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手足無措之時,元空和尚悠悠轉(zhuǎn)醒。看來這靈寶宗的解毒丹果然名不虛傳,他面色紅潤再也不是一副病秧子的樣了。
秦牧見他恢復(fù)好了,連忙拉著他道:“和尚,之前聽你說起蛇蠱,莫不是你也對此有所了解?”
和尚起身并沒有回答秦牧的問題,而是圍著眾人一個個仔細打量起來。越看他臉色越是蒼白,最后長嘆一聲道:“哎!諸位,眼下不光是周老中了這蛇蠱,只怕是在座的諸位無一幸免!”
聽了這話原以為劫后余生的幾人立時面如死灰,那火猴子性如烈火,已然掏出腰刀,準備對著自己心臟來上一下子。
秦牧慌忙上去勸解道:“中了蠱就中了蠱唄!又不是一定要死!”
那漢子聽到還有救,也就放下了刀。秦牧連忙跑到和尚跟前道:“和尚,看來你對這東西了解頗深,想想看有什么辦法能救命的?”
和尚眉頭緊皺,隔了半晌猛然道:“周姑娘,你現(xiàn)在還能找到你師伯發(fā)出去的地星盤嗎?”
周翎面有難色:“找是能找到,但是找到它又有什么用呢?”
和尚搖搖頭道:“你們可能沒太注意,從進了山谷開始,周老就變得不對勁了!”
“之前他對接下來的路總是很難確定,總要多方查探,確定無誤才走。后來胡子死了,他似乎變得很緊張,很急躁。”
“與此同時,他似乎有了完全確定的目標,他甚至能夠感應(yīng)到那目標的方位!以至于他可以直接用地星盤確定方位,進而火速找到目的地!”
周翎仔細一想好像確實如此,不解道:“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這說明了很多問題!”和尚不容置疑接口道。
“這說明他從那時候起,就已經(jīng)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并且已經(jīng)有了解決的方法!”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來這里并不是受雇主所托,來替別人找東西的!而是替你們自己找東西,對是不對?”
面對和尚咄咄逼人的追問,周翎面色通紅,兀自嘴硬道:“那又如何?”
和尚嘆了口氣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周老應(yīng)該是剛剛突破到上三境,全身金剛骨相未穩(wěn),此次前來必是想找一味天材地寶來穩(wěn)定骨相。”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闖入這里不久,他就發(fā)現(xiàn)身中奇毒。這毒奇特,你若不知道他的存在還好,若是總想辦法要除去它,那它就惡化的極快!”
“我猜周老必然嘗試過各種方法想要去除它,后來發(fā)現(xiàn)這這方法只會使情況更加惡化?!?p> 秦牧聽了這話好奇道:“即便是這樣,你又如何確定他最后確定的方位就是解藥的方位呢?”
和尚搖了搖頭道:“我并不能確定!能確定的是它!”說著將他一直小心護持的精巧鳥籠拿了出來,指了指籠子里一只小黑鳥。
“這鳥兒一進山谷就變得死氣沉沉,似乎極為討厭和恐懼這里!后來我們跟著周老的地星盤向前尋找,它立馬就來了精神,似乎那個方向上有它極為喜歡的東西!”
周翎聽了這解釋依然滿腹狐疑,她本打算再仔細盤問一番,就聽和尚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嗓子癢癢的,就好像有許多蟲子在爬?”
周翎聞言面色一變道:“你怎么知道?”
和尚一臉苦笑道:“因為我也一樣??!這毒快要爆發(fā)了,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周翎這才意識到尋找那個飛出去地星盤已經(jīng)是刻不容緩了!她從懷里掏出一張符紙,上面印著靈寶宗祖師之印!
秦牧一看這架勢就是道這是要施展血符引了,這血符引能幫助鑄造師找到自己打造出來靈物。當然鑄造師的直系血脈也可以用自己的鮮血施展這個法門!之所以這個小法門有用,其實很簡單,很多鑄造師在鑄造重要器物時會在原料里加入自身血液,希望自己的獻祭能被上蒼認可,從而打造出更好的器物!
果然,周翎將那符紙折成一只紙鶴,將手指劃破,滴了了幾滴鮮血。她抬手一指,那紙鶴立時騰空而起,向著神廟外飛去。
秦牧等人絲毫不敢落后,緊緊追著紙鶴在這山林里穿梭。
不多時眾人就來到了一處空地上,只見一棵枯死的巨木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那樹枝丫分叉極多,但卻沒有一片葉子,渾身漆黑,如同雷擊火燒過一般。它周圍十丈寸草不生,就連根部連接的地面也都是漆黑如墨,堅硬如鐵!
周顯通的地星盤好巧不巧地就掛在那樹枝上,帶血的紙鶴也落在了樹枝上一動不動!
一眾人望著眼前的怪樹不知如何是好,反倒是那小向?qū)涎奂?,抬手一指道:“那樹上好像有個鳥窩!”
秦牧定睛一看,果然樹頂上有一只巨大的鳥窩,看樣子至少也得是金雕那種體量的鳥才能搭成如此大的鳥窩!
不知怎么回事,一看到那鳥窩,秦牧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提了口真氣,三兩步竄上樹去停在了鳥窩旁。
只見那鳥窩里放著三枚拳頭大的鳥蛋,蛋殼金燦燦的說不出的好看。
他急忙將三只鳥蛋揣進懷里,一縱身跳下樹來。
樹下幾人眼巴巴看著他走了過來,秦牧將三只蛋分別給了和尚一只,周翎一只,自己拿了一只。
那小向?qū)Ш突鸷镒訃荇嶙屑毚蛄恐鸬?,突然周琳覺得喉頭一動,一股劇烈的惡心感直沖腦門。她立時就失去了平衡,整個人趴在了地上,手里的金蛋也咔嚓一聲摔成了粉碎。
和尚也在不遠處打量金蛋,忽然聞到一股惡臭撲面而來,緊接著只覺全身一軟,整個人就摔了個狗啃泥!
秦牧則絲毫沒發(fā)現(xiàn)周遭的變故,他雙目發(fā)紅,有些癲狂地聞著手里的金蛋,似乎這是無上的美味一般。
肚子里的饞蟲不住的勾引,他終于忍不住了,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吃掉它!吃掉它!吃掉它!秦牧屈指輕輕彈破了蛋殼,一股金黃色的蛋液瞬間涌了出來。他貪婪地吸允著蛋液,最后甚至連蛋殼也一起吞了下去。
吃完金蛋,他才發(fā)現(xiàn)一起來的幾人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走過去一看,那場面惡心的他幾乎要把前幾天的隔夜飯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