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郝心里叫苦不迭,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居然有人會如此處心積慮地這樣對付她。
仆人端了一盆開水來,還冒著煙氣。
林郝大驚,看樣子,今天是難逃一劫了。
那個女仆走到林郝跟前,拿掉林郝的面具,隨即端著開水過來了。
池太太雖然有些于心忍,但她不得不狠些,這樣才能念了池鈞霆的念想,她把臉朝旁邊,不想看到即將發(fā)生的一幕。
林郝瞪大眼睛,看著兩個女仆朝她走過來。
她的手腳被鐵鏈捆住了,動彈不得。心里著急萬分。
一個女仆端著盆子,另外一個女仆用手按住林郝的頭,使勁往盆里按。
林郝一下子用頭使勁一撞盆底,盆子被撞翻了,開水倒了出來。
那個仆人尖叫不斷,原來,林郝頂翻了盆底,水全倒在了那仆人身上,那仆人的雙眼失明不說,渾身沒有一處是好的。在地上打滾。
另一個仆人也嚇得一陣哆嗦,不知如何辦才好。
池太太大驚,她沒料到會是這樣的一出鬧局,她怒火中燒,罵了一句:”不中用的東西!“
拿起手槍,朝著兩個仆人開槍,傾刻間,兩個人沒有了聲息。
林郝的汗水汗水涔涔往下流,感覺到了瀕臨死亡的氣息。
池太太用槍對準了林郝,池太太的一剎那,心里一顫,一種熟悉的感覺躍上心頭。
在機場,林郝奮不顧身救她的那一幕,猶如發(fā)生在眼前,歷歷在目。
她的手有些發(fā)抖,聲音發(fā)顫地問:”你就是林郝?“
林郝沉默著,臉上恬淡地笑著,心想,這樣死了,總比生不如死的好太多了!
池魚匆忙地跑了過來,尖叫著:“嫂子,你槍下留人?。 ?p> 池魚一把奪過池太太手中的槍,跑到茶幾桌前,按了按鈕,林郝身上的機關(guān)松開了。
林郝被綁了太久,一時不能動彈。池魚叫人處理了現(xiàn)場,扶起林郝。
池太太覺得這是這一輩子做的最離譜的事,最不可饒恕的。
好一會兒,林郝回過神來,她看著池魚焦急的眼神。
她輕輕地笑著:“還能看到你,真好!”
池魚心疼得眼淚掉下來:“都怪我來遲了!讓你受委屈了!”
林郝站起身來,說:“我出來已經(jīng)很久了,我回去了!”說完,朝外走去。
池太太一直不知如何開口,看著林郝?lián)u晃的身子,有些心疼和深深地自責(zé)。
池魚攔住了林郝,說:“你現(xiàn)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歇息下,況且,天色已晚了,明天再走吧!”
林郝沒有再說什么了,只是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一時半會,是恢復(fù)不了的了。她自己怎么也走不出去。
晚飯,林郝幾乎都沒有動過。有人給她拿來衣服,林郝洗了個澡,睡了。
池太太悔恨地說:“都怪我太沖動了,可我真的沒有想到她就是在機場冒險把我救出的那個小姑娘。
這次完了,我一直都在尋找她,可她就在我面前,我還差點鑄成大錯!她肯定不會原諒我了!”
池魚嘆氣說:“嫂子,你讓我怎么說你好呢?唉,事已至此,糾結(jié)也沒用,等林郝休息好了,視情況而定。
但今天這事,絕對不能讓霆兒知道了,不然他該傷心了!”池太太點頭。
送餐去的人回來報告說:“太太,三小姐,我送去的晚餐,林小姐是一筷也沒有動過!”
池魚緊張地問:“那她說什么沒有?”仆人說:“林小姐一句話都沒有說,一直在傻傻地發(fā)呆呢?不過,后來,她洗了澡,上床睡覺了!”
池魚一揮手,讓她下去了。
池太太焦急地說:“這下如何是好?”池魚嘆氣說:“這次受的驚嚇不小,可能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fù)了!”
池太太緊張地拉住池魚的手,說:“小魚,你說,林郝會不會不原諒我了?我對她做得如此過分,霆兒知道了,也會責(zé)備我的!”
池魚安慰她說:“等林郝休息好了,我再找她談?wù)?,林郝是個明白事理之人,相信她知道你做的這一切,是出自一個母親的立場,她應(yīng)該會原諒你的!嫂子,你就不要再多想好不好?”
池太太的心這才放下了心來,她悄悄地看了看林郝,看見林郝睡得很熟,她這才放心地走了。
到了半夜,林郝起來,關(guān)上了門,她沿著來路,一個人匆匆地走入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