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破無數(shù)內(nèi)幕的五人已經(jīng)對學(xué)院的陽謀無語。
例如,他們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了高處看著他們的沐風(fēng)。
整個新生區(qū)根本就是測試區(qū),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被監(jiān)控著的狀態(tài)。
眾人無語……
“之前就同你們說過,高級符箓陣法都是由低級演變生成的,今天,要跟你們講的,就是符文與陣法的關(guān)聯(lián),那么,在我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出現(xiàn)在你們腦海中的第一想法是什么?”
立于前方的,是李尊者的親傳弟子——墨語,蕪蕪國,雙十年華,據(jù)說已經(jīng)是能夠畫出簡單的六階符箓,四級陣法的,天才!
唉(?ó﹏ò?)!白依曉自從進入到中州學(xué)院以來,對天才這兩個字已經(jīng)麻木了,她以為自己是天才…沒錯,是天才,但是中州學(xué)院這地方貌似從不缺天才!
再一次嘆氣,白依曉看向窗外,好像入冬了吧?!不知道什么時候下雪,也不知道有沒有雪,突然好想回去凌月國,她記得有一年的雪下的好大,她的曾祖還陪她堆了個大大的雪人。
噗…背后襲來大力金剛掌一枚。
隨后聽到,
“白依曉,你來說。”墨語道。
認命的站起來回道:“首先想到的便是聚靈符與聚靈陣,聚靈陣其實就是放大版的聚靈符,只是符紙上繪制符文需要控制的是靈氣的凝聚量以及不間斷性,而繪制陣法則在此基礎(chǔ)上需要在主要節(jié)點放置輔助物品?!?p> “輔助物指哪些?”
“靈修之人的蘊養(yǎng)靈器,靈草,靈石,靈丹?!?p> 墨語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都是各種書籍中有的,算得上是認真讀書了,有什么自己的心得體會?”
“既然能聚靈,那是不是也可以斥靈?而且,符文為什么非要畫到符紙上,凌空畫的不行嗎?既然靈丹靈草這些也可以用于啟動陣法,那么靈核是不是也可以,靈核還能收回呢……”
一開始墨語的臉色還因為她的話明媚了幾分,從她說到靈核開始就越來越黑,越來越黑,直到她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
“荒謬!你可知道靈核離體有什么危害?!你可知道如果靈核離體…如果被………以后不要再提!更不要嘗試?!?p> “白依曉,靈核是你修煉的根本!你明白?!”
“你哪天要是想死,你倒不如去戰(zhàn)場上,至少還能多殺敵,把靈核取出來那是自殺!”
根本不給他們反應(yīng)的時間墨語的話就接連不斷的從嘴里吐出,雖然一直都對他們挺不客氣的,但是今天這么失態(tài)倒是真的是頭一次。
白依曉還眼尖的發(fā)現(xiàn),墨語的手在抖,作為一名符文陣法師手抖這種情況幾乎不會出現(xiàn)在她身上的。
像是被刺激了一般,墨語讓他們自行畫符,便匆匆離開。
留下一臉呆愣的白依曉不解的站在原地。
“曉曉,靈核是我們修為的凝聚,無法離體,除非是想要你性命的人,將靈核挖走?!庇窳岘嚍樗饣蟮?。
李牧野同樣附和:“如若真能離體,我們又何須修煉?而且,墨語學(xué)姐他們那時候…似乎有人因靈核離體而亡。”
莊克:“是……前幾年?”
白依曉有點意外,看這樣子他們都知道啊。
“你是說……”玉玲瓏瞪大眼睛,顯然,她想到了李牧野所說的那件事。
嗯?
白依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不要想了,還是聚精會神畫符吧,阿曉,你能畫出符箓來嗎?”阿野將話題生生拐跑。
白依曉無語,可以拐的稍稍圓滑點嗎?
“說說你們知道的故事好么,話說半截你們不噎的難受啊?!卑滓罆云财沧欤ゎ^就換了一副表情的趴到玉玲瓏的桌面上,“玲瓏……借張聚靈符唄,拜托拜托…”
莊克在一旁偷笑,每每到了這時候,就是某個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體能訓(xùn)練都壓不到那個人最無措的時刻,精神力足夠,偏偏手下畫出的符文慘不忍睹。
這反差讓玉玲瓏生生噎下原本打算跟她說的故事,兩張聚靈符拍上她的腦門兒。
半晌……
“完美!”白依曉一手拿起一張符箓。
兩張聚靈符閃過符成的靈光。
“曉曉………你拿我一個二級符箓,拓出來兩張勉強算做一級的符箓,還說完美,曉曉啊……要不是你靈力控制的很優(yōu)秀,這兩張符恐怕連一級都達不到……”
玉玲瓏滿臉無奈的拿起自己給她的那張符箓,現(xiàn)在早已沒了自己畫的符文,只剩下一個外框而已。
被白依曉摳出來了符文輪廓,就為了她好描畫。
“玲瓏,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嘛?!卑滓罆詫擂蔚陌阉掷锬玫耐饪蛉M自己的衣襟內(nèi),這個,下次還能拿來繼續(xù)用呢,嘿嘿
“曉曉,你在動手這方面真的毫無天分,真的,曉曉,你還是負責(zé)動腦和使用武力吧,符文這些呢,就交給我好啦,這兩張呢,我也就幫你直接銷毀了…”迅速將兩張符箓抽走,一路小跑,趕緊躥出白依曉的視線之外,耳邊傳來白依曉的無力爭辯:我只是用不了毛筆……不是動手能力不行。
學(xué)院有專門的銷毀點,以防符箓流落他地。
“啊…對不起噢………薛靈學(xué)長?!”玉玲瓏不小心撞到一人,被撞的人紋絲未動,她反而往后退了兩步,抬頭一看,竟是薛靈。
薛靈看了眼她手里的兩張符箓,道:“別亂跑,無需慌張?!?p> 玉玲瓏趕緊將符箓藏到背后,“呵呵……學(xué)長您這是剛從外面回來?”
“嗯,要拿過去銷毀?”
“?。俊杜?,您說這個符箓啊,畫的不好……我正打算去銷毀了呢。”玉玲瓏滿臉尷尬的把手里的符箓遞上去,心下想著:曉曉啊…你說你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哭啊,你這拓出來的符箓居然被薛靈學(xué)長看見,要是告訴你,你怕還是會哭,偏偏今天出來的是我,碰上薛靈學(xué)長的不是你……哈哈哈哈哈
薛靈有些奇怪,這是被白依曉影響的嗎?
一會兒哭臉一會兒笑臉的,不止她自己奇怪,連身邊的人也被感染奇怪?
“我把這些拿去就好,你回去吧?!闭f罷,轉(zhuǎn)身朝著銷毀點走去。
回過神來的玉玲瓏發(fā)現(xiàn)薛靈學(xué)長已經(jīng)走出好遠,跺跺腳,只好返回。
“……這邊只有我們在……學(xué)長怎么會過來?”玉玲瓏突然意識到碰到薛靈有點蹊蹺。
“嘀咕什么呢?晚飯之后,我們再出去一趟,嗯?怎么樣?”白依曉湊過來神秘的說。
“嗯…好啊。”
“看你精神不集中?。苛岘嚢?,你怎么有種失魂落魄的呢?誰這么妖孽把你魂兒都勾走了,說…”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別害羞…沒關(guān)系啊,姐姐給你撐腰…嘿嘿”
“哎呀…曉曉,真的沒有嘛,曉曉曉曉~~”
白依曉發(fā)現(xiàn)豎起耳朵聽消息的李牧野舒了口氣……這倆人絕對有一腿,也不點破,依然跟玉玲瓏打打鬧鬧…
夕陽的余暉中,兩個小小身影跑向?qū)W院后山,說是學(xué)院后山,其實,這座山是在學(xué)院禁制內(nèi),因此從未限制學(xué)員出入。
“我先試試,成功了再由你來畫。”一人說道。
另一個身影忙點頭拿出一張空白符紙,遞給說話的那人。
那人接過符紙,張口咬破手指,卻并未向符紙上畫去,流出的血液也不見落地就那么懸浮在空中華,隨后那血液緩緩變化,終是幻化成符文模樣,符文成形之時亦是落于符紙上時,符箓靈光一現(xiàn),歸于平靜。
“成了!玲瓏,剛剛是符成的光芒對吧,”那人開心的說。
“是啊是啊,曉曉,快試試,看是不是你想要的斥靈符?!?p> 兩人正是玉玲瓏和白依曉,現(xiàn)在倆人正興奮的捧著剛剛畫出的符箓,準確的說是白依曉印出的符箓。
所有符箓在畫成之時都會有光芒迸發(fā),品級越是高的符箓,光芒越是高亮,而白依曉剛剛印畫出的符箓從光芒判斷,依然堪堪達到一級。
“來,呈上咱們的試驗品!”
一只小灰鼠被玉玲瓏托在手心
這種小灰鼠是學(xué)院飼養(yǎng)的,個個都是活在被靈氣滋潤的空間中,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些靈氣,甚至有些骨骼中都存在靈氣。
將靈符直接打入小灰鼠的身體,倆人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異常。
“又失敗了?可是,怎么也應(yīng)該有點動靜吧…”
“明明有成符的靈光,那么怎么都應(yīng)該有點什么反應(yīng)的,曉曉,你這次是借鑒了什么符文???”
“聚靈符,傳訊符,你的隔音符,學(xué)姐的定身符,還有之前咱們綜合出來的斥靈符…嘿嘿,沒關(guān)系,我還有一個成形的符文呢…來來來…你再看看?!闭f罷,白依曉再次凝出符文印于符紙,靈光一閃而逝,依然是一級符箓。
“曉曉曉曉……你等等,把那張符箓先收起來,我好像發(fā)現(xiàn)前一張符文的作用了?!庇窳岘囌f
“什么作用?又沒有排斥靈氣,總不至于還是聚靈符吧?”白依曉問。
發(fā)現(xiàn)端倪的玉玲瓏一臉喜色,示意她自己看。
白依曉:“皮毛精致,四肢纖細短小,不過身上肉不少,但是我也不稀罕吃鼠肉啊?!?p> “曉曉!你想什么呢,你查探一番………不是讓你拿手試,讓你閉眼睛用精神力查探?!?p> 白依曉揉著被打了一巴掌的手訕訕收回:“噢…那你早說嘛……這…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