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黃秋若本應(yīng)該也能想到這一點,但關(guān)心則亂。
以為藏在半位面里,我就沒有辦法取出來了嗎?
恍惚之間,書架上的一本已發(fā)黃的書被擠了出來,如同虛影般從群書中穿過,最終落在了白離的手中,翻閱其中,將一張閃著流光的書頁緊緊捏住。
如同刀鋒磨礪著金石,火花從接觸面擦出。
“撕拉!”
書頁被拉開一個口子,也就在這時,縫隙中冒出了一個小骷髏臉咬向白離白皙的手指,其與莊園外看到的巨大骷髏臉相貌一致,正是詛咒所化。
不得不說,詛咒的強度已達此世超凡之最,要是一個普通的玄級,就算來得及反應(yīng),也擋不住這一怪物的撕咬,同樣落得一個身染詛咒,提供資糧的下場。
噗嗤。
白離不避不讓,意念催動下,雷蛇纏繞于手指之上,向著骷髏頭咬去,兩者搏殺在一起。
能量之間的強悍碰撞,令房屋出現(xiàn)了點點破損。
最終有著白離支援,且天生克制陰邪的陽雷,將骷髏頭狠狠捆住,紫色電芒傳輸其中,令其骨粉掉落,越發(fā)越黯淡。
同一時間,老先生本來緩慢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有道道黑煙從身上涌出,直往骷髏頭中鉆,每一道黑煙都使得骷髏頭形態(tài)凝實,體型壯大。
雷蛇也隨之改變著體型,死死地糾纏著骷髏頭,但終究被震散了身軀。
沒有了束縛的骷髏頭,已如人般大小。
不過,詛咒不可逆,既然已從老先生體內(nèi)將詛咒的大部分能量抽出,那絕對不可能重新輸送回去。
所以骷髏頭搖搖晃晃,如心跳般震動著,它想要自爆,毀滅這里的所有。
但白離怎么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骷髏頭的下方藍焰蔓延,很快就將其圈入其中,焚燒著本質(zhì)。
這次,任憑它百般掙扎,也是無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眾人的眼中化為尋常的灰燼,灑落在地板之上。
交鋒短暫,不過一分鐘,但其中的兇險,越是高能級者,越能體會。
徐樂進已經(jīng)無法維持之前的平靜。
畢竟有著玄級威能,自然是敢哪里來到哪里去,但見識了白離此時的手段,哪能不明白自己遠不是白離的對手。
若是對方想要留下他,這無用之身,可能真的要被壓進天機局的特制監(jiān)獄里了。
而尋常的黃級超凡,似懂非懂,雖然整個過程卻看起來十分的簡單,但總覺得有哪些地方隱藏著什么玄妙。
不愧是玄級超凡,佩服佩服。
至于普通人,則是認為白離的手段有些不符合身份,因為在他們的心中,黃級超凡出手,都能整得跟大片差不多,玄級超凡的話,山崩地裂,時空逆轉(zhuǎn)應(yīng)該不在話下吧。
不過也沒幾人將這牢騷說出。
“老先生的詛咒我已經(jīng)壓制下來了,但想要徹底拔出,還是得與邪神本身爭斗一番,但這就超出我能力之外了?!?p> 若沒有林夕村的經(jīng)歷,即沒有從金仙左道那里得到《九霄陰陽雷法》,恐怕這個過程還會再出端倪。
但盡管如此,白離的氣力還是消耗了大半,這也印證猜測,對手果然是神祇,不是那種五階的半神,而是貨真價實的六階真神,如果用此方天地的話來講,已然是天魔得道,飛升三十三天的存在。
“讓牧師勞累了,不過家父何時能醒?”
“若無意外,大概一日之后就能醒來。至于這本書,上面倒是記載了不少真實的延年益壽的方法,希望黃先生好生利用。此間事了,我該走了。”
白離頗有深意地說道,擺擺手招呼著干事離去。
“那個……”干事看了看外表冷靜,但內(nèi)心已慌得一匹的徐樂進。
“牧首先生懷著善意而來,我們自然也得懷著善意相待,當然,牧首先生也不會自識無趣,糟蹋我們的善意吧。”
“當然不會了,我們沉光會以“俠”為基,絕不會無理取鬧,即使與他人發(fā)生了爭端,也會第一時間與天機局溝通?!?p> 徐樂進坦蕩地說道,但話雖如此,等待天機局的人前來調(diào)停的時候,往往爭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以一種血腥的方式,以及留下的代表正義的合理證據(jù)。
“不愧是高人??!”看著白離離去的身影,黃秋若感嘆道,他這個層次的人,自然也接觸過許多的超凡,但白離無疑是目前為止,最特殊的一位。
“不過……”黃秋若緊抓著白離交于他的古籍,回憶起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來家父受到詛咒的背后,逃不開一些人的幫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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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全部了嗎?但我還是不夠盡興?。 ?p> 盡管李錦濤表面來看,受創(chuàng)嚴重,特別是肺腑被挖開了一個大洞,止不住的鮮血從里邊流出。
而留下的血液并沒有干涸,而是化作一層血膜一直覆蓋在李錦濤的身上。
這便是李錦濤的天賦,他也因而被冠以浴血戰(zhàn)狂的稱號。
傷勢愈嚴重,血膜愈厚實,除非耗盡李錦濤至最后一滴血,不然他是根本不會倒下的。
但戰(zhàn)斗的弱勢方,卻是邪神的主教。
狗頭人身惡魔模樣的它,反而是止不住顫抖,心中生起了畏懼。
這對自詡進化為高貴生物的它而言,是一種恥辱,它居然會畏懼人類!
它要將其撕成碎片,作為食物,吞入進腹。
在恐懼的激勵下,其身軀暴漲,在探測器上所化的數(shù)值,得到了十分之三的增幅。
“哈哈哈!百戰(zhàn)之身,奮勇直前!來吧,再次激情的碰撞吧!”
蛛網(wǎng)般的裂縫蔓延大地,兩人間的肉搏之戰(zhàn),如同一個地上震源,幸虧此處是無民區(qū),這要是發(fā)生在市中心,就是一場災難。
“為什么!明明只是個……”聲音戛然而止,煙塵散去,只能看到一團肉泥與一個掏出打火機抽煙的男人。
“這個世界,只會是人類的世界,也一定會是人類的世界?!?p> 將扔在一旁的印有天機二字的長袍重新穿戴于身,李錦濤向著另一邊的特別行動隊所在的戰(zhàn)場走去。
隨著主教的死去,這場神秘之戰(zhàn),以天機局的勝利,暫時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