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廢物!”美如玉的手上青筋暴起,像是要握拳砸碎一切障礙般,卻又在最后一刻忍住了,但即便如此,還是能讓人感受到這雙手的主人難以自控的怒氣,四周的人皆跪伏在地,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招來這人的怒火,致自己于死地。
氣氛正緊張的時候,一道悅耳的聲音至門外響起,“殿下,奴給您送新玩意來了?!边@一聲,酥麻入骨,令人心神蕩漾,不由得沖散了幾分殺氣,叫身著金絲黑底繡蒼狼紋樣長袍的男子輕挑眉梢,示意這些礙眼的又毫無用處的奴才滾出去,眾人如臨大赦般的退下了,一身著白色紗袍的女子卻端著一碗水進(jìn)來了。
“殿下何必動怒?”容貌妖冶,右眉梢用朱砂畫了一朵紅蓮的女子放下碗,軟軟的靠在朱祁哲的身上,深情凝視著這個有著成國第一美男之稱的皇子,仿若他就是她的唯一。朱祁哲卻對這樣的眼神視若無睹,想來是早就習(xí)慣被人這般凝視了,“你倒是大膽,明知本殿下心情不佳,還敢撞上來,就料定我不會殺你了?”
“殿下舍不得。”女子眉眼自信,舉手投足間是現(xiàn)今女子少見的瀟灑與肆意。
朱祁哲笑了,摟著女子坐下,想看看她這次送來的新玩意是什么,守在門外的奴才對視一眼后,微不可聞的松了口氣,不愧是最受寵愛的妾侍,總有辦法安撫四皇子的情緒。誰料半個時辰后,這位備受寵愛,全府上下獨獨敢在朱祁哲暴怒的時候?qū)み^來的姬妾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被人一卷草席扔到了亂葬崗。
這事一出,整個四皇子府瞬間陷入了恐慌中,看來,這次發(fā)生的事是真的勾起了朱祁哲的怒氣,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才能讓他這般殘暴,親手掐死了寵愛的姬妾?四皇子府死了個姬妾的事并未引起太多的關(guān)注,除了一些知曉內(nèi)情的人,至少太子朱啟明在聽到這個消息后就微不可見的皺了眉,“四弟也太殘暴了些?!?p> “四皇子近幾日總是這般喜怒無常,濫觴人命,世間事,皆有因,或許博州一事真的與他有些干系?!闭驹谥靻⒚髅媲暗闹\士想了想,略帶一絲興奮的說道。
朱啟明知道謀士為何而興奮,有些不悅的看了對方一眼,道:“尚無確鑿證據(jù),萬不可妄言,且不論此事與四弟有無關(guān)聯(lián),受苦的始終都是百姓,你不該為此而歡喜。孤之前吩咐你辦的事,可有辦妥?記住你的本分,切忌本末倒置。”
謀士自知失態(tài),略微慚愧的道:“是屬下輕狂了,還請主子恕罪!主子吩咐的事,屬下從不敢怠慢,這會,運送錢糧的人已經(jīng)在路上了,博州百姓憑此可多拖延幾日,但這終不是長久之計,還需要朝廷開倉賑災(zāi),安撫民心,方可安穩(wěn)。”
朱啟明何嘗不知道這事非他一己之力能夠解決?可朝堂上那些老狐貍整日里算計的都是自家陣營的那點蠅頭小利,每逢事關(guān)民生的大事都要胡扯個幾天,才肯拿出解決方案,若干等這些老狐貍的扯皮,博州的百姓只怕就要餓死了。
父皇這回又是動了真怒,勢要將貪墨了賑災(zāi)款的人揪出來,為此布了一個局,他也是這個局的一枚棋子,時機不到,是斷不能輕舉妄動的,偏偏他派出的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音,使得他步步受限,不得不私下里籌備米糧,以解博州之危。
謀士看著朱啟明的臉,微微一嘆,太子仁德睿智,心懷蒼生,是百姓之福,卻也是敵人之患,若想在群狼環(huán)伺中穩(wěn)住儲君之位,總有些不得已的事是需要他去做的,也罷,沾滿鮮血的惡事,他做盡做全了,太子便可干干凈凈的穩(wěn)坐高位。
“哎,明兒又在胡鬧了。”太子私下做的事怎么可能瞞得過龍椅上的帝王,但帝王嘴里嫌棄,心里卻極為滿意,有這么一個仁愛無雙,得萬民擁戴的太子,是他此生最驕傲的成就,對比他國的情況,足可讓他放心成國的江山,絕不會落到后繼無人的境地。在帝王身側(cè)候著的大太監(jiān)見狀,湊趣說了幾件太子的事,哄得帝王眉開眼笑,連朝堂上那些老狐貍勾心斗角引得他動氣的事都暫時放下了。
“哇,那是哪來的小郎君,可真好看!”無論發(fā)生什么事,無論地方上的百姓是鬧洪災(zāi)了,還是遇饑荒了,皇城總是熱鬧的,繁華的,遠(yuǎn)在安樂窩里的人,又怎會知曉掙扎在黃泥中的升斗小民的悲哀?這不,幾個大家小姐在侍衛(wèi)丫鬟的護(hù)送下,正一家家的逛著玉石店,想要為自己尋一塊心儀的玉石,卻冷不丁看到兩個容貌俊朗,令人一眼難忘的小郎君走了過來,不由得芳心大動,視線追尋。
“哎,三丫頭你怎么無動于衷的?”性格比較大膽的手持藍(lán)色絹扇的女孩看了一眼身邊腰束青玉帶的女孩,好奇道。只聽腰束青玉帶,臉上圍著粉色薄紗的女孩輕笑一聲,道:“再好看的人到了燦若朝陽的四皇子面前,都會黯然失色,見過了四皇子,我是再也無法對其他人動心了,我可不像你,見誰都?xì)g喜得緊?!?p> 手持藍(lán)色絹扇的女孩翻了個白眼,不屑的道:“也就是空有皮囊罷了!要我說,這世間最好的男子還是太子,太子不但仁德兼?zhèn)洌恍臑槊?,還是個難得的癡情種,成親至今,都只有太子妃一人,這可是最叫人向往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聽著兩人越說越多,越說越過的話語,和她們同行的頭上插著一根粉蝶繞云竹鑲紅寶石金釵的女孩不得不出口打住兩人的話頭,“我們還是專注于玉石吧!”
這位頭戴金釵的女孩地位似乎最高,她一開口,就沒人再亂說什么了。
“溪風(fēng),你還真是走到哪都引人矚目呢!”扮作俊朗少年郎,無意間吸引了手持藍(lán)色絹扇的女孩的注意的許明珠看了一眼崖溪風(fēng)的側(cè)臉,輕笑一聲,道。
貓踩老虎背
成國百姓:朱祁哲是成國最靚的崽,朱啟明是成國最好的崽~ 許明珠:不管什么崽,到了我手里都是死崽!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