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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世界十厘米

左右為艱中

兩個世界十厘米 li唐 4859 2019-09-04 00:33:50

  ?“幸虧你來的及時,再晚點就什么都沒了?!焙蜗_@是也找不到什么話可說

  ?“恩,謝謝你們沒等我啊。”李靈煒開始倒拾起來,什么醬啊,什么什么的

  ?“來,來,把肉卷放完。”楚天成也是

  ?“要香菜嗎?”李蕭蕭在對面問著

  ?“都可以?!崩铎`煒沒敢正眼接話,他還真的有些不敢

  ?“什么叫都可以。”何希有點上火,看著李蕭蕭這樣,李靈煒那樣

  ?“好,要,要?!崩铎`煒反應(yīng)過來,伸手去接李蕭蕭手里的小碗

  ?幾個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總感覺怪怪的。本身應(yīng)該是熱熱鬧鬧,談天說地的,結(jié)果還冷清了許多。

  ?“你們這房子可以啊,不大不小,還挺舒服的,感覺?!崩铎`煒無事生話

  ?然后呢,大家就開啟了一時的話匣子。

  ?“一個月要兩千呢,就這么大的地方?!焙蜗W鳛榕魅耍匀缓懿傩倪@種事情

  ?“你的員工宿舍又不要錢,這不是還省兩千?!背斐蓩D唱夫隨

  ?“我那地方你又不是沒看過,那就是一個四面的墻殼子。能住就行了,也沒什么其他的要求?!崩铎`煒說完,感覺說的過于寒酸了,但好像事實也就是那樣

  ?“對了,蕭蕭你也是自己租的房子吧。我還沒去過呢?!焙蜗i_始左右游走,搭戲臺

  ?這四個人分明就是兩個場子的人,要么左三,要么右三。李靈煒和李蕭蕭總得有一個人沉默一些,難以開口沒有任何原因。

  ?“你看,咱們四個,一個老師,一個財務(wù),一個醫(yī)生,一個科研人員。坐在一起吃飯還真是有點其妙的感覺?!背斐晒纷焱虏怀鱿笱?p>  ?“我就是一個工人,哪來的科研人員?!崩铎`煒是有自知自明的人,實在受不起科研二字

  ?“誒,你不是考研考的可以嗎?!焙蜗<儗僖馔?,也就是突然想起來

  ?李靈煒尷尬地低頭笑了起來,李蕭蕭也好奇只是沒有敢開口問。

  ?“說多都是淚,反正我大學(xué)是夠了,考研沒考上也無所謂了。我也看透什么亂七八糟的活動和團體組織了,連實驗室都是。”李靈煒滿滿的負能量,說著都是滿臉的愁容,并且連連搖頭

  ?幾個人看著李靈煒越說越激動,也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算了,過去都過去了,管他呢。”李靈煒也覺得說的太多,難免不好,所以算是冷靜了下來

  ?“誒呀,沒事沒事。現(xiàn)在大家不都是好好的,慢慢來就行了?!焙蜗5娜饲槲哆€是有的

  ?李蕭蕭聽了李靈煒說了這么多,心里很不是滋味。

  ?“什么都別說了,鵬程萬里,縱橫天下?!背斐膳e起杯子

  ?“什么跟什么啊,說的?!焙蜗C銥槠潆y的舉起杯子,難為情了些

  ?李靈煒和李蕭蕭都笑了笑,舉起杯子。

  ?四個人生疏舉杯的樣子還真有些奇怪,完全有些不符合四個人現(xiàn)在的模樣。

  ?沒有酒過三巡的暢談,但這一頓火鍋還是讓整個夏天的余溫火熱了不少。

  ?“哇,都十點多了,快十一點了?!背斐梢惑@一乍

  ?“蕭蕭明早還得上班呢,就今天一天休息的時間?!焙蜗:苁橇私?p>  ?李蕭蕭笑著點點頭,確實該走了。

  ?“那走吧,我把她送回去?!崩铎`煒說的漫不經(jīng)心

  ?幾個人愣了半天。

  ?“那個,沒問題吧?!背斐捎悬c沒明白過來

  ?“沒問題,當(dāng)然沒問題。這么晚了,讓蕭蕭一個人回去我還不放心呢。李靈煒就托你把蕭蕭安安全全地送回去了,就這么定了。”何希一口咬定,順便還暗示了李蕭蕭

  ?李蕭蕭不說話就是答應(yīng)了,李靈煒回頭看她,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很快移開了視線。

  ?“那我們走吧。”李靈煒說的很冷清,然后徑直地開門走了

  ?“好,那我們走了?!崩钍捠捯贿厬?yīng)著李靈煒一邊和何希他們告別

  ?樓道里安靜的很,除了聲控?zé)?,就是兩個人一前一后整齊的步伐聲。李靈煒并沒有離的太遠,不管怎么走,李蕭蕭總能看見他。當(dāng)然,李靈煒還會一個樓層一回頭,些許的煽情。

  ?小區(qū)是個不算老的小區(qū),中端吧。除了挨家挨戶的燈光,還真沒有多余的燈光。李靈煒在樓下等著一層之隔的李蕭蕭,李蕭蕭拘謹?shù)牟椒タ炝诵?p>  ?“你住的離這里遠嗎?”李靈煒回頭問

  ?“恩,還好?!崩钍捠捰袉栍写?p>  ?“那我陪你叫車回去吧?!崩铎`煒真是一根筋的腦子

  ?“不用,不用。我真的不遠,我來的時候就是走著來的?!崩钍捠挼脑捰行┟髁?p>  ?“那,我陪你走著回去吧?!崩铎`煒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是單純知道此路不通的意思

  ?“好?!?p>  ?兩個人沉默下來,開始各走各的路。

  ?也就九月出頭,晚上還是涼快了許多。路上散步的老夫老妻,父母孩童成了一大幫子人。還真是和學(xué)校那次不一樣,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街道,路上的人,吹過的空氣,都有了生活的味道。

  ?還好走了不是很久,李靈煒總算是開口說話了。

  ?“工作怎么樣。”李靈煒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只能隨口問道

  ?“還可以吧,就是有時候太忙了?!崩钍捠捜鐚嵒卮?p>  ?“忙點好啊,不跟我一樣,感覺每天無所事事的。”李靈煒說著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你在化工廠工作嗎?”李蕭蕭轉(zhuǎn)了個話題反問

  ?“哦,就是郊區(qū)的一個小場。做點工業(yè)上用的添加劑,什么的。”李靈煒繼續(xù)冷言自己

  ?李蕭蕭感覺李靈煒有點過于頹廢了,完全沒有了當(dāng)初認識他時候的模樣。李蕭蕭想到這里,心都酸軟了不少,當(dāng)初盛氣凌人,不服一切的一個人,現(xiàn)在也有了對命運不公的抱怨。

  ?李靈煒怎么都聊不下去了,現(xiàn)在的他有點虛榮心作祟的樣子。他之前甚至還想過,李蕭蕭今后不管混的怎么樣,他都會好好對待這個女人。因為,他從來沒覺得他能混到今天的地步,剛好,李蕭蕭有了自己的風(fēng)生水起,而他,現(xiàn)在想起完全羞紅了一臉,接著是對自己當(dāng)時的想法感到傻缺。

  ?李靈煒干笑了笑,有些勉強和無奈,不自覺的嘆氣,都在李蕭蕭眼里看著。

  ?李蕭蕭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也需要他自己的面子,他變了,變的更平常了一些。不跟過去一樣,她總覺得自己需要花一輩子的時間去追逐他的腳步。

  ?當(dāng)時她確實一半很依賴,一半很疲憊。現(xiàn)在呢,多說一個傷字也罷。如果可以,她愿意幫他分擔(dān)一半的痛苦和經(jīng)歷。

  ?兩個人默默無聲地走了好久,累倒是不累,畢竟走的確實很慢很慢。

  ?李靈煒傷感了許久,才反應(yīng)了過來。

  ?“你累不累,要是很遠的話,給你打車回去吧。平時工作太累的話,就不要太勉強了?!崩铎`煒說了句人話

  ?“嗯,那好?!崩钍捠捯彩窃诎l(fā)神中,才反應(yīng)過來

  ?兩個人抱著自己的遺憾和騷動,離目的地越來越近,直到李蕭蕭的家門前。

  ?兩個人用最善意的微笑,向?qū)Ψ奖硎舅^的禮貌和拘謹。

  ?“趕緊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崩铎`煒在車上說了最后一句話

  ?“好。那個,我今天很開心。”李蕭蕭情不自禁說了出來

  ?當(dāng)然,車也已經(jīng)開出了老遠。李靈煒隱隱約約聽到了這句話,跟做夢一樣,他突然像是被開了開關(guān)。他甚至覺得自己應(yīng)該送她上樓后,自己再離開。沒辦法,一慫,慫一天。鬼知道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后悔的事是常有的,多了少了而已。

  ?兩個人帶著各自的心跳,躺在了床上,腦海里總會有對方的身影和話語。閉上眼睛就會重復(fù),睜開眼睛就會有一閃而過的影子。

  ?在萬般折磨之下,兩個人總算是睡著了,他和她真的很想,她和他。

  ?生活還要繼續(xù),瑣碎且平常。李靈煒突然想起來,連個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留。又是一陣的又悔又恨。

  ?最近的下午總是莫名的低燒,過了一個晚上就又恢復(fù)如初。李靈煒每天過的無精打采的,也懶得去看一下到底怎么了。

  ?中午和同事一起吃飯,李靈煒又成了死魚的樣子。無精打采的,卑躬屈膝的。

  ?“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晚上自己看一些羞羞的東西,做一些羞羞的事?!焙苊黠@,這個同事是男的

  ?“我都這樣了,難受的要死,晚上除了想睡覺,我什么都不想做。哪來的那么多事情,低燒,低燒啊。”李靈煒回光返照的表現(xiàn)

  ?“那你去醫(yī)院看看啊,你這每天低燒算怎么回事?!蓖掠亚樘崾?p>  ?“我沒事,估計是太累了,多休息休息就行了。”李靈煒困的都快睜不開眼睛了

  ?回去午休的路上,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校醫(yī)院的事,不過已經(jīng)是大二的事了,“不會吧,我這么倒霉?!?p>  ?雖然,不知道倒霉是否符合正常的邏輯順序,反正他是認定了,還隱隱約約有些過于擔(dān)心這個鬼事情。

  ?“管他呢?!币痪湓拤涯懙脑?,讓他卻心慌了不少

  ?李蕭蕭主要學(xué)習(xí)的是醫(yī)療器械,所以在醫(yī)院里她主要負責(zé)新醫(yī)療器械的手術(shù)。畢竟年輕,也沒有什么老眼昏花的,除了手術(shù)經(jīng)驗不多,都還好。

  ?“李醫(yī)生,有個急性闌尾炎的病人,需要立馬進行手術(shù)?!币粋€護士通知

  ?“病人呢。”

  ?“在路上。”

  ?“好,我去準備。”

  ?李蕭蕭一般都是操刀小型手術(shù),風(fēng)險不高,手術(shù)簡單,正是她學(xué)習(xí)進步的一個階梯。

  ?兩個醫(yī)生,幾個護士,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李蕭蕭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等待在手術(shù)室里面。

  ?推進來一個安靜的病人,應(yīng)該是提前打了麻藥,路上都哭天喊地,亂撲騰的了?,F(xiàn)在老實多了,就是沒辦法簽字了。雖說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但流程還是要走的啊。

  ?李蕭蕭望了一眼,又仔細看一下。

  ?“給我吧,我來簽這個字?!崩钍捠捁麛嗟暮?p>  ?主治醫(yī)師手術(shù)簽字是總會有的情節(jié),或多或少是人情味的體現(xiàn)。

  ?手術(shù)持續(xù)的時間還算比較的長,縫合的傷口也好看的一些。

  ?“好了,結(jié)束了?!崩钍捠捲缫呀?jīng)滿頭大汗了,總算是把李靈煒安安全全的送出了手術(shù)室

  ?李蕭蕭又幫他交了費,辦住院手續(xù),偷偷溜出去買了一點生活用品,悄悄地給他收拾好了一切。

  ?中午過來看了一下,還在熟睡,就放心的離開了。李蕭蕭盡量的不去想他,才覺得時間快了許多,總算是挨到了下班的時間。

  ?穿著白大褂來到李靈煒的病房,人卻不見了。

  ?“哦,那個小伙子上廁所了。”旁邊的大爺恢復(fù)的很好

  ?“謝謝啊?!崩钍捠捰斜亲佑醒鄣恼f著客氣

  ?李靈煒疼的,哪還管李蕭蕭在于不在,小心防護著傷口,一步一步地走到床上。

  ?“謝謝啊?!崩铎`煒喘著氣坐在床邊

  ?“你有什么想吃的沒有,我剛好下班。”李蕭蕭很冷靜

  ?“哦,不用了。那個,一會我讓楚天成幫我就行了。忙了一天了,回去吧?!崩铎`煒只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特別狼狽

  ?“楚天成不會來了,我說的?!崩钍捠捯还淖鳉?,下定了決心

  ?李靈煒沒法說話,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對她。即使她的大軍兵臨在他的城下,他除了棄城而逃,他想不出第二種方法。

  ??“我忘記說了,最近兩天,你只能喝粥,菜都不能吃。還有,不許亂動,老實待著,傷口才不會裂,我可不想再給你縫一次。”李蕭蕭說完就走了

  ?李靈煒強硬的反抗態(tài)度,才算是放了下來,他眼睛和鼻子都酸了。他不知道他為什么每次要這么抗拒,他放不下她,也確實不知道怎么面對她。

  ?李靈煒躺在床上,才又清醒了過來,重新恢復(fù)現(xiàn)實的疼痛感。

  ?李蕭蕭許久才回來,除了一點小米粥,她還真什么都沒帶,整個人還有點氣鼓鼓的樣子。

  ?“吃飯?!崩钍捠挵褨|西放到了桌子上

  ?“哦?!崩铎`煒感覺李蕭蕭進來都是怒氣沖沖的,所以也老實了些

  ?“這不就好多了。老老實實把粥喝了,別想著楚天成了。”李蕭蕭坐在床邊的位置

  ?李靈煒喝著粥,也不知道說什么。

  ?“我什么時候可以出去?!崩铎`煒抬出頭,默默地問

  ?“最起碼得一個星期吧,傷口基本就好的差不多了?!崩钍捠挼尼t(yī)生口吻還挺重

  ?“那工作有沒有還不一定了?!崩铎`煒眼神迷離突然來了一句

  ?“那估計是沒了?!?p>  ?“謝謝啊。”

  ?“不客氣?!?p>  ?兩個人的話也沒太多,當(dāng)然未來的幾天也是。李蕭蕭自動成了李靈煒的專業(yè)看護人員,李靈煒也別無他法,楚天成這孫子除了空手來過一次,沒了多大的作用。

  ?五六七八天,一天三頓飯,對于李靈煒慢慢成了一種習(xí)慣。李靈煒每天都是在床上休息,要不是吃的比較簡單,那他肯定得胖十斤。

  ?李靈煒的傷口總算是沒前幾天那么疼了,他都準備偷偷換個衣服出院得了。

  ?“你今天都可以出院了?!崩钍捠捵吡诉M來

  ?“是嗎,那太好了。”李靈煒是真的高興

  ?“出院手續(xù)都給你辦好了,你換個衣服就可以了。”李蕭蕭準備繼續(xù)回去工作

  ?“誒,那個。晚會吃個飯吧,不是快要下班了嗎?!崩铎`煒看李蕭蕭要出門了,立馬開口

  ?“好,可以。那我六點下班,到時候樓下大廳見?!崩钍捠捇仡^

  ?兩個人的對話依然是水煮白菜,能吃就行了。

  ?李靈煒幾天沒洗澡了,著實難受的要死,感覺渾身都不是很自在。但是折騰著洗個頭都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洗澡非得要了他的命。

  ?閑來無事,把工作問問也可以。工作那邊也說清楚了,一個女的打了電話過去,好像是說李靈煒得住院十天,公司那邊也很清楚李靈煒的工作能力,最多讓他休息一段時間,發(fā)個慰問金算了,人還是得留下的。

  ?李靈煒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這女的是誰,或者說是內(nèi)心沖動的直覺。不過他沒問,應(yīng)該是把這事給忘了,今天才又想了起來。

  ?今天挺涼快的,陰天,風(fēng)也挺大的。李靈煒拉個小凳子,坐在外面通風(fēng),散散自己的氣味。順便獨自一人感慨一下,這休息了一段時間,總覺自己好像又要重新出發(fā)的樣子。

  ?覺得無聊的李靈煒來到了樓下大廳坐著,雖然快下班了,但看病的人也不少。

  ?李蕭蕭輕巧地走到大廳,四處張望的樣子。李靈煒扶著座椅和肚子的傷,費力起身。兩個人莫名相視而笑,好久未見的樣子。

  ?滿堂秋風(fēng),吹起了你耳邊的碎發(fā);落日余暉,紅透了頭頂上的磚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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