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百姓打扮質(zhì)樸的人朝著河岸邊走來,背著背簍或者鋤頭經(jīng)過。
在經(jīng)過南宮詰附近時候,突然,他們抬手就朝侍衛(wèi)扔去一包包東西。
侍衛(wèi)拔出劍要抵擋打斗時候,那一包包的在空中散開,渾濁的粉末飛舞著,侍衛(wèi)們突然吸入了這些粉末,瞬間就失去了內(nèi)力和力氣,而這些人朝侍衛(wèi)打來。
招招狠辣,他們不是百姓!
侍衛(wèi)渾身無力,被他們打倒在地。
南宮詰此時也是身子輕飄飄的,他知道這是有人要害他了,南宮詰強撐起身體就往湖水跑去,即使掉下去了,但也好過被抓住。
但是在還沒有跑到水域邊,就被打暈了。
現(xiàn)場的人、馬車都被帶走了,宛如從未有人來過。
……
傍晚,太子回府后一臉陰沉,皇帝又考核他關(guān)于人才選用的事情,他也是絞盡腦汁的回答,但皇帝一副并不滿意的樣子。
太子覺得心累,不僅有幾個皇弟們覬覦他的位置,還有皇帝經(jīng)常性的考核他,這尊榮背后的背后卻是極重的壓力。
所以太子一回來就讓侍衛(wèi)去叫南宮詰前來,因為他也要考核南宮詰。
太子有時候覺得自己也許做不到成為一個明君,但是自己的兒子聰慧,舉一反三,又是親自養(yǎng)大的,父子情分深厚。把他培養(yǎng)起來作為繼承人。
南宮詰雖然還小,但是參與的官場等政務并不少,太子自己處理時候還會帶上南宮詰。
侍衛(wèi)急匆匆跑回來稟報:“殿下,皇太孫還沒有回來。”
南宮化霖一愣,就讓侍衛(wèi)去宮門口打聽皇太孫在皇宮哪里,過了一會,侍衛(wèi)面色慘白的回來道:“皇太孫白日里離開了皇宮后就去了街道上,但具體去哪了,無人知道?!?p> 南宮化霖覺得他不會任性跑出去玩的,也許是在處理什么事情。
過了兩個多時辰,已經(jīng)到了子時,皇太孫等人還未回來。
南宮化霖心里不安,但也只能再等等。
翌日,一直到了下午,南宮詰等人還未回府!
南宮化霖滿臉鐵青,他不會躲起來或者離開京城去玩吧。
但侍衛(wèi)去往京城四個門詢問皇太孫是否出京,看門的官兵都說沒有,除非皇太孫喬裝打扮坐普通馬車。
但把守橫平街道口的官兵說他們并未換普通馬車,侍衛(wèi)也并未換衣服。
這些跡象表明,南宮詰等人被抓走了。
南宮化霖心里很痛,誰敢抓皇太孫,那只有幾個王爺?shù)热?,有利益才會去做。他陰沉的臉色,進宮去找皇帝,一到了皇帝面前,他就換成了一副哀傷難過可憐的模樣,說了皇太孫被人擄走了。
皇帝聽完氣的罵了他一句:“昨晚你就該派人去宮門口問的,現(xiàn)在都過了一天了,你真是蠢!”
皇帝寫了兩道手諭遞過去,大太監(jiān)連忙低頭雙手接過,皇帝道:“去調(diào)禁衛(wèi)軍全城搜查,務必查出皇太孫在何地失蹤,再讓刑部官員一起追查!”
京城里各處都是官兵在挨個詢問追查有太子府標記的馬車,以及隨行侍衛(wèi)的模樣。
四門戒備,不能進出,百姓惶恐,但也大概知道應該是什么貴人失蹤了。
太子府后院河對岸,刑部的官員正在草叢里搜來搜去。
只找到了一塊南宮詰的玉佩,溫潤無瑕的玉上有南宮詰三個小字,但順著河兩岸查去,附近沒有人家居住,河岸邊沒有發(fā)現(xiàn)有船只。
而這條河蔓延數(shù)千米,河水發(fā)源地乃是天連山高處下落的瀑布水,所以在有南宮詰玉佩掉落的地方往兩邊后方查去,但是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連馬車等物全都消失了,但地面上又沒有找到車輪的壓痕。
案子陷入了僵局。
因為沒找到皇太孫,南宮化霖又被皇帝叫去痛罵了一頓,他都二十六歲了還被罵的狗血淋頭,跪在地上。
南宮化霖一臉的喪氣色,暗想:若不是你春祭那日要考核我,我就跟詰兒一起走了,那哪還會有這事啊。而且這孩子干嘛要出去逛街,真是氣死我了。
但此時不是要想著找到他如何懲罰,而是想要找到他,只要他回來就好了。
南宮化霖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兒子,突然不見了,心里滲血,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不該花很多時間在公務上,更應該多生幾個孩子才是。
唯一的兒子,一旦沒了心里實在是太痛了。
南宮化霖沒有回太子府,而是去刑部后院住下,他要親自查找。
而顧清姿因為被太子厭惡了,所以她天天呆在屋子里,一直過了四天后,阿玉才從一個有些交情的侍衛(wèi)那里得知皇太孫不見了。
她連忙回去告訴顧清姿,顧清姿聽完衣衫不整的瘋了似的跑了出去要找南宮化霖要說法,可是南宮化霖根本不在府里。
她急的渾身發(fā)抖,額頭滲出冷汗。
這一失蹤,兇多吉少,只怕是一生再難相見了。
顧清姿就讓阿玉通知下去,準備馬車要回顧家一趟。
一回到顧家,顧清姿就急忙詢問如今查探如何了。
顧丞相唉聲嘆氣的將查詢結(jié)果說了下,那就是沒有音訊,不知生死。
顧清姿瞬間奔潰了,南宮詰是她最在乎的也是最重要的孩子,而且還是顧家人最大的靠山,何況南宮詰不僅得了太子的歡心也得了皇帝的關(guān)注,她若失了這個孩子,這輩子就徹底的被打入死牢一般了。
南宮詰的存在牽扯到太多人的利益。
有多方人員出動都在查找。
顧清姿哭了一會就離開了顧府,在回太子府的路途中當拐入一大道時候,此時的道路上寥寥無人,一個穿著華貴的男子走上前,就被宮女攔住了,男子拿出一塊令牌,宮女一看是三皇子的令牌。
就走到馬車窗外跟顧清姿說了,顧清姿不想見任何人,何況太子和其它兄弟關(guān)系并不好,平時并不來往。
宮女得到示意就讓馬車直接行使,讓男子離開。
那男子看著馬車從面前駛?cè)?,漫不?jīng)心道:“三皇子派我前來是想告訴太子妃,已經(jīng)查探到了一些皇太孫下落消息?!?p> “帶路!”顧清姿冷冽的聲音從車內(nèi)傳出來。
男子露出得逞的笑容,在前走走著帶路,步行百來米就到了一處宅子外停下。
顧清姿下了車,見這宅子并非三皇子府,但想了下還是往里面走了。
男子帶她們進入了一處庭院門口,兩個守門的男子將除太子妃之外的人都攔住了。
顧清姿執(zhí)意要帶一個進去,男子點頭,他們才放宮女阿玉跟隨進去。
來到了一處正屋里。
三皇子南宮墨廷一身白衣,風流的桃花眉眼,放下了書籍,站起來帶著一絲笑意:“太子妃來了,坐吧?!?p> 顧清姿并不落座,而是一臉難看的面色:“三皇子說有我兒的消息,請詳細告訴?!?p> 南宮墨延看了下阿玉。
“她是我的貼身丫鬟,你盡管說吧?!?p> 南宮墨延坐下道:“太子妃成親前可是和徐家大公子徐子言琴瑟和鳴,羨煞旁人,可惜被人拆散,如今那徐子言又死了,大好年華,死的可憐哦?!?p> 顧清姿面色驚變:“你是如何得知徐子言死了?你在太子府里安插了人?你監(jiān)視太子?”
南宮墨延蔑視的看了她一眼,“太子妃這話可真難聽。兄弟幾個都互相防備,安插人手是肯定的,被動就等于等死,太子其實也就是命好,否則他的資質(zhì)怎么配做儲君,你看他蠢不蠢,就生一個兒子,哈哈,這樣的蠢貨做什么太子。估計是要斷子絕孫了!”
顧清姿氣憤:“你住口,不許你詆毀他,他再沒用也是個有良心的人?!?p> “哦?你忘記徐子言怎么死的?”
顧清姿轉(zhuǎn)身不看他,南宮墨延露出一抹輕視的神色,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也就太子這蠢貨居然還不弄死了。那也別怪弟弟我算計你,畢竟你實在是蠢的讓我難受。
“太子妃,你不想要再見皇太孫一面么?!?p> 顧清姿聽這話氣急敗壞:“詰兒是你派人抓走的!我要去告訴皇帝!”
南宮墨延一副看她很傻的樣子,“我做事情都是要干干凈凈,將自己撇清,你告訴父皇可沒用,你有何證據(jù)證明是我做的,而且你不想他好好活著嘛,畢竟他現(xiàn)在被我關(guān)著,顧清姿!你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余地!你只能聽我的話!若不然你唯一的兒子可就沒有了?!?p> “你究竟要干什么!”
“當然是為了皇位了,所以要把太子拉下儲君位置,我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戲,不過是讓太子背上個貪污私自制造兵器的罪名,但這不會讓他死的,只會讓他被降為王,到時候我就將你的兒子還給你?!?p> 顧清姿苦笑,“你這話騙不到我的,你想他死的,你別假裝了,他若不是你怎么安心,何況若是要登上那位置,其他的兄弟你也不可能放過的。”
南宮墨延看了她幾眼,輕笑:“要這么認為也沒錯,將來若太子登基,他也會鏟除我們這些王爺?shù)模始夷膩淼氖肿阒榘?,那東西比鴻毛還輕,還不如一頓珍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