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冉彤,對居住環(huán)境惡劣,有著心里準(zhǔn)備,也被這一通敲門事件亂了陣腳。
她在屋內(nèi)不停的徘徊著,試圖減輕自己的恐慌
門外那男人,在出了春紅賓館后,就迫不及待的掏出了手機。
“喂,主任?”
“去了嗎?”
平常早早就睡覺的薛有為,此刻眼睛泛著精.光。
“去了?!?p> “怎么樣,嚇唬到他們了嗎?”
“嚇什么呀,他們有一個很兇的男娃兒?!?p> “真是熊樣,那樣一個小白臉就把你嚇到了?!?p> “那男娃兒是沒啥,但是你沒告訴我她會報警啊?!?p> “報警?”
薛有為皺了眉,臉上的肉不自覺的挨在了一起。
然后很快他就又笑了。
“沒事,都這么晚了,咱們這小地方,警察早睡覺了,沒人管她的?!?p> 那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嚇得我嘞,可是主任,你干嘛要和幾個小娃兒過不去,讓我去嚇唬他們?”
薛有為詭異的笑了。
“那自然是為了讓他們知難而退,趕緊滾蛋嘍?!?p> 和薛有為通電話的男人,是甲縣有名的老賴。
因為和薛有為老婆沾親帶故,被薛有為安排進了公司,做著小工,所以平時便,唯薛有為馬首是瞻。
剛才的敲門事件,很容易就讓冉彤失眠了。
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半個小時后,她強迫自己躺在了床上,但是躺到將近十二點也沒有睡著。
門外走廊上忽然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冉彤覺得有人靠近著自己的房間。
對于方才的事情,心有余悸。
蹭的一下,她就坐了起來。
這時,卻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又一點一點的慢慢走遠(yuǎn)了。
打開燈,冉彤走到了門口。
發(fā)現(xiàn)有幾張小卡片。
應(yīng)該是方才那人從門縫里塞進來的。
她撿起來看了看,上面全是穿著暴.露的女性圖片和露.骨的詞語…
強忍著心里的不適,她扔掉了手上的東西,去衛(wèi)生間重復(fù)洗了幾次手后,才又去了床上。
大約十來分鐘,冉彤右邊的房間,傳來了開門和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
隔音很差,她很快就又聽到了女人的喘.息、男人的咒罵,以及某些難以啟齒的聲音。
冉彤覺得渾身燥熱難安,便敲了敲墻壁。
誰料,隔壁的人聽見聲音似乎來勁了,女人瘋狂的笑了起來…
冉彤難堪,便去了衛(wèi)生間,企圖躲個清凈。
或許是老天覺得冉彤今天晚上太過倒霉,來拯救她了。
二十多分鐘后,她聽到外面有了腳步聲,有人敲隔壁的門。
“掃.黃,開門?!?p> 屋內(nèi)的人快速的穿衣服,男人咒罵著女人。
“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媽的。”
女人似乎也發(fā)怒了。
“龜.兒.子.的,我娘愿意被他們逮到嗎?”
話語的粗俗,與方才逆來順受的女人,判若兩人。
門外的警察,似乎并沒有耐心再等他們來,幾下開始撞門。
而那對男女看了看四周并無逃跑的可能,便本著坦白從寬的念頭,開了門。
門剛開,看見女人的臉。
門外的警察不耐煩的說:“怎么又是你?你這個月都進去幾回了,是想長待在里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