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去喝”
去洗漱喝湯,順便將事情給做了。
為了怕刺激到宋大奶奶,宋灼蓁等宋大奶奶洗漱好回了屋,這才吃了自己的湯,將人參葉掰去,洗干凈。
“蓁丫頭,快來洗”
宋小慧將又倒好的水往小凳子邊一放,喊著宋灼蓁。
宋灼蓁回頭看了她一眼。
“我剛才已經洗過了”
“那你?”
做了個噓的手勢,宋灼蓁走進宋小慧,并讓在灶房里等著洗漱的女人們靠近。
“我想將這兩給哪人吃了,只有讓他吃了,那孟大夫才不能在用它威脅我們”
“·····”
女人們驚駭。
宋灼蓁抬眼看了眼屋外。
顯然,孟延任的這幾個侍衛(wèi)還是很懂禮貌的,沒有太靠近。
“這?蓁丫頭···”
這可是二十多萬兩銀子,就這么給人吃了,她這心就堵得難受,可孟赤腳說的話她全都聽著,這參是好東西也不是好東西,至少被他們這樣的人家得了就不是好東西了。
“蓁丫頭你可要想好了”
實在說不出不要讓他吃也實在說不出就讓他吃了,顧氏肉痛的半天就擠出這么一句。
將顧氏的每一個表情看在眼里,宋灼蓁心里又是一暖。
有肉疼,有不甘,也有認命。
顧氏在心疼這兩根參,也在心疼那些錢,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過貪婪。
“大伯娘,我想通了,這兩給他吃了,我們手里也就只有那半根了,孟巖任為了自己手里的人參,絕對不會將我到底有幾根參的話說出來”
“這是肯定的,他不是說這樣的東西只能進貢,他不想進就只能閉嘴”顧氏氣呼呼的說完掃了屋里老少女人一眼。
“今天的事,大家都爛肚子里了,娘家人在親也沒有婆家人親,要是出什么事,我們可是會一起的”
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一向歡脫的大李氏,宋秋來的婆娘都無比認真。
“大嫂,我們都知道的”
“對啊娘,我們都很清楚的”
小輩兩個媳婦跟著點頭,保證不會回家亂說話。
“蓁丫頭這要怎么讓他吃”
蓁丫頭會現(xiàn)在說,并將人參給拿了過來,這可能就是想現(xiàn)在給那人吃了以免夜長夢多。
顧氏是個精明的,見宋灼蓁手里拽著人參立馬就明白了她會以洗漱之名過來的原因。
女人洗漱,孟巖任能跟過來,他的侍衛(wèi)又能看過來。
“大伯娘,有臼沒?”
“臼?你想就這么將它給杵了?”
暴殄天物有沒有,光說她都覺得浪費,可她也不知道這人參該怎么吃。
“我將它給杵了加在藥湯里讓那人吃”
嘴角動動,顧氏強忍著沒在說別的。
“我力氣大,我來杵”
宋灼蓁前邊說的話沒有一點征兆,孟巖任又一心系在兩半截人參上,致使顧氏將兩根人參給直接搗爛了和進男子的藥里孟巖任都不知道,而宋灼蓁在悄悄間給加的兩滴第四空間的靈泉水就更沒人知道。
抬著藥碗,宋曉慧腳步有些虛浮。
她親眼看著大嫂將兩根人參給搗爛了,親眼看著她將人參汁液給加進了藥湯里。
現(xiàn)在,她手里端著的可是二十萬兩!要是一不小心摔了,她死的心都會有。
灶房就在主屋跟東廂間的夾角處,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宋小慧就來到住屋堂屋。
這時,男人們還在里頭。
他們得等女人洗漱好才會去洗漱。
“清泉”
宋小慧抬著碗,輕輕喊著勾著頭看著依然想將兩截人參給接上的孟巖任。
“姑奶奶,我去”
聞聲出來的宋清泉一見宋小慧手里的藥碗就知道,這是要給那個人吃的。
抬起藥碗二話不說的往西廂去。
他們家屋子不多,老王大夫今天昏了是睡清揚的屋子,將人給帶回來了當然也是睡清揚的屋子,清揚這兩天得在他爹娘屋子里打地鋪的。
心頭想著自己家是不是得在建個屋,宋清泉已經來到西廂。
推門而入先就著外頭的微光將藥碗給放八仙桌上,而后轉過身來接宋小慧抬來的油燈。
“姑奶奶,你先去睡吧,我將人喂了會將碗洗了的”
有些不放心,又怕自己一說清揚大呼出聲將孟巖任給吸引過來,宋小慧只到一聲:“你小心點喂,少灑點藥”
“我知道的姑奶奶”他都多大的人了,還不知道藥是銀子買的,有點好笑的,宋清泉道:“我一定很小心”
“····”你要是知道自己撒一滴就是一地的銀子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默默轉身,宋小慧沒有直接往隔壁的廂房去,而是回灶房洗漱。
可當她路過堂屋一腳跨進灶房時,堂屋里孟巖任突的出聲。
“老王大夫,你聞到沒有?”
老王大夫吸嗦著空氣的里味道:“好重的味道”
孟巖任有些不解:“這參味怎么一下子濃郁起來”細細吸嗦了手頭的兩截人參,孟巖任眉頭緊鎖。
不是這上的味道,這個沒這么重。
吸著鼻子,孟巖任一路往西廂去。
看著孟巖任如狗似的邊走邊吸鼻子,宋小慧心里一咯噔。
目光一轉,西廂里,宋清泉出來了。
“你抬著的是什么?”
目光落到自己手里的藥碗上,宋清泉嘴角一扯:“藥碗”
姑奶奶來叫人時他不是聽著,他從這個房間里出來,他不是也看著,這會碗里還有藥味,他問這話不顯得多余。
“給我”因心頭一個想法竄過,孟巖任搶過宋清泉手里的藥碗,端到鼻前細細嗅了嗅,在確定了里頭的味道后沿著邊緣一舔。
呼吸一滯。
“宋灼蓁~你給老子滾出來”
驚天一聲怒吼,將已經昏沉睡去的宋大奶奶給吵醒了。
慢吞吞的在孟巖任吃人的目光里,宋灼蓁從東廂這邊走到西廂。
“你,你這是想要害死他啊”
指著宋灼蓁,孟巖任半天才憋出這么一句,而這時,廂房里一陣咳血聲傳來。
“咳咳咳··嘔··”
渾身燥熱,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燃燒,左佑寧卷曲著身子嘴角直冒血泡。
風也似的刮進屋,孟巖任手就把上脈,而后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套銀針。
“墨威快將我的藥箱拿來”
“孟大夫,老夫的藥箱在這里”
他醒來時就在這屋跟這男子睡一塊,所以他的藥箱正在八仙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