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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體質(zhì)很怪異

10.回頭路

我的體質(zhì)很怪異 咸帶魚 4459 2019-05-11 14:59:57

  那是他奶奶當(dāng)年給他護(hù)身符時告訴他的,沒想到竟然深深印在他有潛意識當(dāng)中,他轉(zhuǎn)身走到浴缸前,剛才火勢突然加大和隱隱的黃光他被壓在地上時曾留意到,那黃色的光芒相當(dāng)熟悉,似乎是自己護(hù)身符發(fā)出來的,不久前幾次危險關(guān)頭,護(hù)身符都會在自己念出這句話時都會散發(fā)出那種顏色的光芒,雖然并沒有剛才那般強烈,但足以引起他的關(guān)注。

  浴缸內(nèi)火焰已經(jīng)熄滅了,只剩下一些干尸焦黑的殘骸,大部分都變成了黑碳,剩下一些焚燒剩下的骨渣,還有點破爛布條,何少卿的目光忽然注意到一塊硬物,他急忙伸手撿了起來,雖然還很燙,但他依然死死握在手心里,即使上面滿是黑色的煙灰,他還是一眼便認(rèn)出來那正是自己奶奶交給他的玉佛護(hù)身符,原來掉在了這里,他可以肯定,正是因為浴缸里有這護(hù)身符,干尸才能比原本想像中燒得徹底。

  “看,我的護(hù)身符?!焙紊偾渑d奮地沖著況廖晃了晃手中黑糊糊的護(hù)身符。

  “老大,你拿過來讓我看,我現(xiàn)在不敢開門。”況廖倚著門道。

  何少卿一邊用衣袖擦拭著護(hù)身符一邊走到?jīng)r廖身邊,卻沒想到,護(hù)身符上面沾的煙灰擦下去后,原本晶瑩剔透的玉佛卻變得黯淡無光,還隱約呈現(xiàn)一種暗灰色,無論他如何用力又抹又搓,那灰色仿佛已經(jīng)滲入玉佛中似的,根本擦不下去,他陡然地嘆了口氣。

  況廖一直看著,見何少卿還在用力搓,知道他心疼這個護(hù)身符,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勸道:“何少,現(xiàn)在沒功夫關(guān)心這個,還是考慮一下怎么出去這間浴室?!?p>  何少卿也知道目前情況緊急,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小樓還是問題,他小心地將護(hù)身符塞進(jìn)褲子口袋,又使勁掖了掖,這才打起精神,問道:“怎么,你覺得那鬼玩意還在外面?”

  況廖看了何少卿一眼:“怎么樣,還有沒有體力和他斗斗?”

  何少卿揚了一下眉毛,聳聳肩,道:“來。我就不信,咱倆經(jīng)歷了那么多情況,現(xiàn)在還對付不了一個鬼仔子。”

  兩人對著門運了半天氣,何少卿猛地握住門把將門拉開。

  何少卿與況廖神情肅然,全身緊繃地拉開浴室門,門外靜悄悄的,毛都沒一根,手機幽藍(lán)的光亮將他倆的臉色映成詭異的青色,看上去鬼氣森森。

  何少卿嘟囔了一句:“我的手機好像快沒電了?!?p>  況廖警覺地四下打量,試探性地走了幾步,似乎沒發(fā)現(xiàn)異狀,這才對何少卿道:“我們快走,必須盡快下樓,離開這地方?!?p>  身后的何少卿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拍了一下他肩頭,小聲道:“喂,跑以前能不能讓我上個廁所?!?p>  “什么?”況廖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你想上廁所?”

  何少卿尷尬地苦笑一聲:“我已經(jīng)忍很久了,現(xiàn)在實在是尿意盎然,你覺得我尿褲子很好看嗎?”

  剛才他們已經(jīng)注意到,通向閣樓的樓梯旁盡頭有間小屋,門早就不見了,里面一目了然,空空蕩蕩,只有地面上露出一小截銹跡斑斑的管道,當(dāng)初應(yīng)該是裝馬桶的地方,那里自然就是這樓中的一間廁所。

  況廖咬牙切齒道:“你不會還打算去廁所解決?”

  何少卿聳聳肩:“本來浴缸也成,不過里面有那玩意兒,我有點寒,我很快的?!?p>  多說無益,況廖無奈地跟著何少卿走到廁所門口,自然他沒興趣看那小子上廁所,站在門口,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旁邊樓梯下密封的隔板上似乎還有一個暗門,猶豫了一下,他伸手扒開小門,里面黑乎乎,用手機照了照仔細(xì)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里面有兩根墩布,雖然墩布頭已經(jīng)爛得只剩下幾根布條,但木頭桿兒還很結(jié)實。

  到現(xiàn)在為止,除了護(hù)身符,兩人一樣算得上稱手的家伙都沒有,似乎這倒是一個還算不錯的選擇,總比沒有強。況廖伸手將墩布拿出現(xiàn),掂了掂,背對著廁所提高聲音道:“喂,況少,我找到件家伙?!?p>  猛然間,廁所里傳來一聲驚呼,是何少卿的聲音,況廖一凜,急忙扭頭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何少卿正手慌腳亂地抬腿猛往那半截管道上踩,管道口還有個半圓形的東西似乎正一冒一冒的。

  “怎么了?”況廖邊問邊沖過去。

  “那鬼仔子就在管道里,正想躥上來,媽的,居然偷看我上廁所……”何少卿邊踩邊火冒三丈地道。

  況廖抬手將墩布扔向何少卿:“接著?!?p>  何少卿頭也不回,聽風(fēng)辨位,一伸手將墩布桿兒接住,這才驚疑地問了一句:“墩布?”

  “沒家伙,湊和用?!睕r廖抄起墩布杜兒就往管道口上捅,何少卿也換成手中的墩布桿兒一起又捅又戳。

  那個半圓形的東西正是小干尸的腦袋,看樣子是要努力爬上來,但由于管道口上的兩人手中木桿兒暴風(fēng)驟雨般地落到頭上,根本無法上去,再加上管道口徑的原因,他無法仰頭,所以只能悶頭被他倆砸,間或傳出一聲半聲近似嗚咽的聲音。

  兩人正捅得哈屁,差點忘了留意身邊的狀況,何少卿感到腦后一陣陰風(fēng)襲來,事發(fā)突然,感覺到時陰風(fēng)已經(jīng)到了后腦處,情急之下,他只好側(cè)頭擰腰,想盡量避開,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他只覺肩頭傳來一陣撕扯般的劇痛,不由得大叫一聲。

  況廖扭頭一看,駭然發(fā)現(xiàn)那個怪嬰的大頭正死死咬在何少卿的右肩膀上,他急忙舉起手中的木棍,一頭戳向那個大腦袋。

  “卟”的一聲,木棍一下子捅進(jìn)了大腦袋的一只眼睛,直接從后腦穿了出去,沒有想像中的汁水四濺,軟綿綿仿佛陷入一團(tuán)棉花當(dāng)中,況廖沒來由地遍體生寒。

  怪嬰頭發(fā)出“吱”的一聲,松開了咬著何少卿肩膀的嘴,但依然還串在況廖手中的木棍上,他用另一只沒有黑瞳的白眼球盯著況廖,嘴角輕裂,似乎露出一個滿含殘忍的微笑。見他松嘴,況廖掄棍往旁邊狠力一甩,像一個棉花球似的,那個腦袋被他從棍子上甩了出去,滾落到地上。

  “不能再多留,跑?!睕r廖一拉何少卿,兩人掉頭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躥出廁所,現(xiàn)在只是一個怪嬰頭,如果再加上手、腳,然后小干尸再冒出來,估計他倆沒能力對付得了。

  就在他倆跑出去沒多遠(yuǎn)的時候,大頭怪嬰的其他部位慢慢從墻中鉆了出來,而那管道中藏著的小干尸也漸漸冒了出來。

  況廖與何少卿跑過拐角,撒丫子拼了命往前奔,按正常情況,以他倆的速度很快就能跑到通一樓的樓梯口,再加上沿途的鏡子已經(jīng)被況廖砸碎,似乎沒什么可以阻擋他們的腳步,可惜,想法是好的,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

  跑了一段后,何少卿與況廖幾乎同時猛地停下腳步,下意識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驚恐的成份。

  在他們面前出現(xiàn)的,竟然是剛剛轉(zhuǎn)過來的走廊拐彎處。走廓雖然并不長,但因為光線昏暗,借著手機的光線,他倆只能看清楚周圍的情形,再遠(yuǎn)一點就看不到了,在昏暗的走廊中,明明已經(jīng)從拐彎處跑出來,跑著跑著居然又看到了拐角,饒是他倆膽子再大,遇到這種情形也不免有些心慌意亂。

  但他倆沒有停下來研究,對視一眼后,兩人立即掉頭往身后方向跑,沒想到跑了一段距離后,他倆再次看到了走廊拐角。

  “怎么回事?”何少卿心中生出一種七上八下懸空的感覺。

  “再次一試?!睕r廖道。

  兩人轉(zhuǎn)頭繼續(xù)跑,但依然沒多久又看到了拐彎處。

  這次,兩人停住了腳步,呆呆地看著走廊,何少卿問道:“該死的走廊,你說現(xiàn)在咱遇到的會不會又是那小鬼仔的迷幻術(shù)?”

  “迷幻術(shù)?”況廖一愣。

  何少卿聳聳肩:“我隨便瞎起的?!?p>  況廖皺著眉:“幻覺么?”

  何少卿一步一步走到拐角處,拿手中的墩布敲打著墻角,試探了一下:“真是那個拐彎?”

  況廖看著他的樣子,心中一動,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何少卿斜了他一眼:“有古怪?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想到了什么?”

  況廖沉吟了一下:“我可能有辦法。”

  “哦?”

  況廖指了一下身后的走廊:“我想了一下,剛才咱倆基本都是從走廊中間跑,我在想,如果不是幻覺,可能就是在某一處無意中走入了回頭路。我想,如果咱倆沿著墻邊走,或許能察覺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了問題?!?p>  何少卿無所謂地點點頭:“試試,反正現(xiàn)在也沒轍。”

  事不宜遲,兩人索性將手中的墩布桿扔掉,背靠在走廊左側(cè)墻壁上,況廖在前,手摸著墻沿墻邊一步一步往前挪,何少卿在后,為了以防萬一,將一只手搭在況廖的肩頭,另一只手舉著手機照亮。

  墻面上不知什么時候布滿了點點冰冷的水珠,手不一會兒便濕了,有的地方還有片片霉斑,況廖就算再不計較臟凈,一想到霉斑還是有些渾身不自在,邊走邊借著手機屏幕上的光亮注意墻面情形,盡量避開大塊的霉斑。

  沒想到,走了沒一會兒,何少卿手中的手機閃了兩下,隨著一陣音樂聲關(guān)機了。

  “靠,把你手機給我。”何少卿郁悶地說道。

  況廖無奈,收回摸墻的手掏出手機遞給何少卿,何少卿按亮了手機,小聲道:“繼續(xù)。”

  況廖“嗯”了一聲,重新將手按到了墻上,這次他并沒留意墻面上的情況,但當(dāng)手按下去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按到了另一只手上,一只冰涼而略顯粗糙的大手。

  與此同時,何少卿用手中的手機照亮了前方的情況,頓時瞪大了眼睛,脫口驚呼:“我靠……”

  前面的情形令況廖與何少卿全身的汗毛倒豎,呆若木雞,況廖的手按到的,的確是另一個人的手,卻是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

  “灰夾克?”何少卿脫口而出。

  況廖急忙抬起手,剛剛他的手正按到了灰夾克貼墻而放的一只手上。

  閣樓上他倆已經(jīng)合力將灰夾克的脖子扭斷了,就算之前沒死,那一下子也應(yīng)該讓他死得不能再死了,只是后來他神秘地消失在閣樓中,他倆后來也沒時間研究灰夾克的去向,萬沒想到居然會在走廊上看到了他。

  借著手機的亮光,他倆看到此時的灰夾克的樣子,與閣樓上出現(xiàn)時完全不一樣,他靠墻站在那里,但身體并非直挺挺地呆立,而是弓著身子,前胸收縮,因為脖子已經(jīng)被他倆扭斷了,腦袋耷拉在胸前,臉卻詭異地向一旁,看著他倆。

  除了身上那件灰色的夾克衫外,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活人的模樣,臉上和手上的皮膚仿佛嚴(yán)重脫水般,干癟得不像樣,尤其是那張臉,皺巴巴的皮膚緊貼在臉上,活像一個包著皮的骷髏,膚色也變成了青灰色,眼睛雖然依然睜著,但眼珠整體成為灰白色,灰色的眼珠缺少了活人應(yīng)有的光澤,越發(fā)顯得猙獰恐怖。

  空中氣彌漫著淡淡的腐臭味,似乎是從灰夾克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兩人不由自主皺了皺鼻子,不過此時此地,不是嫌臟的時候,見灰夾克似乎沒有下一步舉動,況廖扭頭看了一眼何少卿,灰夾克貼墻而立,正好堵住了他倆前進(jìn)的方向,兩人只能繞開他。

  兩人只是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便決定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兩人迅速后退幾步,況廖腰一挺,身形飛快地閃過灰夾克。

  他動,灰夾克瞬間也動了,就在況廖就要與灰夾克擦身而過時,灰夾克揮動手臂,直砸向況廖的頭部。

  況廖全身貫注盯著灰夾克,萬分警戒地以防他有一舉一動,這時見他揮起胳膊,沖著他的上半身砸來,急忙上身后仰,使出一個“鐵板橋“,同時雙膝著地,借著身體沖勢在地板上跪滑向前,生生躲開了灰夾克這一招。

  與此同時,何少卿助步起跑,以一個倒地滑鏟的姿勢擦著灰夾克的腿邊沖了過去。

  誤打誤撞,他倆如此夸張的反應(yīng),似乎的確出乎了灰夾克的意料,根本沒有什么反應(yīng),兩人順利地躲開了灰夾克,而同樣出乎了況廖的意料,他人從地板上站起來時,竟然隱隱看到不遠(yuǎn)處通向一樓的樓梯口。

  何少卿此時正好滑到他的身邊,站起身后同樣看到了樓梯口,不由得驚呼一聲:“看,樓梯,快?!闭f著,他拉了一把況廖就往樓梯口跑去。

  “喂,你不覺得奇怪,咱倆沿墻邊走的,一扇屋門都沒經(jīng)過,怎么會到樓梯這兒?”況廖邊跑邊說道。

  “我靠,你管那么多,下樓要緊?!焙紊偾涑浞职l(fā)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精神,道:“現(xiàn)在走一步算一步,想這么多沒用?!?p>  兩人很順利地跑到了樓梯口,看到那道熟悉的樓梯,一股難以形容的喜悅涌上心頭,但當(dāng)他們看清楚樓梯上的情形時,卻仿佛又好似被兜頭澆下一盆冰水般,不但澆滅了那團(tuán)興奮的火苗,而且一股寒意瞬間由頭傳至腳下,令他們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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