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等待著。
但是,蕾碧雅歸來的通報遲遲未到。
“好奇怪,不管怎么說也太晚了?!?p> 捷克先生站起身來,大家也緊隨其后。
付了帳,我們一個跟一個來到了街道上。雖然從各家窗口傳出溫暖的黃色燈光,但和日本不同,這是沒有路燈的世界,所以路上還是很暗。而且,就算是城鎮(zhèn),在城墻外依然是一片大自然,所以夜風(fēng)中散發(fā)著草木濃密的香味。
“這邊?!?p> 在前面帶路的伊秀拉加快了步伐,幾乎快到她胸口的上下起伏都能讓我們一覽無遺。
轉(zhuǎn)過幾個彎后,畫著蟾蜍的看板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那個,對不起,我姐姐……”
伊秀拉直直地沖進(jìn)屋里,奔向長著一張紅臉的老板。
“哦,這不是白天的小姐嘛。來的正好,我正打算要去『憩』呢,沒錯過真是太好了?!?p> “啊,那姐姐已經(jīng)回來了吧!”
“不,并非如此。正相反,在我們旅店投宿的那位叫蕾碧雅的小姐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也太晚了……吧?”
“是啊。我也正擔(dān)心著呢。啊,并不是擔(dān)心錢啦……”
“老板,難不成蕾碧雅的住宿費是先付的?”
我問道。
“是啊?!?p> “原來如此……明明先付了錢卻不回來過夜,不管怎么樣這也太奇怪了。”
“難不成因為我們白天在城里四處打聽,被蕾碧雅發(fā)現(xiàn)了嗎?然后她就不回這家店,悄悄出城了也說不定?!?p> 翔邊想邊說。
“唔嗯,如果有這樣的人要出城門的話,士兵應(yīng)該會阻止才對。迪伊,去四座城門的值班室跑一趟,確認(rèn)一下。”
“知道了,交給我吧?!?p> 領(lǐng)了捷克先生的命令,迪伊立刻沖向了街道。
“雖然不太想去考慮,但也有可能被卷入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呢。不管怎么說這里可是有許多熱血沸騰的戰(zhàn)士和魔法師聚集的城鎮(zhèn)。大家分頭去找吧。勇吾先生,翔先生,雖然我知道兩位已經(jīng)很累了,但情況危急。請一定要幫忙啊?!?p> “那當(dāng)然。翔,走了?!?p> “ok!”
我和翔立刻就離開了旅店。
“可惡。那么可愛的女孩子在晚上的城里徘徊的話,貞操可是會有危險的?。〉?,到底要去哪里找才好呢?武器店和道具店已經(jīng)全關(guān)了。而且她在這城里又沒有認(rèn)識的人……”
翔有些緊張地四處張望。幾乎所有的店都已經(jīng)放下了卷簾門。
“還開著的只剩酒場和旅店了吧。不,等一下……對了!”
“嗯?要去哪里?”
“白天的時候,那個叫扎卡蘭的大叔開的武器店?!?p> “我想應(yīng)該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吧?”
“好了啦,快跟上來?!?p> 因為擔(dān)心蕾碧雅,我不禁跑了起來。幸虧還記得路,我們很快就到了店門口。
咚咚咚!
“請開一下門!對不起,請開一下門!”
我們來到店的后門,開始敲門。也許這個時間段,他已經(jīng)去酒場了也說不定吧?剛產(chǎn)生這個念頭,門就被打開了。
“哎呀?我還當(dāng)誰呢,這不是白天的騎士大人嗎?”
“這么晚還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雖然很突然,我希望你能買下這把劍?!?p> 我拔出屠蟲劍,用雙手捧著遞給了他。
“還真是突然呢??磥硎怯惺裁淳売傻陌伞!?p> “的確如此。我在白天也說過,我們正在找人?!?p> “哦哦,阿爾達(dá)村長的女兒,叫蕾碧雅的姑娘吧?”
“是的。我們?nèi)チ怂端薜穆玫?,但是她到這么晚還沒有回來。她說不定被卷入了什么事件。已經(jīng)不能這么慢條斯理的去找了。”
“唔嗯?!?p> “我們在這城里沒有認(rèn)識的人。但是需要人手去找她。所以,扎卡蘭先生,我想到了你,希望你能幫幫我們。既然你開著店,相信人際關(guān)系很廣。雖然已是深夜,但能拜托你的朋友幫幫忙嗎?這把劍就作為報酬送給你?!?p> 武器店的老板睜大了眼睛。
“真……真了不起!太棒了!真不愧是高等級的騎士大人,說的話就是不一樣!哎呀,我好久沒那么感動過了!我,扎卡蘭,被深深感動了!請把劍收起來吧,那是只有你才配得上的劍。我現(xiàn)在就去找我朋友!”
“謝謝!那么,如果有任何消息,就請去赤蛙亭或是『憩』吧。村里青年團(tuán)的人會在那里待機(jī)。我們現(xiàn)在再去看看開著的店?!?p> “唔嗯!既然這么決定了就趕緊行動吧。喂,艾亞里亞。我稍微有點急事出去會兒?!?p> 我最后再一次像武器店的老板,也就是扎卡蘭先生道謝后,轉(zhuǎn)身離開。
“原來如此,是這么回事啊!話說回來,勇吾的性格在這種時候還真是靠得住呢。該說是適合當(dāng)領(lǐng)袖吧?!?p> “咦……是嗎?我從來沒被人依靠過,也沒有當(dāng)過類似學(xué)年委員長的職位?!?p> “嗯。但是,就是覺得你很適合嘛。好了,接下來怎么辦?”
“把酒場從頭到底逛一遍吧。”
“好嘞。酒場應(yīng)該集中在城鎮(zhèn)的北部?!?p> 于是,我們向著北邊出發(fā)了。
大小好幾家酒店連在一起,不知為何,給了我們一種身在新宿歌舞伎城的感覺。在白天路過這里的時候,所有的店都是關(guān)著的。而現(xiàn)在則恰恰相反,所有的店都開門了,笑聲一片,十分熱鬧。但是,到底要去哪家店調(diào)查呢?
突然,畫著太陽的看板闖入了我的視線。
?。ㄌ枴翘柾??白天扎卡蘭先生所說的那家店?)
“去這家點吧?!?p> 我的胸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推門而入。
“嗚哇,看上去有點不妙啊?!?p> 一進(jìn)門,翔就嘟囔道。與有著明朗感覺的店名相反,來光顧的盡是些看上去很危險的人。店里十分昏暗,滿是陰郁的氣氛。
“喂,這里可不是小鬼可以來的地方啊。”
靠近入口處的桌邊坐著的光頭巨男瞪了過來。如果這里是原來的世界的話,我恐怕會掉頭就走吧。但是在這個世界,我可是lv78的歌德斯騎士。
我無視了光頭大搖大擺地向店內(nèi)走去。
在吧臺找到空位,坐了下去。
“那個,我有點事情想要打聽一下?!?p> “先點單吧。有話點了之后再說?!?p> 酒保板著張臉冷淡的說道。
“翔,你有G嗎?”
“在螞蟻巢穴最后的時候,稍微撿了點。嗯,大概3百G左右。”
“那么,來兩杯牛奶吧?!?p> 我剛點完……
“喂,小鬼!要喝奶回家找媽媽去!”
剛才的光頭大聲嚷道,引起了一陣卑劣的哄笑。這算什么情況?難道這是西部劇中最常見的,庸俗到可笑的展開嗎?
“喂,禿頭,給我閉嘴?!?p> 我一邊這么說道,一邊轉(zhuǎn)過身去向他比了個中指。
“好了,老板,我想打聽的事是……”
“喂!你剛才說了什么???你再說一遍試試!”
光頭踹飛了椅子站了起來,踩著雜亂的腳步身來到了我身邊。
我沉默著跳下椅子,瞥了一樣那個太為明顯的反派角色。角色名叫做“剛達(dá)”。
“你還是算了吧。我并不想讓你受傷?!?p> 我說的話讓酒場陷入了如同墓地般的寂靜之中,剛達(dá)的臉如同被煮熟的章魚一般漲得通紅。
“你說什么?混蛋!你是在挑唆lv27的我和你干架嗎?膽子不小嘛!看我把你那纖細(xì)的脖子給扭下來!”
光頭揮起吊在腰間的戰(zhàn)斧,而我則拔出了屠蟲劍。
鏘………………
金屬碰撞所特有的高亢的音色響起。在屠蟲劍的一擊下,光頭的戰(zhàn)斧被彈飛,刺進(jìn)了天花板。光頭的手腕似乎被震麻了,青著一張臉將慣用的手抱在胸前。
“嗚哇,這啥情況啊!不得了!唔咻!”
翔不禁爆笑出聲。我也被他所帶動,微微勾起了嘴角,但總覺得不太慎重,于是板起臉來,將屠蟲劍插回了鞘中。
“老板,關(guān)于剛才的話?!?p> “是!請說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什么都告訴你?!?p> ……老板,你態(tài)度也變得太明顯了吧。
“我們在找離家出走的人。是阿爾達(dá)村長奧蘭德的女兒,叫做蕾碧雅……”
我把情況說明了一下。
“不,我并不知道?!?p> “如果誰有她的消息,請一定要告訴我。只要不是空穴來風(fēng),我們一定會答謝的。”
我回過頭向其他客人詢問。
然后,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些粗暴的人似乎不敢看我的眼睛,一齊轉(zhuǎn)開了視線。
好可疑。
這并非單純對我感到害怕而會作出的反應(yīng)。他們知道什么,并想將其隱藏起來嗎?
雖然這么說,但這些家伙們都長著張猙獰的嘴臉,看來用普通辦法搞不定。我目光流轉(zhuǎn),開始盡量物色起好搞定些的對手。
然后,我的目光停在角落的圓桌上。有個像老鼠般尖臉的小個子男人在那里獨飲。注意到我直直地盯著他看,他似乎嚇了一跳,放下杯子低下了頭。
膽子看上去比較小呢。從這家伙下手看看吧。
“你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了呢。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呢?”
我特地發(fā)出很大的腳步聲走到他身邊,咚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逼問道。
“不!怎么會呢!我沒有什么先生您想知道的情報。”
“哎呀,不小心把狀態(tài)欄給打開了。”
我打開了狀態(tài)欄,在一邊看著的那些粗暴的男人們嘴里露出了含混不清的驚呼,小個子男人更是發(fā)出了“呀啊”的悲鳴。
“哎呀,我也不小心把狀態(tài)欄給打開了?!?p> 翔也做了一樣的舉動,小個子男人開始瑟瑟發(fā)抖起來。果然很可疑啊。
“有什么說出來會很麻煩的事嗎?隱瞞可沒有任何好處喲。趁現(xiàn)在快坦白吧?!?p> 裝出一副持強(qiáng)凌弱的樣子雖然讓我很不好受,但現(xiàn)在可是緊急狀況。我把臉湊了上去,在至近之處狠狠瞪著小個子男人。
“先、先生,我,我啊,那個……喂,喂,老板,這是沒辦法的吧?就算說出了店里的秘密也是沒辦法的吧?我不想死啊?!?p> 小個子男人越過我的肩膀,像吧臺看去,這么申訴道。我飛快地回過頭,老板露出了一副想要說“啊,那個笨蛋!”的表情,咂了咂舌頭。
“秘密是怎么回事?”
我回到吧臺,逼問老板。
雖然老板露出了有些抽搐的笑容,但很快垮下了肩膀。
“那個,這家店啊,其實是暗殺者工會或盜賊工會這種在社會里走上歪路的人的聚集之所。并成為了以這些人為對象,介紹一些暗殺、誘拐或強(qiáng)盜的依賴的中介所。”
“啊,這樣啊?這件事在攻略wiki上有寫啊。通常任務(wù)在普通的酒場或城鎮(zhèn)有權(quán)勢的人手里就可以接到,但是惡人玩家專用的任務(wù)要去秘密的店里才能接。原來這個城里也有這樣的店啊。我走的是正人君子路線,都是靠冒險練級的,所以完全不知道呢。原來如此?!?p> 翔點頭不斷。
“那這些和蕾碧雅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因為不祥的預(yù)感越來越強(qiáng),我不禁啞著嗓子問道。
“那、那個,這大概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情了,有一位客人來了我們店里,把某件工作的依賴書給了我們。那是能讓眼珠子都瞪出來的巨大數(shù)額的報酬。”
“依賴的內(nèi)容是?”
“希望我們能把阿爾達(dá)村的神官奧蘭德……或是作為繼承人的女兒蕾碧雅,兩者之一給誘拐出來,并確保其安全,如果能辦到的話,就會發(fā)出下一個指示?!?p> ………………!
“怎么會這樣!果然被卷入事件了嘛!你說誘拐?等著我,蕾碧雅!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讓這個特定情節(jié)成立的!”
“接下來的指示是什么?”
我不由得怒吼出聲。
“這還不知道呢。他說如果接了這個依賴,順利的誘拐成功的話,把能當(dāng)作證據(jù)的東西拿來就行了。在這個階段能夠得到報酬的三分之一,然后會再給出指示?!?p> “那有誰已經(jīng)接了那個任務(wù),誘拐了蕾碧雅呢?申請人的名字是?”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因為依賴書都成捆地擺在吧臺旁邊。只要是自己人或是合作工會的成員,無論是誰都可以自由翻看?!?p> “所以問你依賴人的名字??!到底是誰?快說!”
“不能說!做生意也是有信義的。除了合作的工會成員以外不可以把依賴人的名字泄漏給外人,這關(guān)系到店里的信用。啊,就算去看那邊的依賴書,調(diào)查依賴人的名字也是白費力氣。今天早上依賴人發(fā)出了取消申請,已經(jīng)被處理掉了。”
“取消?處理?而且還是今天早上?也就是說,已經(jīng)沒有用依賴書募集的必要了?也就是說蕾碧雅已經(jīng)被成功誘拐了?”
“請、請不要喊的那么大聲,拜托?!?p> 已經(jīng)刻不容緩了!
“我再說一次,把依賴人的名字說出來。”
“這關(guān)系到店里的信用問題,我真的不能說!而且依賴人的等級非常高,說出來我就沒命了。”
“比起擔(dān)心以后會沒命,更應(yīng)該擔(dān)心現(xiàn)在就會沒命才對吧?”
“請、請饒了我吧?!?p> 我伸手握住了屠蟲劍,老板以求救的目光環(huán)視了店內(nèi)。但是,他們已經(jīng)知道對手是lv78的歌德斯騎士和lv58的魔法師,誰也沒有站出來。
“快說,我沒時間跟你耗?!?p> “啊啊,真是的,我說啦!我說就是了嘛!依賴人是瑪麗大人。在眼睛下方有星形的刺青,非常出色的好女人……”
眼睛下方有星形的刺青?
我想起了從扎卡蘭先生那里聽到的傳言。那是一個多月前在這家店出現(xiàn),把來搭訕的流氓全打倒,很有本事的女人。
“那女人現(xiàn)在在哪里?我可不想聽什么不知道哦。既然她說誘拐成功后會親自下達(dá)接下來的指示,那一定把自己的所在的地方告訴你們了才對?!?p> “是,是啊。我知道。應(yīng)該住在赤蛙亭才對。啊,是真的啦,真的。就算瑪麗大人已經(jīng)離開了那家旅店,也不是我的責(zé)任啊?!?p> “知道了。如果現(xiàn)在的情報是假的話,我會立刻回來剝下你的皮?!?p> “就算是開玩笑也饒了我吧!在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會說謊嘛!”
“翔,回赤蛙亭去!”
“好嘞!”
我和翔飛奔出太陽亭,再次沖向街道。雖然有說近處的事最難察覺,但還是沒有想到發(fā)出誘拐蕾碧雅依賴的人居然會和蕾碧雅住在同一個旅店。
“喂,勇吾??傆X得有點火藥味呢。”
在街道上跑著,翔以飛快的語速這么說道。
“是啊,看來此事難以善終呢?!?p> “不過,那個叫瑪麗的家伙,看來等級蠻高呢。他們還說她能拿出看不懂的報酬來著吧?任務(wù)難度越高,報酬越高。當(dāng)然,能接下這種任務(wù)的只有高等級的人。也就是說可以認(rèn)為接下這個任務(wù)誘拐了蕾碧雅的人的等級,也是相當(dāng)高的?!?p> “是啊。如果要戰(zhàn)斗的話……但是,我們有兩人。如果對手只有一個的話,應(yīng)該還是沒什么問題的吧如果依賴人瑪麗和接下任務(wù)的人組成二人隊伍的話就會比較麻煩,但最糟的情況也就是二對二吧……”
“嗚哇。開始緊張起來了。如果能通過對話就讓對方輕易放走蕾碧雅的話,就不會有太糟糕的情況了吧。”
要說情況最糟的話,恐怕就是在二對二的情況下,對方還有完備的裝備所支持吧。如果對手只是雜魚怪物倒還好,我和翔所能稱得上是裝備的只有這把屠蟲劍罷了,在防御力上有絕對的劣勢。
但是,不能讓翔怕在前面,所以有關(guān)這些,死都不能說出來。
我們回到赤蛙亭,迪伊正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旅店門前。似乎沒別人在了。迪伊作為聯(lián)絡(luò)用的人員留了下來,其他人都去城里各處找人了吧。
“哦,勇吾先生,翔先生,怎么樣了?”
“有線索了。說不定蕾碧雅還是在這家旅店。”
“咦?但是,老板不是說了沒回來嗎?”
“詳細(xì)情況等會兒再說。聽好了,在這里等著。絕對不要跟著我們進(jìn)去。也許會很危險的?!?p> “???我,我知道了。”
我和翔互相點了點頭,向著帳房走去。
“老板,有些事情想要打聽一下?!?p> “好的,什么事?”
“想打聽一下有沒有個叫做瑪麗的女人在這里投宿。”
我為了不錯過任何反應(yīng),全神貫注盯著店主的表情。
“啊,是的,大概從一個多月前就一直住在我們店里了。就在兩樓最里面的房間?!?p> 店主爽快地告訴了我們。樸實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磥?,店主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讓那女人住下來的樣子。
“那個女人是一個人旅行的嗎?還是和同伴一起住下來的呢?”
“是一個人。你是瑪麗小姐的朋友嗎?”
“是啊。真是謝謝你了?!?p> 我走上了樓梯。雖然為了能隨時拔出屠蟲劍而預(yù)先把手放在了劍柄上,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