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蒔蘿,你能不能分一下場合,現(xiàn)如今是說舊事的時候么?”汐若璞也絲毫不含糊,雖然不知道兩人之前有什么分歧,但是好奇心總是會讓人想了解一下這兩個人。加上霍蒔蘿的外貌,我總覺得這里真的一言難盡。
“汐若璞,你還敢說我,你說我家咖啡館著火了?你從哪兒來?你怎么會知道?”霍蒔蘿雖然面相上看起來比較兇悍,但是說起話倒并不像是被她的話騙到。
“我,我能掐會算不可以么?好歹我也和牛鼻子們混過好些年頭,點算天時什么的,也不是什么難事吧!”這話頭兒已經(jīng)明顯軟下去了。
“汐若璞,你以后見我說話能不能實實在在的?我看見你就煩,你再出現(xiàn)在我這里,小心我撓死你……”此事霍蒔蘿眼中閃出寒光,表明她所說的并不是玩笑。我站在旁邊一言不發(fā),都感覺到空氣突然凝結(jié)了。
“你是誰?你汐老道他們的人,你穿著雪羆的皮絨,你難道是從店里來的?”霍蒔蘿看著我,雙眉緊鎖,眼光鎖在我身上。
“我,我是店里的伙計,嗯……新來的,才一個月,是霍老板派我來找你的,說是店里有事,需要請你回去主持大事……”我看著她的眼睛就發(fā)抖,但還是努力讓自己不至于聲音發(fā)抖,既然霍非煙和霍蒔蘿都是店老板,讓老板小看顯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新來的?”霍蒔蘿皺著的眉毛并沒有舒展,“霍非煙難道不知道我不能離開這里么?再說你看來什么法力都沒有,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人出來找我?這豈不是開玩笑?還是霍非煙已經(jīng)瘋了,找這個死人來陪你一起?”雖然霍蒔蘿一直仔細觀察我,但是這一串發(fā)問顯然并沒有完全相信我說的話。
“哦,是真的,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和大雜院里的雜毛狐貍一起來的,只不過雜毛狐貍先跑了……”我正要和霍蒔蘿說,汐若璞卻搶先說了出來。
“我問你了么?你怎么那么多事兒,小心我真的動手??!在結(jié)界里無因動手傷人,你要受的罰可比我們重多了!”霍蒔蘿撇了撇嘴,右側(cè)臉的傷疤越發(fā)顯得她惡狠狠地。嚇得我?guī)缀跻涑龃箝T。
“蒔蘿姐姐,我,我是真的從咖啡館里來的,小狐貍,阿不,雪球兒和他姐姐大概是去叫救兵了,據(jù)說……據(jù)說九楞山里出現(xiàn)堪狼了……內(nèi)個,他倆都不是能捉堪狼的,所……所以,可能他們是找救兵去了?”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把大致的事情詳細的跟霍蒔蘿講了一遍,為了防止造成什么誤會,我還將自己的猜想也盡量說了出來。
“你叫什么?陳蝤蠐?在咖啡館當跑堂的?阿不,服務員,對服務員?”霍蒔蘿突然問了我這個問題。
“嗯嗯,是服務員沒錯,老板說最近店里沒有人能出門,雪馳大哥目前需要應付的事情很多,所有人只有我能夠走出咖啡館,所以……”
“嗯,是的沒錯,非煙是守門人自然動不了,小黃又逢天劫,自然動彈不得,還得找個安靜安全的地方靜息。雪馳那小崽子比他大哥差遠了,應付家里的事兒有他忙的。真不知道小狐貍能叫誰當救兵……以天狐一族的秉性,想必是留條后路早些回家了吧……”
“不,不會的,雪球兒不是那樣的,他們肯定是找天狐族的族長去搬救兵了,汐姐姐,你說是不是?”之前汐若璞跟我也說雪球兒他們恐怕是搬救兵去了……
汐若璞看了看我,吞吞吐吐半天也沒有再說話。
霍蒔蘿哼了一聲,笑道:“這個傻子,現(xiàn)在你還不明白么?連汐道長都不敢確定了,也就是你還相信狐貍能為了你搬救兵,你也不想想,狐貍的骨子里多狡猾,能哄著霍非煙讓你找我,想必本來就不打算為大劫做準備,你說我們這一間店里為她們付出這么多,她們幾時回報過?”
“喲?!誰這么說我們天狐一族???!”一個嬌媚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這么些年,你看著妖人寸步不離,功夫不見長,詆毀人的話可是學了不少,我還指望妖人能助我們應對天劫,看來也不用天劫,咱們自己就能把自己給逼死……何苦呢?”說話間一個身穿粗布古裝的女人身姿裊娜的滑了進來。衣服頭飾都是最簡單的,但總覺得說不出的氣質(zhì),讓人不禁想對她言聽計從。
汐若璞見到她登時眼睛睜的圓圓的,看到她后馬上看她的身后。
女人瞟了她一眼,笑語盈盈的說道:“沒想到這里還有利人,早知如此,我就勸非煙直接找利人來救人了……我何苦再跑一趟?!雪球兒就是個小傻子,一回家就哭唧唧的說要來救人,我連手上的活計都沒來得及收拾,便輕車簡從的來了,你放心,你怕的人沒來,這次就是我一個,只不過下次就不好說咯……”
女人未落,汐若璞便一個閃身再無蹤影。
我伸手想要去拉住她,誰知連她的裙裾都沒有碰到,“唉?她怎么還沒說兩句人就跑了?”我忙問道。
“她本就不應該在這里……”霍蒔蘿倒是沒有什么驚訝的。
“可是,這里只有她能抓住堪狼啊?!”我也不知道她們?yōu)槭裁春翢o懼怕,“你們難道不知道九楞山里有堪狼吧?我剛才還和汐姑娘討論過,只怕這里有堪狼群也不一定???!”我生怕兩個人毫不知情。
“堪狼?有什么可怕的,這九楞山比堪狼可怕多了,你沒見這里根本就沒有人么?”粗布荊釵的女人接話道。
“堪狼不是能吸人精魄?”我一說馬上意識到,原來她們說的是,堪狼是吸“人”的精魄的,山里沒有人,根本沒有精魄可以吃到。
粗布荊釵的女人看了一眼,笑道,“你倒是也有些慧根,明白了?這里只有你一個人的精魄,你穿著雪羆的皮絨,沒有堪狼敢煩你的……你放心吧!”
“只是,如果九楞山真的有大批堪狼進入,難道不會有什么問題么?”我好奇道,此時已經(jīng)不復剛才的那般恐怖。
“那有什么的,堪狼雖然你看不到,但對于這九楞山而言,又豈會是毫無準備?這九楞山既然是鬼煞界,自然比堪狼兇險的多,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來上成百上千的堪狼,進入九楞山也就是給山送養(yǎng)料來的。汐若璞那個瘋婆子,知道你一無所知,蒙你呢?!被羯P蘿笑道。
粗布荊釵女接話道:“蒔蘿,你到此地任務完成的如何?妖人可已經(jīng)練好了?此次天劫不可不重視???!”
“急什么,煉人在此地是再好不過的,因為此地沒有時間限制,可是也不知缺了什么,他總是不能完全聽我的話……你說這是為什么呢?到底要怎么做呢?”霍蒔蘿說這話時候不急反而笑盈盈的看著我。粗布荊釵女一看她如此,也不禁莞爾……
一見此狀,我不覺背后發(fā)涼,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