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溪鎮(zhèn)回了后,商一這幾天準備找張志遠請假,以后關于考古探墓的行當他再也不想接觸了。
經(jīng)過這件事張志遠身體素質(zhì)大不如前,休息了半個多月才算恢復正常。
入了春天氣有些乍暖還寒,商一白襯衫上裹著靛藍色的毛衣,手里提著在街口買的蘋果正往學校分配的教師樓走,路上正好碰到錐子要找他。
錐子精神恢復的不錯,看起來古溪鎮(zhèn)的事情完全沒有對他造成陰影。說起話來依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還不忘嘲笑他身體素質(zhì)差到現(xiàn)在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不過錐子的嘲笑他并不否認,他確實對古溪鎮(zhèn)的是心有余悸,畢竟他差點死在那。
“我跟你說老商同志,哪怕回到古溪鎮(zhèn)再下一次墓我錐子眼都不眨一下!哼什么會燒人的血蜘蛛還有吃人的水老鼠,老子見一個打死一個見兩個打死一雙?!卞F子越說越來勁,一想到之前下墓錐子的窩囊勁商一狠狠對著錐子啐了一口。他要是不知道當時錐子的慫樣也就算了,他媽的老底都穿了還在這充英雄。
“得嘞英雄您厲害!我現(xiàn)在去張老師家里你要是怕自己英雄無用武之地,等到張老師家你在跟張老師說說?!鄙桃还室馔nD,然后繼續(xù)道:“聽說追近云南那邊發(fā)現(xiàn)大墓,校辦處已經(jīng)通知張老師過去帶隊,你的機會來了~“
商一故意拉個長音。聽的錐子一愣。
“嗨,我可是歷史系的半吊子,張老師上次帶我去考古還不是以為你這位歷史系的大才子,這次張老師肯定不能帶我?!卞F子嘿嘿一笑文弱白凈的臉上一副賊兮兮的,伸手拍拍商一的肩膀。
商一樂了,推掉錐子的手把手里的水果換到另一個手中。
為了怕被拉著再進一次墓室錐子沒敢再吹噓自己有多么牛逼,要不是被商一死拉住錐子早就腳底抹油溜了。
兩人來到張老師家里,拜見過師長師母進了門。
張老師素來勤儉,家中鋪著水泥地已經(jīng)裂開好幾處很不平整,墻頭的白石灰也掉了一成,木頭家具朽壞的可憐也沒有丟掉,家里有一臺大屁股彩色電視機,彩色電視機可是不多見,在當時那只有富裕家庭能用的上。
除了彩色電視機,張老師家還有一套拿得出手的東西,那就是上著釉彩的紅木書桌書架。
這套紅木書桌書架聽說是張老師花了半輩子的心血買的。為了這套桌柜,對老婆千依百順幾十年的張志遠跟自己的老婆大吵一架,差點都鬧離婚。
剛才只是體外話,言歸正傳。
兩人一進門就看見張志遠拿著放大鏡俯身趴在桌子上,一會愁眉不展一會搖頭一會點頭一會有高興的咧嘴笑兩聲,嘴里念念叨叨或像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神經(jīng)病。
商一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師母?!澳憧茨銈儍蓚€,可真是就是被你老師知道了又該說你們了,下次可不要帶東西過來了?!睅熌傅哪挲g比張老師小,卻有著封建女性特有的溫婉賢良,師母也是上過大學的人由內(nèi)而外的氣質(zhì)讓商一覺得這配張老師有過之而無不及。
“師母您快別這么說,張老師幫我倆找工作,我們也是無以回報就只能買點東西了!”商一撓頭
師母讓兩人坐下,然后轉(zhuǎn)身,朝書桌邊喊到:“你快別研究了,小商和小錢過來看你了?!?p> 張志遠一頭悶在桌子上的東西里,根本沒有聽見師母的話,而桌子上的東西正是回古溪鎮(zhèn)之前商一給張志遠的那一封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