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指一日,這天來到崆峒派,已然是后半夜了,這里戒備森嚴來回都有人把守換崗,茯苓瞧好時機一個縱身躲過把守之人,她從前院摸到后院,偌大的崆峒派似乎并沒有什么神秘.
但在這時,忽然聽到幾聲怒吼,茯苓聞訊而至,來到一個窗欞處點破窗欞紙往里看去,見屋里端坐二人,右邊坐著的五十開外年紀,身穿灰衣,長須飄灑,長臉闊目.左邊坐著的年紀和他差不多,身穿黑衣,尖臉朗目.他們面前跪著三名弟子,只聽左邊的那位問道:“果真讓莊義湖跑了,是何人所救,可查清了?”其中一名弟子回話:“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甚是厲害,師兄們都慘遭毒手,弟子實在不知她是什么來頭.”坐在右邊的說道:“敢管我們崆峒派的事,活的不耐煩了,不管是誰就憑他莊義湖能有甚作為,現(xiàn)在是緊要關頭,你們給我聽好了,在我還沒坐上崆峒派掌門之位的時候,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知道嗎?”“是.”“你們下去吧.”待旁人走后那個身穿黑衣的說:“二師兄,我擔心這個莊義湖會不會壞我們的好事,還是要盡快找到他斬草除根才是.”“三師弟盡管放心,三日后就是良辰吉日,到時我坐上掌門之位還能有誰扳的倒我,哈,哈,哈.”他大笑著.
茯苓在外聽得真切,心想:看來莊義湖說的倒也不假.她記得莊義湖說過他師父曾在密室閉關之說,想罷,她扭轉身形離開此地.依照莊義湖描繪的茯苓找到了他師父閉關的所在,這里有兩個大漢把守,茯苓轉到他們身后把他們打暈,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屋里漆黑一片,她從懷中掏出火石﹑火鐮點亮,見屋中陳設簡單只有迎面掛著一幅[百鳥朝鳳]圖,茯苓走近細看,用手四下摸索,忽然感到畫中鳥嘴處一硬物,她掀起畫來,原來在墻上有一按鈕,茯苓扳動此鈕,只聽‘咔’的一聲一個石門打開了,她閃身躍進,石門隨后關閉.她手持火折,只見石門正中有個石桌四把石椅,旁邊就是一個單人床榻,上面鋪滿稻草,她剛一向前邁步,腳下石磚一掀剎時間茯苓整個身子掉了下去,隨后石磚合上如初.
清晨,義湖走出房門,不覺被眼前的景色所感,這里被青山綠水環(huán)繞,一道瀑布直流而下,匯到木屋不遠處的小溪中,這里清新自然,宛如仙境一般好不愜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這時身后一個聲音:“你的傷還沒好怎么就起來了.”義湖轉過身子是季雨,他說:“躺的久了想起來走走不礙事,季姑娘你們長住這里嗎?”“是呀,有何不妥?”“我只覺這里像世外桃源一般真不可思議,對了柏姑娘呢?”“她出去辦點事.”季雨搪塞地說,“你先坐我去準備早飯.”“有勞季姑娘了.”他坐在石椅上,不一會兒季雨端上來幾碟菜和一盤饅頭,二人吃了起來.吃完飯義湖活動筋骨,雖然他受傷不輕,但好在身體強壯,他打了一趟拳,但還沒練完就覺胸口一陣劇痛,他按住胸口,但覺一只溫柔的手臂攙住了他,是季雨,季雨沖他嫣然一笑,然后端上一碗藥,對他說:“先喝藥吧.”義湖端過藥碗說了句:“謝了.”然后一飲而盡.
入夜在燈下,季雨拿著義湖的衣衫給他縫補著,義湖看在眼里好生感動.就這樣義湖在這里住了半個多月,他的傷也漸痊愈,二人一同散步一同聊天,在彼此的相處中加深了了解,不知不覺間漸生情愫.
再說茯苓,當日掉下石磚的機關下,好在下面沒埋伏著什么暗器,她摔在平地上,緩過神后,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水牢中,四周全是水還有鐵門分明是關押犯罪之人所在,她向前走著忽然聽到水牢里有鐵鏈作響的聲音,她停住腳步向一個鐵籠里看去……
原來鐵籠里關押著一個年邁的老人,見此人頭發(fā)凌亂,衣衫破舊,雙手都被鐵鏈鎖住,他一動鐵鏈發(fā)出巨響,膝蓋以下都被水淹沒.茯苓隔著鐵籠問道:“敢問老人家怎會關押此處?這里是什么地方?”鐵籠中的老人聽到此言緩緩地抬起頭來,雖然關在暗無天日的水牢中,但還可看出他那炯炯有神的雙眼,他反問道:“你是誰?怎會到此?”“在下姓柏名茯苓,因夜探崆峒派不幸掉下帆板來到這里.”“為何夜探崆峒?”“只因我救下一人,他說他是此派門人,因被人追殺蒙不白之冤,為證此事故而來此調查一二,不知老人家如何稱呼?”“我叫莫伯顏.”茯苓一驚非曉:“您莫非就是崆峒派的莫掌門?”“然.”“您怎會被關押此處?”“當然是被奸人所害,要不然誰會有如此大膽敢這樣對我.”茯苓聽后忙說:“前輩莫急我來救您.”說罷,她拔出纏在腰間的紫藤劍砍向鐵籠的鐵條,她的紫藤劍削鐵如泥,就幾下兩根鐵條就被砍斷.她縱身跳在水里,忙用劍砍斷綁住莫伯顏雙手的鐵鏈,莫伯顏被救,茯苓一拉他兩人跳出水牢來到平地之上.
莫伯顏盤膝坐在地上調息,過了半盞茶的工夫,他才緩緩地睜開雙目問到:“方才你說救了一個崆峒派的人不知是誰?”“是莊義湖.”“是義湖,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講給我聽.”就這樣茯苓把如何解救莊義湖,和義湖跟她講的坦誠相告,還把夜探崆峒聽到的也講給他聽.
莫伯顏聽后咬牙切齒地說:“今日若不是你解救跟我說此事,我恐怕永遠也不知是誰搗鬼,你說的二人是我的二師弟李伯平和三師弟劉伯安,他們趁我閉關之時在我的飯菜中下了慢性毒藥,使我無法運用真氣,趁我不備之時點了我穴道,把我關在水牢之中,沒想到他們加害我還不算,還借機鏟除我的徒弟,看來現(xiàn)在就剩義湖幸免了.”“那么莫掌門,現(xiàn)在我們要趕緊想辦法出去,阻止他們,三日后李伯平就該舉行儀式穩(wěn)坐掌門之位,到時就是他說了算了.”莫伯顏沉思片刻說:“現(xiàn)在他們人多勢眾,只有聯(lián)合我的四師弟于伯良和五師弟康伯輝了,或許他們可助我一臂之力.”茯苓問:“他們可靠嗎?”“可靠,我深知他們二人不同于李伯平、劉伯安,還是深明大義的.”“那么,我們去找他們說明真相.”就這樣莫伯顏帶著茯苓七走八轉走出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