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走過越野車幾米后,王飛突然回頭,同時激發(fā)靈貓符。倏忽之間,動作自然而快捷地拉開后側(cè)車門坐了進去。
劉星宇和凌羽絕對想不到有人敢在任務(wù)酒館門口對他們動手,反應(yīng)過來時,兩把手槍同時指在他們腦袋上。
“你是什么人?”
“誰?”
回答他們的,是啪的一聲,凌羽兩眼一翻昏厥過去。
王飛很滿意這一手。當初參加巡守鐵路的任務(wù)時,第一次經(jīng)歷生死,身邊隊友被鐵羽雕撕成兩片,王飛陷入了歇斯底里,老梁就這么敲過他一下。每次想起,后頸都還隱隱作痛,所以他很清楚怎么敲能有效地把人敲暈。
“好久不見!”王飛左槍指著副駕位的劉星宇,右手摸索著拿走身邊凌羽的兩把配槍。
“是你?你居然沒死!”劉星宇瞪大眼,一副見鬼的模樣。
“把車窗搖上!”
“呵呵,你敢開槍嗎?”
王飛二話不說,再次一槍柄砸下。他突然有點喜歡這種交流方式。
麻利地把兩人的配槍收入背包,兩把元氣手槍,兩把制式普通彈藥手槍,還有四個備用彈匣。順手拿出一條垂降繩把劉星宇的雙手反綁在座椅之后,又把凌羽雙手反綁,一條垂降繩還剩下大半,王飛順勢把凌羽的雙腳也綁上。
“希望另兩個快些出來!”王飛看了看酒館門口。既然這兩人沒打算下車,說明田豐和李剛很快就會出來。他把窗口玻璃全部搖上,拿出消聲器裝在槍口上備用,又把劉星宇的頭擺在車門一側(cè)偽裝成休息。
過了九分鐘,田豐和李剛并排走出酒館大門。王飛兩眼一瞇,藏身前排座椅背后。
兩人不分先后拉開車門就要往里坐。王飛瞬間出手,把田豐扯入車里。田豐兩只腳還在車外,就在驚呼聲中后頸一痛,失去知覺。
駕駛位,李剛才伸進去一個屁股,驚覺后排有變時,槍口已頂在他后腦上。
變故太快了,他們根本沒有絲毫思想準備。誰能想到在任務(wù)酒館門口也會受到襲擊?身體的慣性,讓他們無法及時做出反應(yīng)。
啪!
沒有任何招呼,李剛同樣后頸一痛,軟在座椅上。
另一條垂降繩起了作用,王飛如出一轍地把兩人綁上,關(guān)好車門開始翻找四人的背包。
看來獵殺小隊攜帶物品的習慣差不多,背包就那么大,能攜帶的東西也有限。同樣的一盒子彈、一包壓縮餅干、一個醫(yī)療包、驅(qū)蟲丸、垂降繩、望遠鏡、打火機、香煙、鹽、零散個人物品,以及外掛水壺。其中田豐的背包里除了多了一張荒野地圖和一個衛(wèi)星定位器,竟然還有一塊初級儲物符的5號碎片。
光這塊碎片就價值一千三百多萬信用點,是三株斷魂草的四倍多。也不知是這田豐本來就有,還是這幾天新獲得。
王飛只拿走了符文碎片。想了想,又把凌羽和劉星宇的普通手槍和備用彈匣放回去,只拿走四支元氣手槍,剩下的東西原封不動。
本來他是打算逼迫四人歸還信用點,現(xiàn)在有了符文碎片這個大驚喜,他已經(jīng)不想多此一舉。
稍微收拾一下現(xiàn)場,王飛拿起手槍先后對著四人的腦門開了一槍。盡管心里不適,他仍這么做了,可不想事后受到這四個人渣的瘋狂報復(fù),死掉的敵人才是好敵人。
噗!噗!噗!噗……
時間漸近中午,出入任務(wù)酒館門口的人越來越少,趁了個無人留意的時機,王飛打開車門下車,沒有戴墨鏡,神色木然地離開。
看上去,他就像剛從任務(wù)酒館出來一樣。
在落星城這樣的偏遠小城,治安本就不算好,街道上沒有監(jiān)控,只要不是現(xiàn)場被抓住,王飛倒不太擔心被城府的治安大隊查到頭上。
若非他不會開車,他就把越野車開到荒野上拋棄了,那樣無疑會更加保險。
***
下午,隨著外出的獵殺小隊返回,任務(wù)酒館前的車子又漸漸多了起來。
“這不是田豐小隊的車子嗎,上午停在這,現(xiàn)在還在這,合著他們今天沒出去呢!”一輛大越野車停到旁邊,車上跳下來六個槍士。
“聽說最先完成斷魂草收集任務(wù)的就是這田豐小隊,在他們之后,只有一個小隊找到了一株斷魂草。這田豐小隊也因為找回來的斷魂草治好了馮家三少的毛病,得到馮天定的關(guān)照,他們已經(jīng)不需要每天出去冒險了吧。”
“難道他們在酒館里喝了一天酒,想告訴所有人他們現(xiàn)在有多優(yōu)越?”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邊議論邊走向酒館大門。走出十幾米,有人還回頭看了一眼。
“他們在車上耶……不對,他們好像出事了?”這人下意識地止步……
***
西軒區(qū),算是落星城白領(lǐng)階級聚居的街區(qū)之一,其實也是所謂的打工族街區(qū),其中既居住有低收入的打工者,也有部分中高收入的成功人士、職場精英,但絕對不包含那些落星城的上層家族。
這里的房產(chǎn)都屬于商品房,最低只要十萬信用點,就可以購買個最普通的兩房一廳小套間。
落星城的治安大隊在這種街區(qū)的巡邏會比安置區(qū)多一些,而且這里的居民也會集資雇傭安保人員加強日常巡視,震懾宵小。
王飛靜靜地看著眼前那棟四層半的居民樓,這里有他兒時的記憶。
從任務(wù)酒館離開后,他中午就來到了這里,站了有五個多小時,直到傍晚。
他一身武裝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奇怪,這里畢竟是居民區(qū),本土槍士中有相當一部分都出自這樣的街區(qū)。
下班時間,一個頭發(fā)微禿的中年男人拎著公文包,匆匆走過街道,進入前方的樓房……
從街區(qū)外返回的上班族越來越多,陸續(xù)有人進入王飛面前的居民樓。
又過了半小時,一個約十五歲、穿著校服的漂亮少女也進入樓里。王飛趁著樓梯門將關(guān)未關(guān),跟了進去,以落后半層的距離直上三樓。
即將達到四樓時,四樓傳出開門的聲音。王飛突然激發(fā)靈貓符,短短瞬間,他便竄過十余米來到門口。隨后在那名少女的驚呼聲中,王飛摟著她強行進門,又隨手把門關(guān)上。
兩房一廳的中型格局,空間不算小,卻也不豪華。王飛快速掃了一眼房里的一切,有些陌生的印象,很多家具已經(jīng)不是當初記憶中的樣子,比如正在播放新聞的大屏幕彩電。
“你是誰?”王謙騰地一下從沙發(fā)站起來,驚慌地看著挾持女兒闖進門的王飛。
小腿上的匕首、大腿外側(cè)的手槍、一身作戰(zhàn)服、戰(zhàn)術(shù)背包……戴著墨鏡。王飛這一身裝扮,走在落星城的街道上并不少見,但家里突然被這種裝扮的人闖入,沒有誰還能保持鎮(zhè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