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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花

寒光與流云

七月的花 愛泡面的可樂 3203 2019-08-01 00:54:58

  斷崖上,夕陽慢慢地滑下山坡,身邊的云兒都紅了臉,偶爾刮起的秋風(fēng),卻提不起一點兒樂意,反而是透著凄涼之味。此時已是黃昏時分。

  唐杰抱著長劍倚靠在大樹上,孟秋則坐在斷崖口上,雙手展開躺在草地上仰面朝天的米蘭猛然睜開雙目,眼睛里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只是呆呆地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

  “怎么不繼續(xù)說了,我可沒打斷過你的話,雖然我心中有許多疑惑不解的地方不管。”唐杰朝米蘭緩緩說道。

  “沒了,記憶沒了。”米蘭淡淡地說了一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記憶這么會突然中斷,攻城的那段記憶是林前輩不愿給你,還是他根本沒有那段記憶。”孟秋的聲音也跟著傳來。

  “不知?!泵滋m的語氣還是和剛剛一樣。

  “那好吧,我就說說我從記憶中得到的線索。”坐在斷崖口的孟秋站了起來說道,“夕夢這個名字在影閣中有過記載,她曾是影閣的殺手,是當(dāng)年閣主的之位所選的繼承人,后來與袁天鴻相愛,便放棄了閣主之位。與袁天鴻結(jié)為夫妻。傳聞她還有另一個身份是魔教教主失散多年的女兒?!?p>  “按照孟姑娘這么說,林前輩記憶中的夕夢就是米蘭兄的母親素婉兒?!碧平芰⒅鄙碜诱f道。

  “正是。”孟秋望了一眼米蘭后答道。

  “我的母親?”米蘭望著無云的天空口中無力地念道。

  “由此不難看出來,十五年前朝廷已勾結(jié)魔教_預(yù)謀造反的罪名圍剿袁氏家族不是沒有一點依據(jù)?!泵锨锢^續(xù)說道。

  唐杰望了望手中的長劍開口說道?!澳蔷烤故钦l陷害了袁天鴻,是當(dāng)朝皇上趙歷,狡兔死,走狗烹。還是前朝余孽為了復(fù)國,挑起內(nèi)部矛盾,逐個擊破?!?p>  孟秋沉思了一番才開口說道?!安恢加锌赡?,但前者的可能性要大一點,若是前朝余孽的話,這十五年間不可以風(fēng)平浪靜?!?p>  “是誰有那么重要嗎?”躺在地上的米蘭自言自語的說道。

  “米蘭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唐杰側(cè)臉朝米蘭說道,像是在提醒他,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我連我生父生母的記憶都沒有一點兒,何來的感情,何談復(fù)仇”米蘭發(fā)瘋似地大笑道,臉頰上卻劃過了一行淚水,由于枯草擋著了米蘭的臉頰,唐杰他們二人才沒有發(fā)現(xiàn)此幕。

  “白癡。”孟秋暗罵了米蘭一句,便把目光稱到了唐杰的事上。

  “公子,你手中的劍可以借給我看看嗎?”孟秋開口問道。

  “可以。”話間,唐杰將手中的青色長劍扔給了孟秋。

  “多謝公子?!泵锨锷斐鍪秩ヒ话呀幼×孙w來的長劍,便全神貫注地打量著手中的長劍。孟秋緩緩將劍身從劍鞘中扒出,只見三尺長劍上雕刻著一條青色長龍,栩栩如生的青龍使長劍有了一分寒氣,手柄上篆刻著“寒光二字?!?p>  “刷”孟秋將長劍收回了劍鞘之中??谥心畹?“寒光劍?!?p>  “正是此劍,他就是袁叔叔生前的佩劍?!碧平芡锨镎f道,“兒時,袁叔叔將其贈送于小生?!?p>  “我曾聽聞,寒光是你父親贈送給袁前輩的,后來袁前輩又贈送于你,也算是物歸原主了?!痹掗g,孟秋將手中的寒光扔給了唐杰。

  唐杰一把接著了飛來的寒光,隨后開口說道“孟姑娘手中的匕首就是流云吧。”

  “嗯,沒錯,正在流云?!泵锨锏脑捯魟偮?,頓然一柄匕首出現(xiàn)在空中,孟秋動了動手指,頓時匕首朝唐杰飛了去。

  “孟姑娘,不必了,經(jīng)過前幾次你我二人交手,我已經(jīng)對流云有些了解了?!碧平芡w來的匕首說道。

  “哦。”孟秋輕輕動了動手指,即將要到唐杰眼前的匕首繞開唐杰又飛到了孟秋的手中。

  “流云,整個大陸兵器排行榜排名第二,而寒光僅僅排名第三。傳聞,流云是用天上掉落下來的隕石打造而成,是影閣的鎮(zhèn)門之寶,只有閣主最為器重的人才能擁有和使用。流云需要滴血認(rèn)主,要靠使用者的意念來操控她,流云不單單是殺人的武器,她會如同一個忠誠的仆人無時無刻跟隨著她的主人?!碧平苓@才緩緩說道。

  “嗯,是的,公子說得一點也沒錯?!泵锨锿艘谎厶平苷f道。

  “我沒猜錯的話,流云的上一個主人就是夕夢前輩?!碧平芾^續(xù)補(bǔ)充道。

  孟秋瞟了一眼手中的匕首開口說道?!安恢髟剖俏?guī)煾蒂浰陀诮o我的。至于是不是夕夢前輩生前所使用的,我也不清楚?!?p>  “那我們出發(fā)吧,我們正在一步步向真相靠近?!碧平軖咭谎勖锨锖兔滋m說道。

  此時,黑幕已經(jīng)降臨,天空上滿是眨眼睛的小星星,月兒高高地掛有黑幕上,溫柔的月光撒在大地上_撒在山川間_撒在斷崖上_撒在兩座一大一小的土墳上。

  米蘭還是躺在草地上,仰面朝著星空,呆呆的,一動不動,不言不語,像是沒聽到唐杰的話似的。

  “去哪兒嗎?”良久,孟秋才伸手指著汴州城中那一處沒有一絲光的方地說道,哪兒像是不屬于汴州城似的,它的四周燈火通明,只有那一處方地見不到一絲絲光,那兒便就是袁氏家族的遺址。

  “嗯,走吧?!痹掗g,唐杰朝正在歇息的兩匹俊馬走了去。

  “希望那兒能有點有用線索?!泵锨锿楞曛莩亲匝宰哉Z地說道。

  唐杰剛一靠近俊馬,它所騎的那匹俊馬很溫順地跪了下來,方便唐杰坐上去,另一匹俊馬也很自覺地朝孟秋走了去。

  馬兒像是知道唐杰在想什么似的,直直走朝了米蘭。

  “喂,米蘭兄,走了?!瘪R背上的唐杰望著躺在地上的說道。

  米蘭將臉側(cè)了過去,還是不言不語。

  孟秋也騎著俊馬趕了過來,瞟了一眼地上的米蘭冷冷道:“白癡,還不快起來走了?!?p>  “你們?nèi)グ桑蚁牖匦踊ù??!泵滋m這才開口說話,但臉還沒有轉(zhuǎn)向孟秋他們二人。

  “你說什么?”孟秋面無表情地問道。

  “我說我不想跟著你們查下去了,我只想平平淡淡的活著,你們所追求的地位_金錢_權(quán)力,我都不想要,我只想做一根與世無爭的雜草,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本過得好好的生活,一個夜晚你們闖進(jìn)了我的生活,奪走了我的一切,然后告訴我是為了拯救我,為了幫尋找記憶。讓我復(fù)仇。我想殺的人,是你們,是你們。!…!…憑什么弱者就要受盡欺凌,生命任人宰割。你到是告訴我憑什么,憑什么啊?!泵滋m嘶聲力竭地朝二人大聲喊道。

  “哼,白癡。”孟秋冷笑一聲道。

  米蘭瞪了一眼孟秋,有氣無力地說道:“對,我就是白癡”

  孟秋死死盯著米蘭吼道:“杏花村,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你回去干嘛,回去守著那個廢墟,你回能干嗎,能為村民報仇嗎?看這就是弱者,你就是個廢物,你是個弱者,連你自己想保護(hù)的人都保護(hù)不了,杏花村的村民都因你而死,還有林前輩,你有什么資格在這兒垂頭喪氣?”

  “孟姑娘?!碧平芗泵Τ锨锖暗溃锨锓讲挪磐O驴趤?。

  此時的米蘭口中涌上了無數(shù)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米蘭兄,孟姑娘言語有些過激,米蘭兄別往心里去,來,上馬吧?!碧平艹滋m笑道。

  孟秋瞟了一眼米蘭,心平氣和地朝唐杰說道:“公子,別理他,我們走吧,他就是個廢物?!?p>  “駕?!泵锨矧T俊馬離開了二人。

  “這……這……”唐杰無奈地?fù)u了搖頭。

  “米蘭兄,你好自為之。”唐杰扔下話后,便朝孟秋跟了去。

  “啊?!泵滋m再次仰面朝著星空長嘆了個氣,臉上出奇地平靜。隨后緩緩閉上了雙眼,陣陣晚風(fēng)吹過,應(yīng)該能帶走點人們的壓抑吧。

  汴州城“酒”酒樓處,酒樓外馬夫已經(jīng)備好馬車,無聊之極,兩處馬夫便拉起了家常。

  這時一聲稚嫩的聲音從酒樓內(nèi)傳來:“扶桑哥哥,你能不能帶上我吧?!背探赃€是不甘心地問道。

  “不行哦。程皆要聽話?!狈錾C嗣探缘男∧X袋笑道。

  程皆無法,只好說道:“那好吧,但扶桑哥哥要答應(yīng)我,明年的燈節(jié)要你要陪我去哦?!?p>  “嗯,今年沒能陪你去,明年一定陪你去,哈哈哈哈?!狈錾i_懷大笑道。

  “咳~”清楚干咳了一聲后說道,“公子時辰不早了,該出發(fā)了?!?p>  “好的,道長?!狈錾?yīng)了一聲,隨后朝程皆說道:“程皆,你上樓去叫一下孟冬和蔣玉出發(fā)了”

  “收到。”話音剛落,程皆蹦蹦跳跳地小跑到了二樓閣樓。

  “道士,讓你見笑了?!狈錾3鍧O笑道。

  “無妨。”清漁冷冷地答道,隨后朝第一輛馬車走了去。

  “無趣的人?!狈錾5吐曌匝宰哉Z道。

  “咚咚咚?!背探缘男∈钟泄?jié)奏地敲著木門,

  還未等到孟冬前來開門,程皆就朝屋內(nèi)喊道:“孟冬姐姐,蔣玉姐姐,出發(fā)了,扶桑哥哥在樓下等著你們呢?!?p>  “好的呢。”話間,孟冬打開了木門。只見孟冬身穿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裙,懷中抱著那只名叫“冬瓜”的肥貓,屋內(nèi)的圓桌前坐著一名身穿一襲紅衣的女子,婀娜多姿的女子頭上盤著近香髻,近香髻上別著一枝金色的鳳凰簪兒,兩只小耳朵白里透紅,耳垂掛著一對珍珠耳環(huán),白嫩的左手手腕上系著一根紅線,這名女子正是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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