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總共有一百一十三個坊,都是規(guī)劃而建,比現(xiàn)代的小區(qū)還要整齊。
而其中十八個坊,則是圍繞著官道朱雀街所建,朱雀街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的十開公路,非常寬廣,平時(shí)行人廖廖無幾,只有大型活動時(shí)間,這道街上才站滿了人。
都城又有兩個商業(yè)中心,這就是長安最繁華的地方-東市和西市,東市西市分別占了兩個坊的面積。東市位于春明門附近,是長安吃喝玩樂的最大的商業(yè)經(jīng)濟(jì)文化中心,也是長安各個功勛、士族的娛樂中心。
西市位于金光門附近,也是長安吃喝玩樂的最大商業(yè)經(jīng)濟(jì)文化中心,和東市唯一有些區(qū)別的是,來西市的人們雖是東市人員的一倍。
但基本上是六品官員以下或無官身的平民,這些本無明確規(guī)定,但經(jīng)過二十年的潛移默化,漸漸的就變成了長安居民的共識。
李恪改變的方向剛好是直通東市的主干道東市前街,好在這六個坊市人員稀少,可是這匹馬跑的太快了了,不過幾分鐘就轉(zhuǎn)到東市前街。
街上的人員就開始變多了起來,嚇的李恪慌忙大聲喊道:“快讓開,快讓開?!边@一慌不要緊,李恪徹底忘了怎么讓馬停下來,只好雙手緊抓著馬鞍,然后低身趴在馬背上。
不知是過了十分鐘還是二十分鐘,馬這才停了下來,李恪慌忙從馬上跳下來,由于太過于驚慌和急促,下馬的時(shí)間還摔了一跤。
引起了幾聲哄笑,李恪剛要站起來,沒想到又踩到自己的裙擺,立馬又摔了一跤,連摔了兩跤周圍的哄笑聲更大了。
而李恪的火氣已到了爆點(diǎn),吸取了教訓(xùn)的李恪,這次緩緩的站了起來,掃視了周圍一圈,樓上樓下已圍了數(shù)十人。
李恪心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看來人們喜歡看熱鬧的心理原來是從古就有了,真是傳承永流傳??!
看來湊熱鬧的風(fēng)情真是有歷史淵源,而且還不論朝代不論素質(zhì)??粗娂妼ψ约盒凶⒛慷Y的人們,又看到眾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哄笑紛說,李恪恨不得把這些人全部打一頓。
正在這時(shí)一道聲音打斷了李恪惡意YY?!澳氵@小郎君會不會騎馬?。≡趺茨茉隰[市中策馬奔騰呢!若是沖撞了人豈不是罪過?!?p> 李恪朝這道聲音看過去,眉頭一皺,好家伙,原來就是這家伙把馬弄停的。只見說話這人身高一米八幾,比李恪高了一頭,讓李恪看著心里很有壓力。
這家伙面皮黝黑卻不粗狂,嘴角上的胡子細(xì)而疏,顯示著年紀(jì)比自己這具身體也大不了多少,頭頂一塊黑色的頭巾,身穿灰色裙擺。這人目光不善的盯著李恪說道,身后五步又有七名男子,其中六名男子圍著一名一米八的中老年人。
李恪聽了嘲笑聲本來就很是火大,聽了這人不善的提問,心中不知為何更加火大,根本不回這人的問話,反而向這中老年人打量了一番。
這中老年人看起來有些氣度,一雙深邃的目光正在打量李恪,加上半白的頭發(fā),一張經(jīng)歷了風(fēng)霜的面容,又有數(shù)名壯漢圍在身旁,李恪在心中暗自猜測其身份。
就聽到這中老人身邊一名隨從說道:“喂,你這黃、、小郎君,怎么如此無禮,難到是嚇傻了。我這位兄臺救了你一命,你不僅不感謝,連話都不說一句的嗎?”
豈不知這會兒的李恪猶如瘋狗,不咬這幾人就是好的了,還想要感謝,這人真是天真,豈不知這世上人心才是最沒道理的。
若是無人嘲笑李恪,李恪說不定還會感謝一下救自己的這人,誰知自己連番出丑,周圍的所有人,全部一副看笑話的模樣,感激之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又聽到這人以教訓(xùn)的口吻和自己說話。
李恪也不打算感謝這人了,看也不看眾人一眼,徑直走到這中老年人面前說道:“我是吳王,不知老丈怎么稱呼,改天一定謝過今日之恩?!?p> “臣張士貴見過吳王?!睆埵抠F微怔,然后微微欠身施了半禮,身邊的隨從立馬收了笑聲紛紛向李恪施了一禮,樓上樓下周圍的人均是默默的后退,準(zhǔn)備消失在李恪的視野中。
李恪笑了笑著:“原來是虢國公,真是久仰久仰?!闭f著向前幾步走到剛才說話那人面前,伸起手就是兩個耳光。
然后說道:“這樣才是真的無禮,不過好像腦子并沒壞,還知道報(bào)復(fù)人呢?你說是也不是?!笨粗侨藝娀鸬哪抗猓缓笥执瓜骂^來。
李恪這才側(cè)過身來,笑道對張士貴說道:“虢國公常年在外征戰(zhàn),為國盡忠,不辭辛苦,勞苦功高,我十分佩服。但對都中情況還不太熟吧!
我只是因?yàn)閵蕵芬幌卤痪脱怨龠M(jìn)諫給圣上,圣上一聽我不遵律法就削了我官職,我可是圣上的兒子,可見律法禮儀在圣上心中之重,這人沖撞皇子,冒犯了皇子尊嚴(yán),我替你教訓(xùn)一下他,虢國公不介意吧!”
張士貴臉色陰沉說道:“哼,吳王在鬧市中策馬奔騰,怕是也有違長安行為律法吧!我會如實(shí)向圣上說明情況的?!?p> 就在這說話間,吳王府中下人滿頭大汗的趕了過來,紛紛站在李恪的后面,李恪膽氣一壯,笑盈盈的說道:“一碼規(guī)一碼嗎?
我犯沒犯律法,自有圣上裁決,可不是就憑虢國公一面之詞就能決定的,但是此人沖撞皇子,被我當(dāng)面撞到,我做為皇子維護(hù)皇室威嚴(yán),應(yīng)該是沒錯的吧!”
說著反手又是兩個耳光,打在剛才那人臉上,那人這次連頭也不抬,李恪還真不知道此人表情。
張士貴臉色陰沉如水,強(qiáng)擠出一句話:“恩將仇報(bào),不過如此。”
“哈哈哈哈,虢國公這可就說錯了,他對我可沒恩,只有恥笑之仇,對我有恩的不是這位郎君嗎?不知這位郎君怎么稱呼。”李恪
還不待這人回話,就聽到樓上一聲清脆的女童音傳來:“三皇兄你也太不講理了吧!明明是人家救了你,你不僅不回報(bào)人家,還打人家,真是個壞人?!?p> 李恪抬頭向樓上看去,只見一大二小的三人正在看著自己一群人,大的和李恪一般年紀(jì),正陰沉著臉看著自己,而另兩個小的。
一個只有一米多一點(diǎn),一個連一米都沒有,說話的想來就是那個連一米都沒有的小布點(diǎn),這是什么時(shí)間又來的人,是不知死活?還是有所依仗?
七心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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