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病房終于換來了片刻安寧。
夏小天感覺耳根子終于清靜了。
他看著于曉藍沉睡的樣子,心里涌現(xiàn)出說不出的幸福與心疼。
這真是個傻姑娘!
“于曉藍,我又欠你一次了?!彼谛睦锵胫?。
他伸出手為于曉藍簡單整理了一下散亂的秀發(fā),早上還是陰雨綿綿,現(xiàn)在竟有了太陽,太陽的光影透過窗戶灑在于曉藍的床頭,窗外樹的身影也跟隨而來,在床頭翩翩起舞。
夏小天好想帶于曉藍起來出去踏踏青,去直面光的溫暖。
不禁讓她回想起,剛認識于曉藍的時候,有一天,他們倆約好練完跆拳道后就一起出去踏青,但是后來由于下雨了,不得不放棄這個約定。
于曉藍為了不讓夏小天失望,她做了一件讓夏小天至今還歷歷在目的事情。
那一天,于曉藍冒著大雨,來到公園,為了找到迎春花,將全身都打濕了,還得了重感冒。
“誰給你說的,要找迎春花?”夏小天邊擦著于曉藍的頭發(fā)便問道。
“是我小時候,老師告訴我的,我還記得小時候第一次去春游踏青的時候,老師給我們介紹了迎春花的意義,它說迎春花是春天的象征、萬物復蘇的象征。我本來是想讓你開心一下的?!庇跁运{說著說著,有點頹喪。
“迎春花,春天的象征,萬物復蘇的象征?!毕男√鞂@句話有說不清楚的熟悉感。
但是又想不起來。
“好啦!沒關系啦,這次沒找到,下次我們一起接著找。”夏小天安慰著于曉藍,在他眼里,于曉藍真真實實還是一個小孩子,一點都不像10多歲的姑娘。
然而就是從這一次的經歷開始,她們之間好像不再是普通的師生關系了,而夏小天本來也沒有比于曉藍大多少,大不了算是個學長吧!
想著想著有點激動的夏小天,重重的握了一下于曉藍的手。
是誰,把我捏痛了,于曉藍剛有點點意識,就被迫痛醒。
但眼睛睜開發(fā)現(xiàn)是夏小天一下子變得激動得不得了:“小天,是你嗎?我還以為找不到你了,你知道嗎?我做了一很長很長的夢,夢見我好累好累,累得全身發(fā)麻,不管怎么努力也爬不起來?!?p> 說完于曉藍便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閆正松聽著于曉藍一哭就用力咳了一聲。
“噓”夏小天給于曉藍做了一個手勢。
于曉藍見狀也閉上了嘴,但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害怕,直接撲倒在夏小天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了他。
“傻瓜,以后不要做這種事情了?!毕男√煸谟跁运{的耳根前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打電話也不接?”于曉藍委屈得又快哭了出來。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保證再也沒有下次了,出院了,我好好補償你?!毕男√鞂櫮绲膶τ跁运{說道。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旁邊的閆正松聽見了。
“夏總,話不能這么說,你看向南為了你命都沒了,現(xiàn)在還躺著,你這個時候和別的女人談情說愛有點過意不去吧!”閆正松有點嘲諷的說著。
“你什么意思?“于曉藍滿臉疑惑的問道。
“什么意思?你問你們夏總,反正我小女這條命是壓在她身上了,雖然訂婚儀式沒有舉行,但是既然我這個父親都已經同意了,那你們就已經是訂了親了。”閆正松一本正經的說著。
訂婚儀式?訂親?
這都什么嘛!
于曉藍完全搞不懂,她只有看向夏小天要一個答案。
“你別聽他的一面之詞,都不是真的?!毕男√鞂χ跁运{很認真的說道。
“夏總,做人可不能這個樣子,我家要不是為了你根本不可能自殺,傷害了人,就想扭頭就走,你覺得可能嗎?”閆正松很不爽夏小天對于曉藍的辯解。
自殺?
自殺?
自殺?
天訥!
這都是些什么嘛!于曉藍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她看向旁邊病床上躺著的人,真的是閆向南。
她充滿疑惑的再一次看向夏小天,想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藍藍,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真的沒有騙你,你應該相信我?!毕男√炫Φ慕忉屩?,已經快語無倫次了,閆向南自殺,確實是他沒有想到的,但是一切都還是猜測,他也不能說什么?現(xiàn)在只有等閆向南醒了才能知道真相。
“小姑娘,你可是被你的小夏總騙得團團轉了,難道他沒告訴你,他和我家女兒在生日宴上要訂婚嗎?還有為什么夏小天不帶你來生日宴,而讓張毅景帶著你,人家把你賣了,你還在幫人家數(shù)錢,真的可惜了?!遍Z正松在一旁使勁的煽風點火,他必須要讓一個人對自己的女兒負責,這個人飛行夏小天不可。
于曉藍雖然很想讓自己相信夏小天,但是在生日宴上的一切,卻不得不讓她懷疑,為什么夏小天要去樓道,他是在害怕面對我嗎?
本來就很缺乏安全感的于曉藍,被閆正松這下攪合得,是徹底懷疑起了夏小天。
“好了,把你不用解釋了,我相信你?!庇跁运{為了能讓自己好好清靜清靜,也只有這樣回答,但語氣很明顯就出賣了她的不滿。
“南南,你真的要相信我,訂婚儀式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不告訴你是因為不想讓你不開心,但是我真的已經對閆正松明確拒絕了...”
夏小天話還沒說完,于曉藍就直接打斷了他。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你不用解釋,我真的相信你?!?p> 對于于曉藍來說,欺騙就是欺騙,兩個人之間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以及無數(shù)次。
她現(xiàn)在無法接受夏小天的欺騙,她需要一個人冷靜。
她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身體,痛哭了起來,雖然眼淚很快就濕透了耳邊的頭發(fā),但她并沒有哭出一聲。
夏小天坐在旁邊也不知所措了。
但是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冷靜冷靜了。
這讓旁邊看戲的閆正松心里終于舒坦了一點。
他要好好策劃一下,怎么讓夏小天成為自己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