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家露天早點攤,攤上有個招牌,上書:“不賒賬”。老者點了兩碗餛飩,兩個燒餅,坐在胡霄面前,笑道:“小朋友,哈哈,不好意思,剛才用乒乓球在你的頭上打了兩千多下,你不會怪我吧?!?p> 胡霄感覺眼前的老者面目確實有些像岳行,為人處世雖然沒有岳行的一絲不茍、一板一眼;但是卻多了一份童趣和跳脫,令人感覺更加親近。
胡霄低頭笑道:“不會的,老爺爺。請問您怎么稱呼呀?”
老者道:“我叫風青,是行兒,哦,岳行的老子,哈哈?!?p> 胡霄困惑道:“風爺爺,布丁和冷千秋到底是什么關系,他們和岳阿姨又都是怎么回事?”
風青心中有些驚訝,心想:“這小孩為什么不問問我傳他的十六字破矢式,反而問布丁的事情?”說道:“唉,布丁這孩子也是苦啊?!?p> 胡霄道:“怎么這么說?”
風青道:“她的父親冷千秋是嵩山派的幫主。在十年前因為違反了三十岳劍派的門規(guī),被罰在三十岳劍派的總舵終生面壁思過,那時的布丁才有5歲。”
胡霄道:“三十岳劍派?”
風青道:“嗯,在過去的幾百年里,各門各派相互爭斗,死傷無數(shù)。之后出了一位任女俠,整合了三十座山岳上的四十五個門派,稱之為三十岳劍派。華山派和嵩山派屬于三十岳劍派中比較大的兩個劍派。當時嵩山派的冷千秋血氣方剛,想要借得紫薇軟劍,成就一番事業(yè),脫離三十岳劍派?!?p> 胡霄道:“好不容易整合在一起的三十岳劍派肯定不能讓冷千秋得逞咯?”
風青道:“沒錯,當時挫敗冷千秋的正是我華山派的弟子,岳行。行兒經(jīng)過這一場戰(zhàn)役在三十岳劍派中揚名立威,漸漸坐上了華山派掌門人的位置?!?p> 胡霄道:“那布丁...”
風青道:“當時冷千秋要在總舵終生面壁思過,行兒不忍心5歲的布丁流離失所,就把她給收養(yǎng)了?!?p> 胡霄道:“我說呢,我還奇怪為什么布丁好像對岳阿姨感情有點怪怪的,原來是她老爸先做錯了事。”
風青道:“也不能這樣說,孰對孰錯這誰又能說清楚呢?好了,不提這件事了,你就沒有其他的問題要問問我嗎?”
胡霄心領神會,道:“當然,當然有,您傳我的這是什么武功啊?!?p> 風青忽的嚴肅道:“孩子,我可沒傳你什么武功,我只是和你打了場乒乓球?!?p> 胡霄不明所以,不知為何風青為什么忽的板起臉來,道:“那...您教我的這是什么...”
風青道:“孩子,你現(xiàn)在還不是華山派的人,所以在外面千萬不能說我傳過你功夫。我這一把老骨頭還有幾天好活,就是想快點找個能繼承我衣缽的人,這才把功夫傳給你。”
胡霄道:“風爺爺,我不會說是您傳我的?!?p> 風青心想:“你以后如果能拜如華山派,由華山派給你‘開竅’自然說出是我傳你武功也沒有關系;如若以后你沒有拜入華山門下,說出這件事就不免是一場大禍?!?p> 想罷,風青道:“之前你在岳行那里學到的那十六字決叫做‘破劍式’?!?p> 胡霄道:“嗯?!?p> 風青道:“我方才教給你的叫做‘破矢式’,這兩式都屬于獨孤九劍。獨孤九劍原本共九式,經(jīng)過前朝一位令狐大俠精煉凝結(jié),總結(jié)為三式,即‘破劍式’、‘破矢式’和‘破索勢’。想當初那位令狐大俠曾在絕境中用一招‘破矢式’一劍刺瞎十五位高手的三十只眼睛?!?p> 胡霄驚道:“???這么屌?”說罷,頓時感覺自己用詞不當。
風青卻哈哈大笑,道:“對啊,就是這么屌,屌爆了。哈哈哈。”笑罷,繼續(xù)說道:“這一招破矢式只有十六字,但這十六個字中包羅萬象,奧妙無窮,你回去自己好好體會吧。哈哈。”
聊了一陣,風青結(jié)賬起身。
胡霄見風青轉(zhuǎn)身要走,忽然想起一事,問道:“風爺爺,岳阿姨和岳恬這幾天做什么去了,岳恬怎么這幾天都沒來學校???”
風青道:“行兒和恬兒前幾日和我去了趟三十岳劍派總舵,處理了一下嵩山派的事情,明天應該就會去學校的。其他的你這么小知道了也沒用,別忘了好好練功,哈哈哈,拜拜!”
胡霄一回身,風青不見了蹤跡。
胡霄回到家中,敲了敲門,沒人應答,心想:“我媽媽和布丁這小丫頭都沒在家嗎?”
拿出鑰匙,打開房門,低頭一看,媽媽的鞋子不在,應該是出去玩了;但是布丁那雙小皮鞋就在門口啊,心中奇怪:“布丁去哪了?”問道:“布???回家了沒?布?。俊睕]有人應答。
胡霄有種不好的預感,把給布丁帶回來的早餐放在客廳的桌上,連忙沖進書房。平時在書房時布丁總是坐在自己對面的座位上寫作業(yè),此時的座位上卻空空如也;胡霄沖進廚房,叫道:“布???”,平時的時候布丁總是幫自己媽媽在廚房做飯,此時廚房也是空無一人。
胡霄推開布丁臥室的房門,看到布丁側(cè)躺在自己的床上,胡霄的心才放了下來,道:“布丁,剛才怎么不給我開門???喊你你也不答應。”
布丁側(cè)躺在床上,面朝里面,背對胡霄,一動不動,一言不發(fā)。
胡霄道:“布???你怎么了?”
布丁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胡霄搶上前去,手搭住布丁的肩膀,想把布丁側(cè)著的身子翻躺;但是布丁倔強的小肩膀去執(zhí)意要側(cè)著身,不要躺著。
胡霄道:“布丁,你到底怎么了?”說著,用力把布丁的身子翻了過來。只見布丁的臉上滾滿淚珠,珍珠大小的淚滴沖兩個眼角留下,頭下的枕巾也濕成了一片。
布丁嗚咽道:“霄霄哥…對不起…把你家的枕巾給弄臟了?!?p> 胡霄柔聲道:“布丁,你哭什么???”
布丁小聲抽噎道:“你和岳家的風爺爺走了,不要我了…”
胡霄這時心里才明白,心想:“布丁和岳家有些芥蒂,剛才和風青爺爺單獨吃飯把她給落下了,她才這樣的。”想罷,走出房門。
布丁見胡霄不理自己所說的話,徑自走了出去,擦擦眼淚,“唉?!钡妮p嘆一聲。
哪知胡霄片刻之后又進來了,手中拎著的是和風青吃完早飯打包回來的餛飩,道:“哪有不要你,瞧,這是給你打包的餛飩?!?p> 布丁卻撲上前去,展開雙手,抱住胡霄,本來是想笑著說:“霄霄哥真好?!钡窃挼胶韲狄粋€字都說不出,卻“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這一哭就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