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一靈,今年十八歲,每次和比自己年長的人們打交道的時候,他們都會說:“唉,真羨慕你啊,十八歲真是花一樣的年紀啊,我要是能像你一樣年輕就好了?!?p> 對于年輕這個詞,我不是很喜歡,除了擁有一臉的膠原蛋白之外,我一無所有,相比較之下,我覺得他們大多數(shù)人都是矯情才會這么說的,擁有了金錢、權(quán)利和地位之后還裝作可惜的對我這種一無所有的年輕人說“要是我再年輕一點就好了。”
也可能是因為從小生活在比較困苦的環(huán)境中,所以對金錢一直都比較敏感,夢想也很膚淺,就是希望長大之后能夠擁有很多很多錢,但現(xiàn)實卻很骨感,現(xiàn)在的我,買一瓶兩塊錢的礦泉水都要糾結(jié)二十分鐘,因為此時我的舅舅正重病在床,急需一筆將近二十萬元的手術(shù)費。
在我十歲那年的一個風雪天里,父母開車外出,雪天路滑,撞向了江邊的護欄后墜入了江里,消防員們整整打撈了兩天兩夜才找到兩個人的尸體,從那之后我的監(jiān)護人就變成了我的舅舅,舅舅的家庭條件也不是很好,家里還有一個大我四歲的哥哥,從我住進家開始,舅媽幾乎每天都要因為生活開銷和舅舅吵架,我一直都知道舅媽一直都想把我送進福利院,但是舅舅一直堅持撫養(yǎng)我,后來兩個人最終決定離婚,哥哥跟我一起跟著舅舅生活。
去年的時候哥哥考上了研究生,家里的經(jīng)濟壓力稍微小一點,但是我今年又要考大學,本來以為我自己趁著暑假賺夠一學期的學費,生活費慢慢勤工儉學就可以了,但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舅舅又因為腦溢血住進了醫(yī)院,搶救之后不久還要再做一場手術(shù),但是手術(shù)費金額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找到了離家比較近的一個高爾夫球場,里面打球的大多數(shù)都是韓國人,我在里面做球童,每天能拿到最低的小費金額兩百塊,如果運氣好的話碰到比較大氣的客人或許還能多一點。
我喜歡這個地方,因為一切都充滿了未知,不知道明天會遇到什么樣的客人,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我不怕生活再發(fā)生什么改變,因為已經(jīng)是在低估了,雖然現(xiàn)在大多數(shù)還是平凡的生活,直到那一天在球場遇到了他們。
說起來那天開始的依舊很平淡,和平常沒什么兩樣,客人是三男一女,兩個男人的年齡比較大了,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另一個男人和女人比較年輕,大概二十幾歲,看上去比較像是經(jīng)理和秘書的關(guān)系。
兩個中老年的客人比較和善,可能因為也是足夠做我長輩的年紀了,所以看我還像個孩子,所以對我比較和藹。
只是那個年輕男人看我的眼神總是覺得怪怪的,更多的是有點敵意的那種眼神。
我和另外一個老球童,每人用小車推了兩個包,她推了那兩個年輕人的球包,我推了兩個老人的球包。
“你今年多大?。靠茨氵@樣子還是個學生吧?”其中一個老人笑瞇瞇的問我。
“是,今年剛剛高中畢業(yè)了?!蔽椅⑿χ卮稹?p> “準備報考哪所大學呀?BJ大學?”
雖說是韓國人,但是對中國了解的也不少嘛,還知道中國的BJ大學。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有,考不上那么好的學校的?!?p> “前面那個是我大兒子,是首爾大學畢業(yè)的。君燁啊,過來打個招呼?!焙蟀刖涫菍η懊娴哪莻€年輕男人說的,難道他們是中國人?年輕男人邁著健碩的步伐朝我們走了過來,在我面前站定,臉上沒有半點微笑,冷冰冰的朝我伸手說道:“你好,我叫李君燁?!?p> 我笑著跟他握手,“您好,我叫夏一靈。”
看似很正常,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感覺怪怪的,他身上總是帶著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場,是??釂??相比之下他父親就和藹多了。
陳有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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