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羽面向前方,眼球向下看著躺在地上,暈過去的韓猛,一幅居高臨下的畫面。關(guān)羽表情冷漠,淡淡地對周圍士兵說道。
“將這些鬧事的袁兵都押入大牢?!?p> “是?!?p> 而后關(guān)羽示意一名士兵,把一件布衣蓋在了韓猛身上,防止他被凍死。這并非關(guān)羽本意,而是他按照成明的命令做的,不能把韓猛殺死,要讓他活著回到渤海。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韓猛回去告知袁紹,崔琰叛逃的事實,雖說韓猛以為崔琰投靠成明,但是袁紹早已知道崔琰逃離之心,估計韓猛是在明處監(jiān)視,暗地里也會有人了解崔琰的動態(tài),袁紹很有可能已經(jīng)知道崔琰投靠曹操,此時袁紹與曹操大戰(zhàn)在即,所以成明這樣做,更會激起袁紹的憤怒,從而一心與曹操對抗,對成明放松警惕,給成明留了機會。
躺在冰涼的土地上,寒風吹過,把躺了已久的韓猛吹醒了,他幽幽地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沒死,很是慶幸,雖然被擊暈有些丟人,最起碼保住了性命,韓猛還偷樂呢。被風一掃,頭疼欲裂的,他在地上穩(wěn)當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了一件蓋在他身上的布衣,世上還是好人多呀,心想。
韓猛由于頭暈,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從冰涼的地上起來,下意識地用雙手摸了摸衣袋里的銀兩,還好,都在,這樣他可以用這些銀兩回到渤海了。此時,袁紹交給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不重要了,現(xiàn)下保命要緊,他趕忙離開了這個心中厭煩之地,之前住過的酒店是不能再回去了,一來丟面子,二來是防備關(guān)羽再次找他麻煩,于是他找了一個位置比較偏僻的客店,用了一小錠銀兩,便得到了周到的服務(wù),和種類較多的飯菜。
韓猛胡吃海塞過后,走進客房便睡下了,一夜無事,轉(zhuǎn)天,韓猛牽著馬匹順利地通過城門士兵的盤查,騎上快馬一路往東南方向急奔。
“主公。”回到渤海的韓猛哭喪著臉,跪在大廳之上。
“別哭了,我都知曉了?!痹B表現(xiàn)地挺大度,沒有責怪韓猛的辦事不利,反而安慰他。
“主公,請?zhí)婺⒆鲋靼?。嗚嗚嗚~”一個粗壯的大男人,好似小孩子見到家長一般,哭的甚是傷心。
“哦?怎么回事?”袁紹很是好奇,韓猛怎會哭的跟淚人一樣。
韓猛添油加醋地說道:“是一個叫關(guān)羽的人,他不僅侮辱我,還說顏良文丑也不過如此?!?p> 大廳之上謀士武將齊聚一堂,顏良文丑當然也在列,聽到韓猛這樣說,顏良頓時怒火沖天,狠狠地說道。
“關(guān)羽小兒膽敢目中無人,看我非把他碎尸萬段不可?!?p> 文丑雖說也很生氣,但是他回想起圍困北平之戰(zhàn),知道關(guān)羽的厲害,于是解釋道。
“我曾與關(guān)羽交過手,只因我連日征戰(zhàn),體力不支,再加上亂軍之中沒有注意,所以才敗于關(guān)羽之手。”
“哈,那只能說關(guān)羽運氣好,不能說兄弟你不如于他,下次我要會會這個關(guān)羽,滅滅他的威風?!鳖伭紝ξ某笳f道。
“對,我也要報上次之仇?!蔽某髴?yīng)和道。
韓猛看著陣營中的兩大頂級戰(zhàn)將都對關(guān)羽產(chǎn)生恨意,心中好不得意,趁此機會再添一把柴,又說道。
“這個關(guān)羽實在是狂妄至極,不僅說顏良文丑兩位將軍,還說,還說……”
“還說什么?”顏良急性子,連忙問道。
韓猛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還說什么了呀?”文丑也耐不住性子問道。
韓猛還是沒有說。
大家都等著呢,袁紹也有著急地問道:“他還說什么了?”
“我,我,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說的,快說?!痹B憋不住了。
“他說主公也不過如此,他帶領(lǐng)著千人部隊便可踏平渤海。”
“什么?”這句話可把袁紹激怒了,又使出他的拍桌神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真是狂妄之徒?!?p> “請主公息怒?!睂徟浼皶r出來勸阻道。“眼下我軍正與曹軍對峙,不易與成明開戰(zhàn),莫要因為關(guān)羽區(qū)區(qū)幾句話語,破壞了我們的戰(zhàn)略?!?p> 袁紹聽后,喘了幾口氣,平復(fù)一下心情,理智迅速恢復(fù),轉(zhuǎn)念一想,審配說的不錯。
“不錯,現(xiàn)在不是征討成明的最佳時機,待我軍攻破兗州,再攻打幽州也不遲?!?p> “主公圣明。”袁紹的決策得到了謀士們一致認可。
“崔琰已經(jīng)叛逃,但是我們與成明的外交還要繼續(xù),接下來該怎樣達到我們的目的?請大家都說一說自己的想法?!?p> 眾謀士都有些頭疼,感覺成明就是故意不見,使用拖延戰(zhàn)術(shù),軟的對他來說無效,硬的更不用說了,對袁軍來說可是不想分兵再對抗成明。這樣的局面,讓袁軍有些被動,謀士們也沒有更好的計策了。
袁紹看著下面各個謀士都緊鎖眉頭,善解人意地說道:“今天就到這兒吧,眾人都回去想一想,怎樣與成明暫處和平?!?p> 接連幾日都沒有人來想袁紹獻計,袁紹也有些安耐不住,在庭院里來回踱步,一半腦袋想著曹操,一半腦袋想著成明,這兩人的勢力把自己夾在中間,自己的勢力發(fā)展受限,實在有些難受,難以大展拳腳。
就當袁紹有些心煩之時,郭圖來了,袁紹問道。
“你是來獻計的?”
“不是。”
“那你來做什么?”
“我是來給主公解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