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雨看了看他兩,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了。
“冉老師,每天晚上都加班,睡得很晚。我有時候兩三點起來上廁所,能聽見隔壁她房間洗澡的聲音。”
王燦燦臉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高禾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半晌,冒出一句話。
“果然做什么都不容易啊?!?p> 王燦燦應和著他。
“就是,就是,不過咱們?nèi)嚼蠋熯@有仇必報的性格我還挺喜歡。”
俞小雨聽完他兩的話,想起方才冉彤讓自己拍的那些東西,她在心里默默的說:“只怕,冉老師,不止是你們看到的這樣”。
“你說,那個胖豬和他們經(jīng)理不會對冉老師怎么樣吧?畢竟她也是個年輕的女孩。”
王燦燦突然有些腦洞大開的問。
王崢辦公室。
冉彤安靜的坐在。
一進門,王崢和薛有為就去了里屋,商量著什么。
冉彤一個人在外面坐著,樂得清靜。
喝了一口,手邊的茶水,她突然就有些高興,心里滿是報復過后的快感。
“冉老師,你寫的這個東西,我剛才和我們王總看過了,我們公司虧損的有這么多嗎?”
兩人走了出來,薛有為問著。
放下手中的杯子,冉彤乖巧的笑了。
“那不妨可以問問你們的財務和庫管人員?!?p> 王崢使了個眼色,薛有為很快就跑出去了。
五分鐘后,財務負責人張琳來了。
“張主任,小冉老師寫的這些東西你都看過嗎?”
張琳一進來,王崢直接開門見山。
“嗯。”
“那怎么會一下虧損這么多?”
張琳是薛主任的小姨子,為人膽小,并沒有過多的財務知識。
原是高中畢業(yè),只是考了個會計從業(yè)證,便被薛主任以職務之便弄了進來。
所以她的財務知識欠缺的厲害。
“我原來就一直按著老會計的做的,這會聽小冉說了才知道不對。像什么三年沒收回來的錢要提壞賬、十幾年要不回來的錢都是壞賬、還有固定資產(chǎn)咱們以前也沒有盤點過,我也不知道怎么一盤點就虧了這么多?!?p> 急于撇清自己的責任,張琳急急的說。
“行了?!蓖鯈槻⒉幌肼犨@些。
“這些問題你身為專業(yè)人員,以往怎么沒有報過,還有既然你知道小冉老師這次上報的數(shù)字,怎么不事先報給我?”
王崢一貫領導架子比較足,張琳一下有些害怕。
“我報過紙質(zhì)的東西了,您和薛主任還都簽字了?!睆埩沼行┠懬拥慕忉屩?p> 王崢只覺得自己頭大。
往常,財務張琳和薛主任都是他極為信任的人,所以一般他們給什么他就簽什么,沒想到這次就捅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而剛好,他們內(nèi)部管理的這個漏洞,被冉彤從張琳那套了出來。
她知道張琳拿過去的東西,薛有為和王崢都不會看,她便不經(jīng)意的利用了。
“好了,你出去吧。薛主任,我們來和小冉討論一下,審計的問題?!?p> 張琳聽完趕緊出去了,拉上門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小冉老師,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忙去掉幾個?”
薛有為小心的試探著。
“去掉?去掉什么?”
冉彤好脾氣的應和著。
“比如,比如,那個公車私用…”
冉彤不經(jīng)意的笑了一下。
公車私用那個問題,遠就是暗指薛有為。
薛有為在甲縣公司算的上只手遮天了,膽子也大。
前兩年,他利用自己工作之便,把公司的一輛車弄回家,給自己在縣小學的老婆開了。
這還是冉彤在無意和張琳談論問題的時候知道的。
本就對薛有為極其厭惡,她當天就翻了所有的車輛記載和行車記錄儀。
果然,有一輛車的記錄很是奇怪,兩點一線的由縣小學到家屬區(qū)。
“那個啊?可能不行,畢竟行車記錄儀上都記載著。”
冉彤不可置疑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