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感知不到我的小玩具了呢?”草尖上盤膝而坐的黑影突然往下一沉,發(fā)出一聲驚呼。
這不可能,魔咒煉化的肉尸時刻處在自己感知之內(nèi),如果是被人破壞,自己會立刻知道。而如今是既沒有破壞,又無法被感知,真是奇怪之極。
而此刻的劉二正在荒山中飛奔。自從玉佩碎片里的白霧飛散到自己身上,一個似乎藏在腦子里的枷鎖便崩碎飛散。
本能告訴他,一定要得到玉佩,不惜一切。
如今自己真的搶到了一塊碎片,在碎片吞到肚子的那一刻起,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都在歡唱。
他能看見,腹中那塊碎片一直在不停的放出白霧,似乎是無窮無盡的,現(xiàn)在自己的腹中充滿了白霧。
他感覺腦子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但還有更多的地方模糊一片。
婆娘,丫丫一個一個的從腦海深處跳了出來。
咝!我到底怎么了?好像……好像做了一場惡夢。在夢中我咬死了我的婆娘!咬傷了好多人,還把他們的血肉一點一點的吞進肚子,那味道真的鮮美之極……
嘔!劉二爬在地上,不停嘔吐,吐出來的卻只有一些腐臭的胃液。劉二又用手指摳挖著自已的喉嚨,還是吐不出來,那些血肉分明已經(jīng)被胃袋消化的干干凈凈。
我的婆娘!
還記得剛揭開她的紅蓋頭,臉上涂滿腮紅的她讓自己看呆了。自己擁了上去,卻被她輕輕推開,指指點燃的蠟燭,她的脖子都羞紅了。
自己再次抱起她,嘴巴瘋狂的在她的臉上、脖頸上親吻,可抬起頭時,自己嘴里卻分明咬下了著她脖頸上的嫩肉,正在大口大口的吞咽。
嘔!劉二再次吐了個昏天黑地。
對了,我的女兒丫丫呢,我怎么想不起她了?她在哪兒?難道,她也在……
劉二捂著自己的肚皮,我真的吃了我的婆娘和我的丫頭。
一聲嘶啞的聲音從劉二的喉嚨里發(fā)出。
不!不可愿諒!我怎么能下的了口?
不對,她們一定還在這里面,只要扒開肚皮就能救出她們。劉二用手瘋狂的扒扯著自己的肚皮。只是當他每扯掉一塊皮肉,傷口中卻涌出大量的白霧將傷口修復的完完整整。
地上扔滿了劉二扯下來的皮肉,血淋淋的堆在他身邊。漸漸的他的手沒有力氣了,只能徒勞的在肚皮上無力的劃動。劉二終究也沒能在自己的肚子上留下那怕指甲印那般大小的傷口。
荒野上空傳來了劉二一聲撕心裂肺的號叫。里面淡淡的還夾雜著一句話:“你,想報仇嗎?”
時間轉(zhuǎn)至昨日深夜。
樹影綽綽,荒草凄凄,怪石林立,狐走蛇藏。亂石枯草之間卻有一座金碧輝煌的大宅子聳立其間。
宅門無人自開,一陣溫風從門里吹至荒野,里面還夾雜著杯盞交錯,歡歌笑語。
草叢里兩只灰影一閃而入,宅門也咯咯吱吱自行關(guān)閉。瞬時燈影俱滅,歡歌皆歇,只有慘淡月光將樹影投在墻上,隨風擺動,如同一眾狂歡的鬼影。
宅門之內(nèi),一道看不到盡頭的殷紅走廊兩旁掛著慘白的燈籠。兩只灰影在殷紅走廊上飛奔。前面的灰影邊跑邊數(shù)數(shù),后面的灰影嘴里卻不停的叼叼著。
“三哥”
“哎!什么事?”
“母親大人這品味很是奇特?。『枚硕说南烧遣贾玫娜绻碛蛞话??!?p> 前面的白老三扭頭瞥了一眼說話的刺猬老七,突然覺得應該離他遠遠的。
“三哥,你怎么不說話???”
“我不跟將死之妖講話?!?p> “……什么意思?你咒我???哎!你一下子跑那么快干嗎?”
當數(shù)到第三十六只燈籠時,白三一扭身撲向大紅柱,眼看就要撞到柱子的時候,柱子上突然裂開一條大口將白三吞下,隨后撲至的白七卻狠狠的撞在柱子上,然后緩緩滑落在地。
白三被柱子吞下,眼前景致瞬間變化。一扇古色古香的檀木門扇緩緩開啟。
“三兒,你來了?!币粋€頭戴碧玉發(fā)簪,身穿飛紅短襦,下著翠綠長裙,肩披透明披帛的雍容華婦端坐屋內(nèi),對著白三嫣然一笑。
“母親大人!”面對華婦,白三不敢造次,俯身下拜。
“起來吧。想必七兒已經(jīng)告訴你將有大事發(fā)生了。這兩日在外可要多多小心……”
“母親大人,三兒便是為此而來。昨日劉莊有人無故發(fā)瘋,咬死咬傷多人,三兒擔心此事是否與之相關(guān),特來稟報?!?p> “哦?這倒是蹊蹺。你快快把事情詳細說來。說不定可使我族脫離禍端?!?p> 白三將劉二之事詳細稟報。華婦沉吟半晌,方才遲疑著說:“聽你所言,那劉二多半是沾染魔氣變成肉僵,也許與魔界之人有關(guān)。但這魔界之人以往便時有出現(xiàn),雖然麻煩,但也算不得大禍?。俊闭苫箝g,突然一聲冷哼,“臭小子,可還服氣?”
從白三身后滾過來一只刺猬球,停到白三前面俯倒在地,滿臉都是撞傷,嘴里還連聲喚道:“服氣,服氣。母親大人英明睿智,還溫柔美麗。母親大人的眼光就是一桿美麗與平庸的標尺。小七對您佩服的五體投地?!?p> 華婦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不再理白七,對白三說:“三兒,去吧,怎么說劉莊都是你的地盤,速去打探清楚情況,再來稟報?!?p> “母親大人,不知老祖宗現(xiàn)在如何了,三兒想去探望她老人家。”白三請示道。
“嗯!老祖還在昏睡,不過身體并無大礙,想去便去吧。”
白三低頭稱是,退出屋子。對于白七,他也無能為力。自己作的一手好死,含著淚也得把它吞下。
剛走出屋門,虛空之中走出一個中年人。這中年人身著錦袍,面容俊朗,雙目略顯細小,一臉怒容,卻正是胡家之人。他看也不看白三一眼,進屋就沖著華婦大吵大鬧。當白三聽到白七、胡彩依的名字時,不由得在心中又為小七默默點上一根蠟燭。
白家老祖仍在昏迷之中,白三看望之后便迅速離開。他還要抓緊去完成母親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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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呀寶寶
今天第二章寫出來的太晚,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