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落難公主(2)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明月,這送親隊(duì)伍里有多少人是監(jiān)視我的?”蘇否出聲詢問,頓了頓,又緩緩開口,“把他們?nèi)糠旁谝黄?,咱們要干大事?!毖鄣组W過一絲狠戾。
明月覺得公主變了,但也說不清是哪里變了。算了,公主深明大義,足智多謀,作為婢女不能質(zhì)疑主子。
明月走后,蘇否托腮,思考著關(guān)于楚椿聯(lián)姻出嫁后的受益者,隨后邪邪一笑,水波瀲滟的雙眸里閃著光,那個人隱藏的太好了,蘇否差點(diǎn)都要把她遺忘了。
忽地,房梁上傳出一陣陣雜亂的響聲,蘇否警惕地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玄色衣角。未等她做出反應(yīng),一個冰涼的尖物便抵住了她的脖頸。
在帶著些許涼意的秋夜里,脖子上冰涼的觸感格外清晰。
蘇否默不作聲,而抵住她脖子的人也不做出下一步動作。
這時,幺幺突然上線了。
“宿主,檢測到藥引子的存在?!?p> 藥引子?看來藥引子是在她身后的人的身上。
蘇否輕笑一聲,抬起手,纖素的手指覆上脖子上的冰涼,帶著幾分冷意地說:“公子方才在房梁上偷聽多時,不知有何感想?”
身后人依舊不做聲,抵住她脖子的力道加重,白皙的脖子滲出絲絲鮮紅的血絲。
“你弄我痛了?!碧K否再次開口,與剛才帶著冷意的語調(diào)不同,這一聲倒是帶著嬌嗔埋怨的意味。
話落,蘇否感受到脖子上力道細(xì)微的變化,瞬時,蘇否執(zhí)起茶桌上的茶杯朝身后的人扔去。
溫?zé)岬牟杷湓诼懵兜募∧w,帶有些許灼熱的痛意。
只聽見瓷杯的破碎聲,冰涼離開脖頸,蘇否脫開束縛,快步至半米外。
這時,她才真正的看到了他的臉。
冷峻的面容棱角分明,玄色的衣袍襯得他的俊容愈發(fā)冷酷。一雙曜黑的眼瞳宛若幽邃的古井,幽深寒涼。
視線相遇,蘇否平靜的心忽然一顫,只是微微一瞬便消失不見。
“為何偷聽?”
黎彥拂了拂衣袍上的水珠,微微啟唇:“不曾偷聽?!?p> 蘇否輕嗤,大紅喜服落在椅凳上,白皙的手撫過如墨的長發(fā)隨意披,如畫的眉眼似風(fēng)雪中的寒松,清冷孤傲。
“不偷聽你在梁上干嘛?”
黎彥仍是不語。
當(dāng)蘇否想繼續(xù)逼問下去時,門外響起明月的敲門聲。
黎彥聞聲,沒有片刻猶豫,直接跳出窗外,身影迅速埋沒在黑暗中。
人直接跑了,蘇否忍不住在心中翻個大白眼,這年頭就不能好好說個話嗎?
蘇否帶著郁氣三言兩語把明月打發(fā)走了。
【請接收藥引子宿主資料。】
黎彥,黎國太子,前皇后之子。
黎國皇權(quán)衰弱,相權(quán)反撲。
“幺幺,請準(zhǔn)確清楚的告訴我,藥引子到底是個什么東西?!?p> 幺幺沉默,“我可以說我也不知道嗎?”丟下這一句話就跑了。
【系統(tǒng)已下線,有事請留言?!?p> 又跑了,無良系統(tǒng)。
次日清晨,蘇否悠悠轉(zhuǎn)醒,環(huán)顧四周,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任務(wù)位面,默默在心里數(shù)著,今天是還債第二天。
“明月,更衣。”
鏡中倒映出女子的面容,女子面若桃瓣,眉目清秀,朱唇皓齒,未施粉黛的蘇否比起昨日多了一份清純。
梳妝打扮后,蘇否獨(dú)自一人前往庫房。
漆黑的庫房中放著幾個大箱子,那是蘇否的嫁妝,蘇否隨手打開一個箱子,入眼便是金燦燦的黃金。
有錢,不愧是長公主。蘇否感嘆。她要是也那么有錢就好了,那就不用無償勞動還債了,她還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人力部總監(jiān),欸,有些東西想想就好。
蘇否偷偷順了些銀子,以備不時之需,畢竟她是不可能嫁去西漠的,也不會繼續(xù)當(dāng)所謂的長公主。
與此同時,同在一家驛站的黎彥。
“殿下,東陵長公主此次前往西漠是與西漠六皇子聯(lián)姻?!?p> “他是不是有意與東陵聯(lián)姻?”想到遠(yuǎn)在黎國丞相一派,黎彥目光晦暗深遠(yuǎn)。
邊境小鎮(zhèn),街上人流熙熙攘攘,叫賣聲不斷,此情此景,是生在皇宮的楚椿見不到的。
驛站前,蘇否依舊一身喜服,衣袂在風(fēng)中搖擺,頭上的鳳冠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公主,時辰到了,該啟程了。”一位嬤嬤催促道。
“沙匪什么時候來?”蘇否問幺幺。
“大約一刻鐘左右到達(dá)小鎮(zhèn)?!辩坨壅f。
蘇否突然眉心緊皺,身子一軟,倒在了明月身上。
“公主!”明月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