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紫宜進來,八個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沒動,有的依舊面無表情,有的笑成了一朵花。
“趙總好?!庇械穆曇魬醒笱蟮?,有的又說得太快,聽起來參差不齊。
趙紫宜隨意地應(yīng)了一聲,坐到沙發(fā)另一側(cè):“今晚查趙洋,順便給他一點教訓(xùn),今晚就斷他一條腿吧?!?p> 一個穿著運動服的男人點了點頭,拿上一雙手套,戴上鴨舌帽出去了。
巫長命不動聲色地看著他走路的姿勢和動作。
“趙洋啊,那不是趙總的堂兄嘛,趙總真是狠心,昨天才欺負(fù)了人家老子,今天又欺負(fù)兒子?!币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笑瞇瞇地說完,看著巫長命,眼里露出幾分驚艷,“啊,這位就是巫小姐吧。百聞不如一見,長得真是漂亮?!?p> “想要傭金就閉上你的嘴?!壁w紫宜冷冷地說。
“嘖,我們合作這么久了,趙總還是這么不盡人情?!卑滓r衫男人懶懶地倒在了身側(cè)穿著黑色體恤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皺眉把他推開,斥責(zé)道:“風(fēng),安分點兒?!?p> “天,你真討厭!”風(fēng)撇嘴說。
在他倆說話的時候,其他人已經(jīng)拿出了電腦開始擺弄。
“他們在干什么?”巫長命坐到趙紫宜身邊問。
“你以為是在干什么?”趙紫宜反問。
巫長命沉默不言。她還以為這么多男人都是小倌兒了。
風(fēng)哈哈笑了兩聲,走到她倆身邊伏身靠在扶手上,望著巫長命說:“巫小姐可以雇我們哦,你想要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
“你們是雇傭兵?”巫長命問。
風(fēng)一愣,大笑起來:“巫小姐真是好眼力,你怎么看出來我們是雇傭兵的?!?p> 沙發(fā)另一側(cè)的六個人也看了過來,靜靜地聽她說出答案。
“你們身上有沒收斂干凈的殺氣?!蔽组L命看了看其他七個人,說,“你們各有所長,應(yīng)該是一個團隊?!?p> “哇,我們自己都感受不到殺氣呢,巫小姐真厲害。”風(fēng)笑道,“我們叫八方隊,暫時是給金合歡打工啦,最近幾個月趙總是我們的常客?!?p> “不是八卦隊?”巫長命看著他們念道,“天、地、風(fēng)、雷、水、火、山、澤。”
“你真聰明!”風(fēng)夸贊道。
“風(fēng)!”天嚴(yán)肅道,“該干活了?!?p> “哎呀來了來了,一點小事兒急什么嘛?!憋L(fēng)抱怨了一聲,坐回了原位。
趙紫宜倒了兩杯紅酒,拿起一杯酒看著她說:“知道金合歡是做什么的嗎?”
巫長命搖頭。
“金合歡表面上是一家娛樂會所,其實是一個黑色交易平臺,承接會員的各種委托——只要你有錢。”趙紫宜晃了晃紅酒,眼神迷離道,“不管是商業(yè)上的,還是軍政上的,亦或是殺人——”她冷笑著,“趙海前不久剛被捅了一刀呢,可惜沒死。”
巫長命不知道該說什么,她也端起了一杯紅酒,輕輕抿了一口,苦澀又帶著醇香的葡萄酒瞬間刺激了味蕾,讓人覺得輕松起來。
幾個小時后,幾人將查到的消息都匯總給叫“天”的男人。他看了一眼信息,對趙紫宜說:“五條重要消息,貪污、洗錢、殺人、工程造假、私生子,一條一百萬,想知道什么。”
“都發(fā)給我?!壁w紫宜放下高腳杯,看向他說。
“一條消息的證據(jù)四百萬,想要幾條?”
“都要。”
“好,今天晚上的教訓(xùn)算我們給大客戶的優(yōu)惠贈品,不收錢,其余共計兩千五百萬。趙總已經(jīng)付了一千萬的定金,剩下的錢我們要黃金?!蹦腥丝粗劾锶抢淠?。
“好,剩下的錢最遲明天下午三點給你們。”趙紫宜應(yīng)下。
“換成黃金需要時間,這個我們知道,我們相信趙總的為人,你什么時候給都行。”天點頭道。
“好了,現(xiàn)在是娛樂時間!”風(fēng)伸了個懶腰,把沙發(fā)上其他幾個人也拉起來,“接下來是我們的主業(yè),兄弟們,快起來!”
巫長命疑惑地看著他們一個一個脫了外套站起來,一個男人順手拿起了一把吉他站到了旁邊,其他幾個人一臉興奮地等待著什么。
突然一陣勁爆的音樂響起,震得她耳朵發(fā)麻,一個狂野的男人開始跳舞,跳的好像是街舞。
一個看起來很文雅的男人拿起話筒,結(jié)果一開口就嚎叫起來,滿屋子都回蕩著他那高分貝的嚎叫聲。
風(fēng)懷里抱了三瓶白蘭地,湊到她身邊放下一瓶,指著拿話筒的男人給她介紹:“這可是我們隊里唱歌最好聽的兄弟了,他叫澤,巫小姐有興趣可以雇他給你一對一演唱哦!”風(fēng)擠了擠眼睛,暗示道,“他就想被富婆包養(yǎng),但是富婆都喜歡我這樣的?!?p> 風(fēng)比澤帥很多,這也是讓他自豪的煩惱。
巫長命實在看不下去澤張開嘴嚎叫的樣子,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跳舞的是雷,聽他自己說,他以前還得過國際街舞比賽的大獎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彈吉他的是地,他還會彈鋼琴琵琶古琴貝斯好多樂器呢,彈得都還不錯哦!天你已經(jīng)認(rèn)識了,他特別特別無聊,什么都不喜歡,沒事就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體冷冰冰的。那邊那沙發(fā)上不肯起來的兩條懶狗是水和火,加上剛剛出去的山,簡稱笨蛋三人組,除了打架什么都不會!”風(fēng)一個一個地給巫長命介紹完,最后著重介紹自己,“我是我們隊里的門面擔(dān)當(dāng)和智商擔(dān)當(dāng),長得又帥,又聰明,又惹人喜歡,唉,我常常因為自己太過優(yōu)秀而煩惱?!?p> 巫長命笑出了聲。這群人還真是有意思。
過一會兒,山回來了。
他一進屋就先躺到了沙發(fā)上,取下手套閉著眼睛懶懶地說:“廢了他一條腿。”
趙紫宜點點頭,也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過了大半夜,澤唱累了放下話筒,巫長命正想著可以安靜一會兒了,風(fēng)又上去唱起來,唱得比澤還難聽,巫長命忍不住封住了自己的耳朵。
一晚上的鬼哭狼嚎,他們跟玩瘋了似的,酒撒的滿地都是,喝得東倒西歪。
天亮了,趙紫宜睜開眼,看了看包廂里的慘狀,打電話讓外面的人進來收拾。
巫長命坐了一晚上,她一直注意著趙紫宜的動靜,結(jié)果她一晚上動也沒動。
這種情況下真的能睡著嗎?
懷著疑惑的心情,她離開了金合歡。
趙紫宜已經(jīng)去了公司,而她想先回山海別墅換身衣服,感覺自己一身酒氣。
上午高青云帶著高華來了別墅,送了巫長命一個盒子。
她沒揭開看,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大方地收下了。
說起高華中蠱一事,父子兩人都沉下了臉。
“我剛回梁京不久嘛,臨時請了個保姆給我打掃打掃房間,偶爾給我做一頓飯。那天我吃了她做的飯菜后就覺得很困,就想睡覺,后來就一睡不醒了?!备呷A臉色還有些蒼白,提起保姆臉上都是懷疑。
“是保姆干的?”巫長命記得吳岡說是保姆打的電話通知高青云,她應(yīng)該不是下蠱的人吧。
“這件事奇怪得很?!备咔嘣普f起來都覺得詭異,“我讓醫(yī)院化驗了那蠱蟲血水,證明里面有致幻的成分,以有人故意投毒為由報了警。警察最后把嫌疑指認(rèn)到保姆身上,但保姆說她那天在公司接受培訓(xùn),沒有去小華公寓做飯,公司的人也作了證。但小華公寓門口的監(jiān)控也的確拍到她進了公寓。如果不是保姆干的,那會是誰冒充保姆去下毒呢?!?p> 巫長命聽得心下一沉。
“咦,那是誰?她摘玫瑰花瓣干嘛?”高華好奇地看向窗外,突然問道。
巫長命望了一眼,吳媽正拎著花籃在摘花瓣。陽光下,她穿著樸素的棉麻長衫,戴著一頂草帽,正在窗邊的玫瑰花叢里穿梭。她似乎注意到了里面有人在看她,抬頭望這邊望了一眼,笑了笑。
“那是管家吳媽,她應(yīng)該是想摘點花瓣做玫瑰花餅吧?!蔽组L命也對吳媽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花不花
感謝無心1535250185和書友的推薦票! 求收藏! 非常抱歉,最近我要斷更幾天了,要理一理思路。因為寫文寫到現(xiàn)在看的人的確很少,收藏也不多,可能是我寫的劇情不太好,沒有貼合讀者的喜好,所以我打算沉思幾天啦,等想好了再繼續(xù)更新! 如果大家有什么建議可以在評論里留言,我也想看看大家對本文的評價?;ɑ睦飳懙貌缓茫M玫酱蠹业闹刚?!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