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若蘭趁對手不注意的空隙,一個閃身躲到和自己斗法的眼鏡男背后。
猛地一個肘擊,砸在了對方的后腦勺上。
眼鏡男立馬眼冒金星,發(fā)出一聲悶哼。
曲若蘭沒待對方有反應(yīng)的時間,就接連揮出暴雨般的拳頭。
眼鏡男身上的各個部位都被打得凹陷了進(jìn)去,他艱難地擠出一句話:“肉搏……你侮辱了斗法?!?p> “笨蛋,不會近身戰(zhàn)斗的法師不是好半妖?!鼻籼m冷冷地笑道。
手上的拳頭一刻不停,直至將對方身上的防護(hù)罩徹底打出來。
就在曲若蘭想給最后一擊淘汰對方的時候,突然一陣揪心的疼痛傳來。
他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撐在地上。
“這是……詛咒?”曲若蘭難以置信地說。
眼鏡男的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說道:“是的……沒想到吧,我在跟你斗法的時候……還偷偷給你下了詛咒……呵呵,結(jié)果看來,是我贏了呀……”
下一秒,曲若蘭的防護(hù)罩便出來了。
同時一聲電子音傳來:“曲若蘭,淘汰?!?p> “可惡!這詛咒好毒!”
只來得及說這一句,曲若蘭就被傳送走了。
眼鏡男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場上現(xiàn)在二對二,但是他現(xiàn)在身上的防護(hù)罩被打出來了,外界無法攻擊他,但他也無法對外界使用攻擊。
涂靈兒立馬就舉槍準(zhǔn)備淘汰掉眼鏡男。
但是卻被牧云制止了。
“你干嘛?”涂靈兒驚訝地說,“為什么不趁現(xiàn)在趕緊解決他?”
“別急,剩下那名會隱身的敵人,我們一直沒辦法定位他?!蹦猎平忉尩?,“但是他接下來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隊友,我們干脆就來個引蛇出洞?!?p> 涂靈兒將信將疑,說:“確定不會夜長夢多嗎?”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啪嗒”一聲,從眼鏡男身邊不到十米處傳來。
“來了!”
牧云和涂靈兒同時舉槍,朝聲音傳來的區(qū)域猛地射擊。
但是子彈徑直穿過了空氣,在土地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彈痕。
兩人同時一愣,沒有打中?
突然,一聲微弱的聲音在牧云的耳邊響起。
他猛地回頭,朝身后的涂靈兒大叫:“小心!他在你后面?。 ?p> 然而已經(jīng)晚了一步,一把刀刃劃下,在涂靈兒的背后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防護(hù)罩被打出。
涂靈兒猛地回頭,然而還是什么都沒有看到。
腳邊一把步槍從地上憑空升起,朝她后心處猛地開火。
“涂靈兒,淘汰?!?p> 電子聲響起,涂靈兒也被傳送走了。
“可惡啊啊啊??!”牧云焦急得大吼。
他也顧不及那么多了,將所有的煙霧彈都扔在了地上。
雖然敵人是個透明人,但在煙霧彈的掩護(hù)下,對手也看不到自己,暫時來說雙方強(qiáng)行到達(dá)了一個局勢平穩(wěn)的狀態(tài)。
然而目前場上是二對一,牧云必須要防止對手救起他淘汰邊緣的隊友,同時還要想盡辦法在煙霧消散之前,將隱身人找出來解決掉。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局勢對牧云來說越發(fā)不妙。
牧云豎起耳朵,努力地想用自己的聽覺發(fā)現(xiàn)敵人的位置。
然而,接連放了好幾個煙霧彈,都還是沒有聽到敵人在哪,對方就仿佛是一個很有經(jīng)驗的獵人,在等待耗光獵物最后的能耐。
只剩最后一個煙霧彈了,牧云緊緊捏著的手心開始出汗。
“快來救我!我快不行了!”
一發(fā)歇斯底里的聲音傳來,一直在地上等待救援的眼鏡男卻先忍耐不住了。
眼看自己的倒計時所剩無多,眼鏡男忍不住焦急地開口向隱身人求救。
“嘖?!?p> 一聲猶豫又略顯無奈的嘆息,從一個什么東西都沒有的角落傳來。
是隱身人!
他似乎陷入了是否該拯救隊友的猶豫中。
然而就是這一秒的猶豫,打破了這場比賽的僵局。
牧云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扣下了手中AWM狙擊槍的扳機(jī)。
“嗚!”
一聲悶響傳來,空氣中張開了一張防護(hù)罩。
防護(hù)罩下,是一個目瞪口呆的美洲隊員。
兩聲電子音傳來,宣告了這支強(qiáng)勁美洲隊的全員被淘汰。
換句話說,也就是宣告了這片安全區(qū)的勝利,是把握住了這千載難逢機(jī)會的牧云同學(xué)。
牧云站在原地,也是一臉懵逼。
就這么勝利了?
我原本是想跟在大佬的背后躺雞的,最后居然是我自己一個人吃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