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在這干嘛呢?”小影質(zhì)問道。
“沒,沒,沒什么。”幾人雙手擺動著,否定道。
“真沒什么?”小影瞪著眼睛說道。
“那個,那個將軍喊我們……”幾人胡亂地找了一個借口,走開了。
“哼,每天都神神秘秘的,肯定沒什么好事?!彼娜私M走后,小影小聲嘟囔著。
“怎么樣了?”麴義和小影在一個隱蔽的角落碰面了。
“什么都沒聽到?!毙∮熬趩实卣f道?!安贿^看他們的神情很慌張?!?p> “哦?”
“我一出現(xiàn),他們就慌亂地走開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p> “怎么會呢?”
“如果是好事的話,干嘛不光明正大地說呢,非要鬼鬼祟祟的?!?p> “也對。”麴義點著頭,顯然他沒有太多的想法。
“該不會對小姐不利吧?!?p> “不會吧?!濒鹆x有些驚訝?!霸趺磿π〗悴焕??”
“你想啊,他們過來的時候說沒說過是保護小姐的?!?p> 麴義點了點頭。
“為什么不派他們自己的士兵,偏偏派你以前的士兵。”
麴義又點了點頭。
“況且保護就保護唄,也沒必要天天竊竊私語呀。”
麴義還是點了點頭。
“也不對呀,他們干嘛加害小姐呢?就算有人加害,成州牧也不會不知道,定會加強防護的,莫非小姐對他有恨,時間一長,成州牧對小姐的愛意退去,然后……”
小影在那里胡思亂想,自言自語,越想越偏差,最后自己都吃驚地捂住了嘴巴,做著驚恐萬分的表情,一旁的麴義依舊點著頭。
“喂,你倒是說說呀?!毙∮坝行┎粷M。
“我說什么呀,我就知道這幾名士兵不會害小姐的,他們是有些愛占小便宜,但是不至于做害人性命之事。”
“你怎么就這樣的肯定?!?p> “他們跟過我打仗,也是從戰(zhàn)場上活命回來的,知道生命是最重要的,不光是自己,還有他人的?!?p> 這次換成小影點著頭。
“哎呀,你說怎么辦嘛,至少我們也要弄清楚他們干什么呀?!毙∮皻饧睌牡卣f道。
麴義安撫道:“我去跟他們接近一些,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之后,麴義對這四個人的態(tài)度確實改善了不少,不過他還是礙于顏面,總覺得他們以前是自己帶過的最普通士兵,現(xiàn)如今和他們這么親近,有些不合身份。
春天來了,天氣漸暖,袁瑩的病也好了許多,身體還是比較虛弱,小影也不像之前那么整日看護著袁瑩了,休閑的時間增多了。但是小影可沒閑著,有事沒事就注意四人組的動向,配合著麴義,形成里應(yīng)外合。
可是小影萬萬沒想到,麴義帶兵打仗是在行的,要是這樣的事情,他是做不來的,他倆完全沒有默契,有時候,無論小影怎樣擠眉弄眼地傳遞著暗號,麴義就是不配合,弄的小影也很無奈。
四人組當然知道麴義倆人的伎倆了,這個效果正是他們想達到的,麴義為了摸清他們的目的,也逐漸地放下架子,慢慢跟他們熟絡(luò)起來。
一日晚上,四人弄了點頭下酒菜,邀請麴義來到兵舍,和他們一同飲酒。
武將一般都喜好飲酒,像張飛這種粗猛型的,更是嗜酒如命,行軍打仗的時候是不允許飲酒的,他們酒癮犯了也要忍著,如果偷偷飲酒,輕則受罰,重則可能因此丟掉性命。
麴義還是很守軍規(guī)的,以身作則,在外打仗從不飲酒,要求士兵也不能飲酒,但是他也饞酒,就是忍耐。今日不外出作戰(zhàn),在這樣的戰(zhàn)火紛飛的時期,能夠享受幾天清靜日子,實屬難得,被邀請去喝酒,他還是滿心歡喜的。
“將軍來了,快坐?!北崆榈貙Ⅳ鹆x帶到主位上。
“這樣不合適,咱們都是在一起殺敵的好兄弟?!北拘詣倧姷聂鹆x也學(xué)會了稱兄道弟。
“將軍坐在這里是應(yīng)該的,本就是我們的將軍,而且還是應(yīng)我們之邀,更應(yīng)該坐此位置?!?p> 其實就是個主次之分而已,本沒什么好壞,幾人只是私下里聚集飲酒,沒有那么正式,這些都是象征性的。
麴義坐下后,和四人喝了起來。桌上的菜很簡單,拍黃瓜、花生仁、拌野菜,最好的菜當屬烤鴿子,兩只鴿子被烤的香味撲鼻,放在一個盤子里。
“這是信鴿吧?!?p> “將軍好眼力,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咱們府宅里的嗎?”
“沒錯,正是府宅里面的?!?p> “你們怎么能私自宰殺信鴿呢……”
麴義還教訓(xùn)著他們,兵丙馬上用手揪下一個鴿子腿,遞給麴義,說道。
“將軍您嘗嘗,老香了?!?p> 麴義嘴上是說著他們,但是手可是出賣了他,接過了鴿子腿,放嘴邊咬了一口,然后從鼻孔里傳出“嗯”的一聲,點了點頭。
兵乙說道:“將軍放心,我們下次注意?!?p> 麴義也給了一個臺階,說道。
“下次注意啊?!?p> “是是是……”幾人連忙答應(yīng)著。
“來來來,咱們喝一口,為了相聚的緣分。”麴義舉杯說道。
“為了緣分,干?!彼娜送瑫r端起酒杯,跟著麴義一飲而盡。
一開始,四人第一次和麴義近距離喝酒,還有些拘謹,酒可是好東西,不僅給人壯膽,還可以增進感情,幾大口下肚,幾人的臉都變紅色了,相互稱兄道弟起來。
麴義的酒量還是不錯,臉雖然紅了,意識還是很清醒的,那四人也還好,但是有些微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