真而決絕地說“很久之前我就已經(jīng)說過,王上與蘇兒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今我的答案依舊不變!”

  子政的眼神有些冷漠了“孤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只是告知你一聲!”

  子政面色冷清,轉(zhuǎn)身剛打算離去,楚啟突然大喊道:“尚子政!”

  子政猛地停住了腳步,周圍的宮女太監(jiān)聽到楚啟這么喊大驚失色。

  楚啟有些氣憤的說道:“你知道為什么,我不答應(yīng)你們在一起嗎?”

  子政沒有回答,他只是轉(zhuǎn)身看向楚啟,楚啟譏笑道:“因為你不配!”

  “不要以為你是她的哥哥,孤就不會殺你!”

  “你處心積慮的接近蘇兒,是因為那個預(yù)言嗎?又或者你想用蘇兒的善良來掩蓋自己的罪惡呢?”

  “大膽!”

  楚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言語,將子政內(nèi)心對已經(jīng)逝去的母后太傅和弟弟所剩下的那一絲的親情毫不猶豫的砍斷了,他的言語已經(jīng)如同利刃一刀一刀劃開子政治療已久的傷。

  他對楚蘇已經(jīng)不僅僅是因為她是預(yù)言中的人那么簡單了,也許在他曾想設(shè)局讓楚蘇愛上自己,可就在楚蘇為他撐傘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jīng)輸了。

  在這十幾年擔驚受怕孤獨寂寞幾乎恐懼的生活中,他踩著敵人的血液,用他們頭顱堆成臺階,一步步踏上頂峰,成為西戎至高無上的王。

  可那些揮之不去的黑暗與他的榮耀同行,時刻籠罩著他,夜夢中他不敢熟睡,那些血腥殘暴的畫面時時刻刻在召喚他,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內(nèi)心深處最黑暗的地方住著一頭,暴躁,易怒,嗜血的野獸!

  楚蘇就像一束光,照進他內(nèi)心那塊黑暗的囚籠,她溫柔如水,聰慧過人,柔弱的外形之下是故作堅強的倔強和不畏生死的膽量。

  她憑借著外柔內(nèi)剛的性格,一次次的靠近他,因為她,他的內(nèi)心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靜,他不需要假扮成另一個身份去釋放內(nèi)心的野獸,因為有她的地方,藏在他內(nèi)心的野獸也溫順了!

  “回答我!”

  子政氣憤而陰冷的看向楚啟,那雙眸仿佛要射出淬毒的利箭“孤為什么要回答你!如果你不是她的哥哥,沖著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千刀萬剮?哈哈哈哈……王上您還真是可悲又可憐!”

  “你在找死!”說完子政猛地抽出長劍跟楚啟打了起來。

  兩人打了好幾個時辰,子政的招式快而狠劍氣霸,楚啟雖然與子政打成了平手。

  接著兩人又過了幾招,接著就在兩劍相抵的一瞬間,楚啟的長劍被折斷了,楚啟驚訝的看向自己的劍,子政收回劍猛地一掌將他打倒在地,楚啟吐了一口血。

  子政將長劍收回看著地上的楚啟“你不是我的對手,從小便是如此!”

  楚啟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男子,倒回地上輕聲而無奈地說道:“天下那么多女子,為何非得是我楚啟的妹妹”

  “你錯了,只是因為她恰好是你楚啟的妹妹”

  兩人沉默了片刻,子政走到他身旁伸出手“為何你就不愿放手,她會是七國最幸福的女人”楚啟拉著他的手起身。

  子政認真的說道:“我會讓你親眼看到她的幸福和快樂”

  楚啟看了看手中斷掉的長劍“現(xiàn)在說這話也許為時過早!”

  只見楚啟對他行禮“微臣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難道,你就非要與孤作對?。俊?p>  楚啟沒說話,子政直接揮手示意他退下,楚啟拿著折斷的劍離開了。

  此刻的子政已經(jīng)等不下去了,他將奏折放回桌上,有些焦急起身“高輔擺駕,孤要親自去驛館接回鄭妃”

  “是”

  宮中的黑色騎兵浩浩蕩蕩的出發(fā),出了宮門大約二十里左右便迎上了齊蒙的幽冥騎兵,齊蒙震驚地看著戴著面具的黑色騎兵,王上為了迎娶丫頭竟然動用了西戎的兇器!

  黑騎影衛(wèi)直屬于王上,是王室乃至西戎最強之弩,是比幽冥騎兵更加恐怖的存在!黑騎所到之處必是血流成河,無一生還!

  黑騎首領(lǐng)驅(qū)馬上前“將軍這一路舟車勞頓,剩下路將由我等護送”

  齊蒙看了看宮門口,卻發(fā)現(xiàn)宮門口的守衛(wèi)全部被換成了黑騎,看了一眼身后的馬車“王上命我迎回鄭妃,無王命,蒙不入宮門,恐難復(fù)命”

  就在這時官道上的黑騎分兩列而站,子政的鸞架出現(xiàn)在黑騎的盡頭“齊蒙,孤果然沒有看錯你”

  他原本以為齊蒙會趁著這個機會,將蘇蘇帶走,這是一次測試是對蘇蘇和齊蒙的測試,至于他自己為什么會來,或許是因為他的擔憂。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楚蘇忙掀開馬車簾,她看向子政,子政亦看向她。

  楚蘇忙下馬車,她匆匆往子政的方向而來,子政也下了鸞架,剛上前幾步,無意瞥見齊蒙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楚蘇,他便不再上前。

  楚蘇跑到子政面前一把將他抱住,聲音有些哽咽“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子政抬起手抱住她,輕拍她的背,看了齊蒙一眼,緊緊的抱著楚蘇“你可還好?”

  楚蘇輕笑著松開他,輕松的說道:“盡管父王將我囚禁后庭之中,不過我還是如某人所說的那樣,固執(zhí)而倔強!”

  “這一點,我一直深信不疑”子政欣慰的伸手撫上楚蘇的臉頰,隨即拉著楚蘇的手上了鸞架“跟我說說在南楚的事”

  “我一到南楚便被父王囚禁了,他說你要攻打西戎,這是怎么回事?”

  子政扶著楚蘇坐下“子虛烏有,我不會冒著失去妻兒的危險,去做這樣的決定”說完他遞給了楚蘇一杯茶。

  楚蘇接過茶水一飲而盡,她將茶杯放在鸞架旁的小桌上,有些猶豫的看向子政“我想要問你一件事”

  “什么?”

  “胡卿月,你要娶她嗎?”楚蘇剛問完便覺得好困“我……突然覺得好困啊……”她伸手扶住自己的頭,突然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驚愕的看向小桌上的茶,又看了一眼子政。

  她只覺得全身發(fā)軟,剛要倒向桌子,只見子政淡定的扶住她,將她摟入懷中:“這一路回來辛苦了,好好睡一覺吧”

  “你…在茶里放了東西?”楚蘇試圖推開子政,她全身保持著警惕,肢體緊繃,子政將她緊緊抱住,輕輕吻了一下楚蘇的額頭“你累了”

  “乖,只是安神茶而已,好好睡一覺吧,我會陪著你”藥性讓她越來越困了,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楚蘇閉上了眼睛,安心的靠在了他的懷中。

  在楚蘇閉上眼睛的同時,黑騎突然紛紛下馬,對幽冥騎兵大打出一刀致命,齊蒙見狀忙出手阻擋著黑騎大喊著“住手!”

  他高喊“王上!幽冥騎兵忠心耿耿,何故要奪他們性命!”

  子政并不理會,鸞架直接往宮中而去。

  就在這時一支箭快速的向子政飛去,剛剛黑騎為首的將領(lǐng)一個飛身空手接住了箭,反手將箭扔出去,只聽“咚”地一聲宮門外的樹上掉下一具尸體。

  大約在殺了近半數(shù)人之后,黑騎停下來,剛剛那個接箭的人對齊蒙說道:“兵乃國之所依,軍營更是重地,今日黑騎能為將軍除去異國細作,他日不得而知,將軍手持幽冥騎兵,還望多留心?!?p>  “這些人跟著我出生入死,你奪人性命也就罷了,竟還要侮辱他們!”齊蒙看著地上的尸體,滿腔怒火。

  黑騎冷漠的說道:“他們后背有異國圖騰,這可不是幽冥騎兵身上該有的東西”說完黑騎便撤退了。

  齊蒙忙撕開腳下尸體后背上的衣物,只見一個類似于鳥的紅色圖騰映入眼簾,齊蒙驚訝不已。

  子政親自將楚蘇抱回寢宮,老遠便看見一個女人站在自己寢宮門口。

  等到子政走近時,才看清楚“玉姜?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隨即對門口的侍衛(wèi)說道:“傳太醫(yī)!”

  “您受傷了嗎?”玉姜焦急的看著子政全身上下,子政接下來的話仿佛在玉姜的心上狠狠地扎了一刀“不是孤,是蘇蘇”接著頭也不回的進入了寢宮。

  “蘇蘇?叫得多親啊”說著玉姜淚眼朦朧的看向子政的背影“楚蘇你確實該死!”玉姜忿忿的轉(zhuǎn)身離去。

  片刻后太醫(yī)到了,他正仔細的為楚蘇把著脈,子政已然有些不耐煩了“如何?”

  只見太醫(yī)額頭的汗水不停的滑落,最終直接跪倒在地重重的叩頭“王上鄭妃…鄭妃娘娘有孕了”

  這鄭妃還未與王上行周公禮有孕了,對王室來說不是件光彩事。

  子政沒有任何意外反而問道:“她的身體可還好?”

  太醫(yī)會錯了意,以為子政是想問自己楚蘇的身子能不能經(jīng)受得住小產(chǎn)“鄭妃娘娘身體骨弱,若是強行拿去胎兒恐會危及生命”

  子政聽到怒火中燒,一把將太醫(yī)抓起來“誰告訴你孤要拿掉這兒胎兒了?給孤聽好了!鄭妃肚子懷是孤的第一個孩子,若是這孩子保不住,整個太醫(yī)院都跟著陪葬!”

  太醫(yī)這才明白子政的意思,聽到要整個太醫(yī)院陪葬,太醫(yī)有些慌了“臣…臣一定竭盡全力保住娘娘腹中胎兒!”

  子政聽罷松開了他“從今日起,所有的膳食,北殿試過之后才給娘娘食用!”

  奴才們聽罷均跪地回復(fù)“奴才遵旨”

  等楚蘇睜開眼睛的時候,身旁睡著那個讓她陷入昏睡的罪魁禍首,一想到他弄暈了自己,還要讓那個胡卿月進宮,楚蘇便心有不悅。

  心中更是升起了要將這個負心漢踹下床的沖動,這么想著,她抬起膝蓋就要頂向子政的腹部。

  一瞬間她的膝蓋被人用手按住了,子政悠然的睜開眼睛“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楚蘇微微一笑“我怎么舍得殺你,我只是踹你!”話音剛落楚蘇便趁其不備一腳將他踹下床,只聽“砰咚”的一聲子政便落在了地上。

  楚蘇坐起身來,幾乎一瞬間四個黑衣人出現(xiàn)在了子政身后“王上!”

  楚蘇看著子政身后的四個人,有些詫異,他們從哪兒冒出來的?

  子政臉色很是難看了“誰讓你們出來的!退下!”

  四個人異口同聲的回復(fù)“是!”接著施展輕功消失了。

  子政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戲謔性的說道:“你是九洲第一個敢將自己夫君踹下床的女子!”

  楚蘇高傲的抬起自己的下巴,得意的回復(fù)“你自找的!”

  子政雙手環(huán)胸寵溺的看向她“生氣了?”

  楚蘇質(zhì)問道:“別告訴我,你給我下藥,只是為了讓我好好睡上一覺!”

  “我沒有給你下藥,是安神茶,我需要確定,南楚王沒有對你和我們孩子做什么”

  “用這樣的方式嗎?”楚蘇明顯有些生氣了。

  子政有些語塞了“如果我不想辦法把你弄暈,當你知道我讓太醫(yī)給你檢查的身體,你可以保證不會更生氣嗎?比起我,或許你從未懷疑過你那虛偽的父王!”

  楚蘇驚訝地看向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父王???”

  “一個囚禁你的父王嗎?”子政說著急切而憤怒地說“能讓你傷害自己,來保護我們的孩子,我并不覺得他對你會有多慈愛!”

  當他知道楚蘇以撞柱子的方式來威脅南楚王的時候,他真的很生氣,他氣她不愛護自己,氣她不在乎孩子的安危!

  察覺到子政的憤怒,楚蘇妥協(xié)了,她低著頭心虛的看了一眼子政“我只是想要快點離開南楚,怕你因為得不到我的消息而擔心”

  聽到這兒子政冷靜了下來,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楚蘇“可你所做所為,才是真的讓我提心吊膽!”

  楚蘇起身光腳,來到子政跟前,拉著他的手,態(tài)度誠懇道歉“這一次確實是我太魯莽了,下次不會了,我保證,別生氣了”說著楚蘇輕輕扯了扯子政的衣袖。

  子政無奈地嘆息了一下,伸手撫摸著她的側(cè)臉“任何時候你都要記住好好保護自己,愛惜自己!

  記住我在的時候,你可以不必那么倔強和堅強,撤下防備做個普通的女子,普通的母親”

  楚蘇看向子政,同意地點頭嬉笑道:“嗯…看來你已經(jīng)開始適應(yīng)如何去做父親”

  子政嘴角帶笑說道:“糾正一下,是做一名好父王!”

  楚蘇看著子政此刻的樣子,竟然覺得有一絲的“幼稚”她忍不住笑了,突然她不自覺的叫了一聲“嗷…”隨即用手摸上自己有些顯懷的肚子。

  或許是因為楚蘇比較瘦,都四個月左右了,肚子也不是很顯懷,衣服稍微一遮便看不太出來。

  “怎么了?”子政有些緊張的,楚蘇微笑著看向自己的肚子“看來它像你多一些”

  子政溫柔看向楚蘇的肚子,楚蘇一手摸著自己的肚子而后看向他“你要不要……”微笑示意讓他去感受一下孩子的存在。

  子政有些手足無措地看了看楚蘇,楚蘇笑道:“試一試……”

  子政有些緊張的伸出手,輕輕的附在楚蘇的肚子上,他感覺楚蘇的肚子里的小家伙輕輕的動了一下“噢!”

  他驚喜地看向楚蘇,楚蘇粲然一笑,子政輕輕的將她抱起“地面涼,下次記得穿鞋,我讓太醫(yī)院熬了些安胎藥待會兒讓人送過來,你記得喝”

  “那你呢?”

  “該上早朝了,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說著子政放下楚蘇喊道:“高輔”

  高輔進了內(nèi)殿,同時帶著幾個宮女,她們?yōu)樽诱滤藕蛑词?p>  一月后在太醫(yī)的調(diào)理之下,楚蘇的氣色好了很多,腹中胎兒也沒什么大礙了。

  這日楚蘇正在御花園中曬太陽,這時候一個宮女急匆匆的跑來,身旁的宮女沫兒忙上前攔住她“娘娘在此小憩,此路不過。你從其他路過去吧”

  “奴婢是絲樂坊的,公主讓奴婢將這封信親手交給娘娘!”

  “娘娘什么身份,豈是你說見就能見得?”這個沫兒是太祖后賞的。

  自從得知楚蘇懷孕了,太祖后很是緊張恨不得時時跟在楚蘇身旁,可又它身子骨不好,再則她又不想與子政見面,只得派個貼心的宮女給楚蘇。

  盡管楚蘇拒絕說自己已經(jīng)有蕊兒了,可她還是堅持。

  見沫兒一派少年老成的模樣,楚蘇忍不住笑了對蕊兒道:“你去把信拿過”

  蕊兒點點頭,走向沫兒身旁“娘娘說把信收下”沫兒忙看向楚蘇,楚蘇微笑著點頭,沫兒只得收下信,蕊兒便對宮女說“信娘娘會看,你回去吧”

  宮女轉(zhuǎn)身剛要離去,一陣香味沁入沫兒的鼻中,她厲聲道:“站?。 睂m女一顫,沫兒走到宮女的跟前道:“你這身上的香味很特殊?”

  宮女聽罷忙跪倒在地“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我還什么都沒問你慌什么!?”

  蕊兒有些不解“怎么了?”

  “她的衣服上有麝香,麝香會讓孕婦小產(chǎn)!”沫兒解釋道,楚蘇聽罷忙起身眼神犀利看向那名宮女。

  宮女明顯有些慌了,沫兒繼續(xù)逼問道:“說,你是何人指使???”

  宮女掉頭就想跑,接著兩個身著幽冥騎兵服飾的人攔住了她的去路,直接扣住了她,只見他們對楚蘇行禮“臣等叩見娘娘”

  楚蘇心中升起了諸多疑問,王庭內(nèi)宮,不允許臣子進入,他們能這么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除了有人答應(yīng)之外,她再也找不其他理由了“你們是來見本宮的?”

  “剛剛君侯求見,讓屬下將這個送娘娘”沫兒接過他們手中的請?zhí)D(zhuǎn)身雙手呈遞給楚蘇。

  楚蘇打開看了一眼喜帖上的名字,忙合上,有些為難的看向蕊兒。

  蕊兒心中猜到了幾分,只是低著頭默不作聲,這個時候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本宮會去,這名宮女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企圖謀害王室,此人將由幽冥府審問,娘娘切莫插手,臣等告退”隨即兩人拖著已經(jīng)被嚇暈的宮女離去。

  回到寢宮,楚蘇打開手中的喜帖上面赫然寫著楚啟與衛(wèi)清拂三個字,有些頭疼了。

  蕊兒喜歡哥哥她早就知道了,只是讓她有些捉不透哥哥對蕊兒的態(tài)度,說喜歡吧可有時候又談不上,說不喜歡吧,可哥哥對蕊兒又很體貼。

  想到這兒楚蘇還覺得有告訴蕊兒的必要性“蕊兒…蕊兒…”

  “蕊兒剛剛急急忙忙出去了,她說東西掉了要去找找”沫兒將安胎藥端到桌上。

  “她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倒沒有”沫兒拿出銀針試藥,銀針沒有任何變化,沫兒收起銀針,將藥端給楚蘇,楚蘇接過藥看著黑乎乎的藥,眉頭一皺,突然心升一計“沫兒你怎么知道麝香會讓人小產(chǎn)?”

  “在伺候您之前,太祖后給了奴婢一本書,書上都寫了”

  楚蘇狐疑的看向她“你都記住了?”

  沫兒點頭“嗯,奴婢已經(jīng)將整本書都背到了”

  楚蘇放下藥碗“我不信,你把書給我,我考考你……”

  沫兒從懷里抽出書,楚蘇翻開書開始抽問,兩人一問一答,大約半個時辰左右,楚蘇放下書“沫兒你真厲害,好了我也累了先去睡會兒”

  “娘娘您還沒喝藥呢?”

  “都冷了,怎么喝?”楚蘇輕笑了一下,轉(zhuǎn)身向內(nèi)殿走去,沫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楚蘇故意考她,實際上是不想喝藥,她用手拍了一下自己腦袋“我怎么這么笨!”

  與此同時的西戎城外的樹林里一個身穿黑衣長紗的蒙面女子對著另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呵斥道:“為什么到現(xiàn)在王上都不對寒夕動手???”

  “王上已經(jīng)將寒夕的事全權(quán)交給大祭司處理了,大祭司似乎想放過寒夕”

  黑衣女子憤怒了“好啊,你們不動手,我自己動手”說完女子便要離去,黑衣男子忙攔住她“到底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還在幫她嗎?”

  “我現(xiàn)在想讓她死??!”女子憤恨的吼道:“每一次,只要是我喜歡的東西她總有辦法奪走!這一次我絕不會讓她得逞!”說完女子甩開男子的手。

  男子忙攔住她“丹蕊!你冷靜一點,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不易暴露,沒有王上的命令,不死鳥不得隨意出動!”

  “我幸幸苦苦在暗處守護他這么多年,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他娶別人???”

  “我才是他命定的妻子!其他女人休想嫁給他!”說完丹蕊只是一步便到了幾步之外,快速離開了。

  “大祭司不會答應(yīng)!”

  丹蕊那凜冽的聲音在林子回蕩:“爺爺也不能阻止我”

  宮里那封信與那兩個宮女的事被子政知道了,他要求嚴查。

  最后查出與玉姜沒有關(guān)系,是有人混入了絲樂坊,只是這個人是誰不得而知,最終那兩名宮女被腰斬,而玉姜則以管理失誤被禁足三月,后宮的一切事宜由楚蘇管理,高輔與太祖后身邊的嬤嬤相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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