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氏瀧和陵殤別在偏殿無聊,便閑聊起來,“三哥,聽說這個芮族新王相貌堂堂,現(xiàn)在這么多人給他塞妃子,我們梓柩沒有什么表示嗎?”
陵氏瀧八卦的心理怎么能瞞得過陵殤別,陵殤別故作高深的回答說,“是啊,可是我們梓柩的美女哪能比得上我們?yōu){兒?。 ?p> 陵殤別歪頭看著陵氏瀧,意思顯然易見。
“什么啊,三哥你怎么往我身上扯?!?p> “蘇永晝可是個美男,我們?yōu){兒可是喜歡?”
“我根本沒見過他,更何況再帥能有我奐哥哥帥嗎?”
陵氏瀧不屑一顧的說。
“蘇永晝年少有為,一向受朝臣支持,如今登基順理成章,一路風順,真是讓人羨慕?!?p> 陵殤別自己淡淡道。
“芮族和我國平起平坐,如今新王登基,是該有所表示,來表和睦之情?!?p> “三哥,你要是想送美女給蘇永晝,千萬別扯上我,再說,二哥不會同意的?!?p> “是,瀧兒值得這世間最好的。”
“嗯嗯!”
陵氏瀧點點頭,心里竊喜,這世間最好的,自然就是那個奐哥哥了。
自己唯一的心上人,一見傾心的男人。
“宣梓柩使臣覲見!”
陵殤別和陵氏瀧被人提點,吉時已到,二人稍作整理,便踏入大殿。
“梓柩王爺陵殤別攜梓柩公主陵氏瀧恭賀芮王登基?!?p> 二人拱手行禮。
陵氏瀧抬頭望去,大殿主位上便是蘇永晝了吧。
就算三哥說他相貌堂堂,但是真是不如親眼所見,這個渾身散發(fā)著君王之氣的男人,真真是世間絕色,一顰一笑竟都那樣溫文爾雅,如此君子,真是少有。
陵氏瀧竟有些出神,陵殤別在她耳邊小聲說,“瀧兒,這蘇永晝可是得了你的歡心?”
陵氏瀧一個機靈,“三哥說什么呢!快些入座吧?!?p> 陵氏瀧怯怯的座在席位上。
陵殤別在首,陵氏瀧在他下一個位置,這個位置剛好能見到蘇永晝的側(cè)顏,真是一個謙謙君子。
陵氏瀧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想,晃了晃腦袋,奐哥哥才是人間絕色,只有奐哥哥是自己的心上人。
陵氏瀧吃了個葡萄,讓自己神志清醒。
陵殤別看陵氏瀧這般,偷笑道,“瀧兒,見到美男就這般模樣,這可不行??!”
“哪有?妹妹覺得一般,不及奐哥哥分毫?!?p> 陵殤別看陵氏瀧嘴硬,也不買多說。
陵氏瀧喝了杯水,壓壓驚。
環(huán)顧四周,竟然沒見蘇初透,蘇初透應該出現(xiàn)在這?。≡趺床灰娙擞?。
坐在對面席位的,是和自己身份一樣的芮族公主,蘇盈袖,一個恃才傲物的貨色,聽聞她一直以長公主自居,如今芮王是她親哥哥,想必更加看不起旁人了吧。
陵氏瀧一邊想著,一邊找著蘇初透,這可憐的孩子,如今哪去了?
“宣七覃國使臣覲見!”
蘇永晝聽見內(nèi)監(jiān)的聲音,心口不禁縮了一下。
透兒,可是在他們手中,一定要回來,一定。
“七覃國景王拜見芮王,恭賀芮王登基大喜,愿芮族繁榮昌盛,風調(diào)雨順?!?p> 來人便是七覃國的四皇子,封的景王爺,不過看樣子,也沒有擺多大的譜,一切規(guī)規(guī)矩矩,怎么?和想的不太一樣。
蘇永晝沒輕易放過他,開口問,“景王遠道而來,不知是否一切順利?”
“勞芮王掛念,臣一切順利,另外,臣想在此求芮王一件事?!?p> 七蘇聿本就已經(jīng)信心滿滿,在籌劃了這么久之后,他一定要踏出這一步。
在景王府,他告知蘇初透,芮族新王登基,自己是派去的使臣,而要是想身份清明的嫁與自己,一定要讓芮族同意,而這個國宴,是最好的時機。
七蘇聿只身進入大殿,而蘇初透在偏殿留守,等時機一到,便進來求蘇永晝賜婚。
“哦?景王有什么事說來聽聽?!?p> 七蘇聿壞笑一下,拱手緩緩道來,“臣請旨求娶芮族公主蘇初透,不知芮王可同意?”
“放肆!景王莫不是忘了尊卑禮法了吧,我們芮族公主豈能下嫁!再說了,就算下嫁,你這番貿(mào)然在本王的國宴上請旨,蓄謀不軌,你該當何罪!”
“王上息怒,只是這不是臣一人之請,而是臣和公主兩情相悅,是公主一定臣覲見請旨賜婚?!?p> “我們芮族的公主,怎么能和你們有機會見面,看起來是你逼迫公主,你是何居心!”
蘇永晝拍桌而起,逼問七蘇聿。
七蘇聿顯然不會被震懾到,而一旁的陵氏瀧卻嚇得不輕,蘇初透已經(jīng)嫁入梓柩為妃,怎么有人膽敢求娶,還在這種各國都在的情況下。若是二哥知道有人要娶他的妃子,豈不是會……
想一想都可怕,陵氏瀧拽了拽陵殤別的袖子,想讓他出面制止一下。
陵殤別轉(zhuǎn)過頭看看陵氏瀧驚慌失措的樣子,他知道陵氏瀧心系蘇初透,不想讓她深陷其中,并且這種場合,七蘇聿也太不知輕重了,有蘇永晝在,都不用自己出面。
他做了一個安心的表情,讓陵氏瀧別擔心,靜觀其變就好,新王登基,本就根基不穩(wěn),他也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
“王上明鑒,臣沒有逼迫公主,并且公主已經(jīng)在殿外,王上問她便是?!?p> 透兒?
透兒回來了!
蘇永晝自然喜不自勝,鎮(zhèn)定了情緒,坐下說,“宣!”
蘇初透已經(jīng)做好破釜沉舟的準備,若是哥哥不準,自己就懇求他廢了自己的公主的身份,寧愿成為一個平民,也要和七蘇聿廝守終生,這是她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愿望了。
蘇初透緩緩進殿,從小在此長大,數(shù)十年來,竟沒覺得像今日一般陌生。
踏入大殿,兩側(cè)均是大臣,和各國使臣,她身著簡樸但不識大體,畢竟在宮中生活數(shù)十年,總不能失了體面。
蘇永晝看見蘇初透小小的人兒,多日未見,竟消瘦不少,透兒,你可是吃了多少苦?
是哥哥不好,明知道罪不在你,可是還是遷怒于你,多日來,都沒有怎么照料你,是哥哥不是,回到哥哥身邊可好?
“臣妹拜見王上。”
蘇永晝不露聲色的說,“平身?!?p> 他知道,這是七蘇聿的手段,他就想賭自己對蘇初透的憐愛,若是自己心軟,一定順了他的心意,可是他不得不容忍,對蘇初透不冷不淡,讓他就此罷手。
“王兄,臣妹與景王真心相愛,請王兄成全?!?p> 蘇初透跪下去,磕頭說。
“你這是在逼本王?!?p> 蘇永晝狠下心,不肯讓蘇初透這般委屈求全,在哥哥身邊,怎么能不比他身邊好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