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等待的時間也并不長,不過也就是幾十個小時,這個神神叨叨的“包打聽”就再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你好!哈哈,大肉蟲子!”他倒是一點都不外道。這稱呼倒像是汐若璞告訴他的一樣。我記憶中似乎除了汐若璞,一般也沒誰叫我這個外號了。
“呃……”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畢竟我和他一點都不熟。
“非煙老板!”倒是他見到霍非煙,一臉尊敬,就差三叩九拜了。
“起來吧!今天親自出現(xiàn),是有消息了吧?!”霍非煙按理說應該也挺想知道的,可是她那個態(tài)度,倒像是“包打聽”想告訴她,她則有點想聽不聽的感覺。嗯我想了想,大概這也是一種談話技巧。我就是太直接了,很可能讓人覺得我這個人太幼稚。我得跟她學學,畢竟人家這情商……嘖嘖……
我正想著,突然霍非煙點起我得名來,“蝤蠐啊!”我心道,壞了,她居然叫我的大名,我該怎么說話?!我一時半會兒居然有點懵。
“小陳?!”
“啊!我在!”
“我以為你神游太虛去了?”說完霍非煙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兒。
“不好意思,我有點走神兒。”
“你想讓包老板給你查什么消息?。?!”
我心道,明知故問。但旁邊這兩位都是洞悉人心的,我也不好心中腹誹過多。本來在尋常人中間,我都不是一個能藏得住心事的,如今,我只有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
“哦!內個!‘星海一天’這地方有些詭異,我想讓包先生幫我們找一下彌鏡先生提到的陳靜。彌鏡先生想要讓我們找到陳靜這樣……”我差點跑題,幸虧即使拉了回來。
“包老板,這件事查的如何?”霍非煙面如止水。
“我就是找到了這個所謂的陳靜才來找你們的?!卑\快速的回答著。
“找到了?!”我很詫異。
“我們先想方設法找到了同妻的組織,又將幾個比對結果比對完成,反正最終找到了你們所說的這個陳靜……”包誠一邊敘述看到我們對他的方法并不感興趣,便立刻賺了話頭,說道問題的最關鍵點。
“她在哪兒?還在星海一天么?”我問道。
“早就不在了!那間帶飄窗的房子我們也找到了,房主也換了,之前陳靜的老公和他老公的‘伙伴’出意外死了……”
“等等,你是說陳靜的老公還有她老公的內個死了,還是說陳靜也死了?!”
“不不不,陳靜沒死,另外兩個死了……然后陳靜就將她老公留下來的房子賣掉了,還有就是房子里的所有物品,除了陳靜的個人帶來的以外,都扔掉或者賣掉了……”
我琢磨了一下,按照彌鏡的故事,他應該是一直跟著陳靜的才對,如果說陳靜自己的東西,那么彌鏡為什么會離開陳靜,而且,按照彌鏡的狀態(tài),他本來應該是很多年前就應該有具體的形體了。也就是說他應該除了本體還有很大的靈體??墒恰?p> “你見到陳靜了?親自?”霍非煙突然開腔。
“見到了,不過她比較自閉,基本也不見人,失敗的婚姻對她打擊很大。她現(xiàn)在只和女的說話,甚至她家的寵物烏龜都是母的。我也是醉了……”
“所以你是怎么見到她呢?!”我聽到他的說法,突然接了話茬。
“誒?!怎么這么問?!”
“你是男的???!”我也疑惑了。
“你不知道么?非人是沒有性別的,你看到我們的外觀,只是我們適應環(huán)境的結果,我們脫離生物體一族以后就不存在你們的性別。嚴格意義上說,也沒有繁殖的能力了……”包誠一臉吃驚的看著我?!澳悴恢烂矗俊?p> 我的天哪!我的我也不知道什么觀徹底塌陷了。也就是說,我面前所有的跟我溝通,交流的伙伴,只不過都是他們習慣的樣子,根本不是我所認識的知識上的那種?!那些咖啡店里長期盤踞的客人,并沒有任何“性別價值”?!我感覺我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小包,你別理他,他還小,什么都不懂……”霍非煙嘆了口氣,“唉,其實這也沒有什么可詫異的,非人涵蓋的數(shù)量眾多,種族多樣,基本上有些機緣巧合就能成非人,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修成人形的,這也是精神修養(yǎng)的最高境界了。某種意義上,你們幾千年前的修仙大致說的就是這種。只不過花草樹木皆有靈性,但是能得道者少之又少?!?p> “成了非人,還需要再歷盡苦難,所以你所見到的,可以和你交流的這些非人最少也有一兩百歲了吧!按照你們的時間計量單位。”
“你的意思說,按照這個道理,‘建國以后不許成精’實際上不是不許,是還沒有修煉成功的?!”
“有點意思了……”霍非煙嫣然一笑。
“呃,我得緩緩,可是你們明明……不對,如果你們之前是器物我能理解,沒有性別,可是你們如果是動物,難道不應該有性別么?”這時候我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這回你可錯了,人家國外桌椅板凳可是都有陰陽性的,劃分的規(guī)律也都是有源頭的,所以你說器物沒有性別,我可是不能同意哦?!卑\突然打斷,更然我糊涂了。
“那好,你是說萬物皆有性別,可是為啥成了非人就沒有了呢?!”
“嗯,這么說吧,你學過陶淵明的《桃花源記》吧!”
我點了點頭。
“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誰是那個武陵漁人,但我猜測,他遇到的那群人就是非人,他們看起來有黃發(fā)垂髫的老人,雞犬相聞的村陌,可是他們沒有生死,為什么這么說呢,如果一個島上有一群人,只要他們繁衍生息,在那么一個環(huán)境優(yōu)美的地方,沒有戰(zhàn)火,他們早就該人口爆炸了。為什么從秦末,到晉朝一群人依舊是一群人呢?!”
“對?。 蔽颐嗣竽X勺,仔細琢磨了一下,包誠所說的也是實在奇怪的一件事。當時上學的時候我就猜測過,不過我當時的猜想是武陵漁人看到的是海市蜃樓。就好像那種蜃一般,可是他的記憶又那么清晰,以至于陶淵明以此著述,都吸引眾人紛至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