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印?什么意思?”聽到陸生的話,段濤的眉頭頓時一皺。
“尸印,最簡單的解釋,就是尸體身上的印記,一般來說,產生尸印有兩種情況;第一種,當一些修行人半路橫死,死后,尸體會帶有戾氣,會產生尸變,而為了防止尸變,在其尸體上刻下尸印,用來鎮(zhèn)壓尸體,防止尸變。而第二種,是人死之后,尸體自身所產生的的尸印,這種尸印,又稱之為‘鬼印’,一般來說,被‘惡鬼’所害之人,死后,魂不得善終,尸體便會顯現出一種印記?!标懮谅曢_口,為段濤進行解釋。
聽到陸生的話,段濤感覺到后脊有些發(fā)涼,無論這尸體上所產生的的尸印是哪一種,對于段濤來說,都不是一個好兆頭。
“根據調查,這七人當中應該并沒有修行人,這么說來,他們身上的‘尸印’,應該是被‘惡鬼’所害之后產生的‘鬼印’了?”根據陸生的解釋,段濤結合著自己的調查做出了判斷。
“如果真的是第二種尸印的話,那就麻煩了?!标懮林?,冷冷的開口。
見到陸生的樣子,段濤也是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笆裁匆馑??”
“在我的認知當中,能產生‘尸印’的鬼還不存在?!?p> “不存在?什么意思?”段濤臉上的疑惑越來越重。
“一般來說,人死之后,心中有怨,化作‘惡鬼’,這樣的‘惡鬼’,是最為普通的‘惡鬼’,雖然可怕,但只要是有一些修為的人,還是可以制服的。但是,還有一種‘惡鬼’,是為了成為‘惡鬼’而死的人。”
“成為‘惡鬼’而死。”段濤喃喃,對于陸生的話,并不能完全理解。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電影電視當中時常會出現一些穿著紅衣服,在午夜12時自殺的人,最終化作‘惡鬼’,而這種‘惡鬼’,便是為了成為‘惡鬼’而死的人。”陸生為段濤再一次進行了十分詳細的解釋。
段濤聞之,點了點頭,理解了陸生的話,“這么說的話,這種‘惡鬼’在害人之后才會留下‘尸印’?”
陸生搖了搖頭,臉色變得有些沉重了起來,“可怕的是,即便是這樣為了成為厲鬼而死的人,害人之后,也不會留下‘尸印’?!?p> “你的意思,還有第三種厲鬼?!倍螡蛄艘粋€冷顫,額頭上有著冷汗?jié)B出。
“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這樣的人,為了成為‘惡鬼’而死的話,會成為陰氣最重,最為可怕的‘惡鬼’?!标懮f著,長嘆一口氣,“按照如今的狀況,如果真的是這樣的‘惡鬼’,別說是我,就算是我父親活著,也不一定能制服?!彪m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是陸生卻是從自己父親的口中聽聞過有關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的人一旦成為‘惡鬼’,那將會是一場災難。
聽完了陸生的講解,段濤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了起來,“如果是真的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的厲鬼的話,真的就沒有辦法制服嗎?”
“想制服這樣的‘惡鬼’,光靠人為的話,很難;除非,得到鬼差相助?!?p> “鬼差?”
“鬼差的話,應該就不用我做多解釋了,就是我們常說的黑白無常?!?p> “鬼差也是真實存在的嘛?!倍螡?,一想到鬼差,就感覺有些滲人。
“應該吧,我也沒有見過鬼差,我的道行不夠,一般來說,只有道行十分強大,并且開啟‘陰陽眼’的人才能與鬼差進行交流,而能與鬼差所交流的人,被我們稱之為,‘陽間鬼差’,而‘陽間鬼差’的作用便是維護陽間的秩序,但由于如今社會真正相信鬼神之說的人已經不多了,所以真正有修為的人也不多了,相對的,‘陽間鬼差’也不好尋了?!闭f到這里,陸生也是有些無奈。
世界是平等的,當我們擁有科學的時候,那么相對的,我們就會失去一些我們曾經認為存在的東西。
“段隊,不好了!又出事了!”段濤與陸生的早餐還沒有說完,一名年輕人氣喘吁吁的便是跑了進來,打斷了段濤二人的談話。
“別著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見到年輕人那一臉慌亂的樣子,段濤平靜的開口,勸說著對方。
“呼!呼!呼!”年輕人大口的喘息著,一時之間竟是說不上話,五分鐘過后,年輕人才是緩和了一些。
“段隊!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你別著急,慢慢說?!倍螡俅伍_口,想要平復對方的慌亂的情緒。
“昨天夜里,朱隊帶人調查案發(fā)現場,就在剛剛,朱隊的車子在郊區(qū)的墳地找到,包括朱隊在內,車上一共五人,全部死亡?!?p> “什么!”這一次,輪到了段濤慌亂了,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法醫(yī)已經在趕去的路上了,我們也趕快出發(fā)吧!”
“走!”段濤沒有任何的猶豫,拉上陸生,便是開車急速趕往案發(fā)現場。
案發(fā)現場位于郊區(qū)的一片墳地,抵達郊區(qū)之后,段濤駕車沒有行進多少便是看到了已經被警察圍住了的案發(fā)現場。
“怎么樣了?”段濤與陸生趕到之時,法醫(yī)已經抵達,對車上的四具尸體進行了檢查。
“初步鑒定,應該是窒息?!?p> “窒息?”詢問完法醫(yī)之后,段濤便是抵達案發(fā)現場,看到了一輛警車以及警車上所坐著的五名警察。
“段隊,法醫(yī)已經鑒定過了,朱隊他們是窒息身亡?!币幻j腮胡的警察上前,向著段濤進行匯報。
“我不是說過了,案件先終止調查嗎?為什么朱仔他們還擅自行動?!彼劳龅木焓嵌螡氖窒?,名叫朱山,而段濤為其起了一個外號,名叫“朱仔”。
絡腮胡警察聞之,臉上抹過一縷苦笑,“段隊,這個我也不清楚啊!我也是剛剛才到的。”
“案發(fā)周圍,什么發(fā)現嗎?”段濤不再追問,而是開始對案發(fā)現場進行調查。
“目前來說,沒有任何的發(fā)現,這附近的墳地很偏僻,而如今還沒有到上墳的時間,所以周圍除了偶爾路過的車輛之外,沒有任何人接近這個地方?!苯j腮胡警察開始為段濤梳理調查的結果?!俺酥猓鶕O(jiān)控所示,朱隊等人的車輛大概是今日凌晨12點35分前后來到的墳地?!?p> “所有的案發(fā)現場,距離這里都有著一定的距離,朱仔他們跑到這里是為了什么?”段濤的心中開始思考,之前所調查的案件,所有的案發(fā)現場距離如今的墳地,最少也有10多公里的路程,而朱山等人卻是在深夜時分來到墳地,這是讓段濤此時最為不解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