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鈞霆叫住了林郝:“我們不是要去拜見母親嗎?”林郝這才停下腳步來。池鈞霆說:“如果你喜歡蝴蝶,我明天給抓來幾百只,怎么樣?”林郝說:“你是閑得慌嗎?”
池鈞霆一下子沒有說話了。倆人一前一后進入了大廳里。池太太早就端坐椅子上,仆人們站成兩排,池鈞霆倒了兩杯茶,他率先給母親敬了茶,林郝也照著給池太太敬了茶。池太太喝了一口,給林郝一個大紅包。
有老婆子給林郝端了蓮子羮。林郝喝了兩口,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誰都沒有說話,氣氛非常沉悶。林郝知道池太太對她應該有一百個不滿。
林郝匆匆地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一個人走到花園里去了。池太太皺著眉頭說:“她怎么吃這么少?這樣怎么行,遲早會餓壞!”
池鈞霆說:“郝兒她向來都吃這么少的,母親你不用太在意!”池太太生氣地說:“我怎么不在意嗎?她不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嗎?萬一生病了,你又心疼了!”
池鈞霆說:“母親,您別生氣!林郝,她沒有那么容易生病的?”池太太問:“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為什么無精打采的,一點新郎倌的樣子都沒有!”
池鈞霆說:“昨晚喝酒,喝得太多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緩過神來呢?”池太太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了。池捕捉鈞霆吃過早餐,看到林郝仍然在園里著蝴蝶。池鈞霆在旁邊笑了。
林郝回頭看到了池鈞霆,她走了過來。手一伸,說:“給我車鑰匙,我要出去一趟!”池鈞霆一愣:“車鑰匙?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呢?”
林郝有些不悅:“我連出個門的自由都沒有了?”池鈞霆說:“我總得知道你去哪兒吧?況且,這才是新婚第二天,這樣出去,會有問題的!”
林郝縮回手說道:“好,你不給拉倒!”林郝回到了房間,一整天都沒有再出來了。池鈞霆看見林郝躺在床上睡覺。有些于心不忍,說:“好吧,你去哪兒,我送你去,還不成嗎?”
林郝說:“真的?”她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池鈞霆耐著性子地點頭。林郝與池鈞霆走了出來,正巧碰上了池太太。池太太問:”你們這是要上哪兒去呀?“
池鈞霆笑著說:”我?guī)Ш聝撼鋈ネ嫱?!“池太太說:”不許!要去玩也得等到回門后,現(xiàn)在出去成何體統(tǒng)?“林郝看了池鈞霆一眼,轉(zhuǎn)身走了回去。
池鈞霆說:”母親,您能不能不要老說一些規(guī)矩???這樣,郝兒她會很不習慣的!“池太太說:”我知道你心疼她,但規(guī)矩始終是規(guī)矩,不可廢!“
池鈞霆沒有說話了。他安慰林郝說:”沒事,等明天一過,你就可以自由了!“林郝沒有理會他,手里在弄著一把瑞士軍刀。
池鈞霆說:”這刀有什么好玩的,小心傷著手了!“林郝悠悠地說:”這刀是沒有什么好玩的,但是,你能拿槍給我玩嗎?“
池鈞霆說:”我們這是在大喜的日子,你這樣不太好吧?“林郝說:”不好,有什么不好?我只是玩玩而已!再說了,我又沒有亂殺無辜!“池鈞霆自覺無趣,走出了房間。
三天過了,池鈞霆準備了一大堆的禮物,林郝進了大廳,看見所有人都在翹首等待著。奶媽高興不已,叫著池鈞霆姑爺長姑爺短的,林海也是開心不已。
池鈞霆開心地給大家分發(fā)著禮物。林郝與林淑雅聊著天。林淑雅問:”他對你好嗎?“林郝說:”有什么好不好的,不就是過日子嗎?“林淑雅說:”你真的想明白了?“林郝說:”不然呢?的爹那么中意的人,我還有什么話好說呢?“
林淑雅說:”你呀,又在使性子了!差不多就得了??!“林郝說:”你不要再嘮叨了!“林淑雅說:“才說你一句,就嫌我煩了?我可是為你好!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嫁給他的,既然已成事實,為何就不能好好地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呢?”
林郝倒了一杯紅酒,說:“雅姐,以后呢,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我發(fā)現(xiàn)我這個人就是一個麻煩,我不想給你們大家?guī)硎裁床缓玫?!”林淑雅說:“說什么呢?你還在為上次那件意外耿耿于懷???”
林郝認真地說:“我說的是真的!”林淑雅說:“好了,別再提了啊,再提我就跟你翻臉!”林郝只有不說話了。林如菲抱著手站在門外,看著林郝說:“你跟池少還在鬧別扭?”
林淑雅說:“菲姐,你真的是目光如炬!你好好地說說郝兒,我說的話,她還嫌煩呢?”林如菲笑著說:“郝兒,你現(xiàn)在可不是一個人了,你是池家的一份子!應該好好地過日子才對,以前的不愉快,就得通通地忘掉!”
林郝說:“菲姐,我才不會輕易地原諒他呢?想都別想!你是不知道,當初他說我的話有多難聽,還說什么不跟我舉行婚禮,怕別人笑話他!”
林如菲笑了:“你呀?就是皮了一點!好吧,稍微地處罰他就可以了!“林郝沒有說話了。
池鈞霆雖然性子很冷,但對林家人卻是破天荒地熱情,林郝都快不認識他了。林海問池鈞霆:”郝兒有沒有欺負你呀?“池鈞霆笑了一下,說:”沒有,她很好!“林海其實心知肚明,林郝是怎么性格的人,他語重心長地說:”你得好好地與她談談,不該遷就的就不要一味地放縱她!“
池鈞霆說好。大家坐在一起吃飯,林郝幾乎看都沒有看池鈞霆一眼。林郝吃完了飯,對池鈞霆說:”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晚點回去,如果你等不了,就早點回去,我最晚明早回去!“
林郝說完,一溜煙地跑了。林海想叫住她,一下子都不見人了。池鈞霆說:”沒事,她這幾天也悶壞了,讓她出去透透氣也好!“眾人都沒有說話,想著池鈞霆對林郝的放縱,已經(jīng)是到了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