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時,上局游戲剛剛結(jié)束,眾人正坐地上插科打諢。
見穆涼提著兩大袋吃的回來,一個個目放精光。
趙敏成簡直虛偽本偽無疑了。
他飛撲到門口,嘴里嚷嚷著:“嗨,來就來唄,帶什么東西啊真是!這么客氣……”一邊說,一邊殷勤地接過穆涼手里的食物,目光也跟著往里鉆,“都買了啥啊,有沒有我最愛的鴨脖五花吊爐土豆?”
穆涼面無表情:“并沒有?!?p> 單慕把襯衫還給穆涼,在林默涵身邊坐下。
“你酒醒了?”
“嗯,本來也沒有很嚴重,就是喝酒上臉再加上有點頭暈,吹吹冷風就好了?!?p> “那就好,我本來以為你說酒量淺是謙虛,想不到那都已經(jīng)是夸大過的了!可不敢再讓你喝酒了!”林默涵說著想起什么,懟懟單慕胳膊,擠眉弄眼道,“你還說穆涼對你沒意思,你一醉他就立馬要求自刀,出去給你買酸奶,喲……”
嗯?自刀?
“你是說,他又是狼人?”
“對啊,而且,”林默涵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我也是?!?p> 單慕:“!”
“又是策略?”
“策不策略的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他為了給你買酸奶主動要求自刀??!你是不知道,別看他平時孤冷清高的樣,其實骨子里都寫著好勝呢,這真的是很難得了……”
是、是嗎?
“可是他說是他自己餓了啊。”單慕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心里卻想起穆涼那句“也不是對所有人都細心”。
“拉倒吧,他看你眼神都不一樣。你臉一紅,他明顯就有點慌了。信我吧,他就是特意出去給你買酸奶的。而且我猜他可能是想買解酒藥的,但是那樣太刻意了,回來肯定會被起哄的……我可沒見他對誰這樣上心過,不是對你有意思就有鬼了。”林默涵湊到她耳邊,“我可算是你們的紅娘了吧,成了的話,記得請我吃飯哦?!?p> 單慕觀察著林默涵的表情,沒有難過,沒有強顏歡笑,而像是真的在調(diào)侃朋友的感情。
她們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需要挑明。
于是她也緩緩笑了。
“行啊?!?p> 吃著喝著鬧騰到半夜又玩了幾把狼人殺,時間便到了凌晨兩點。
在生物鐘強大的掌控下,大腦轉(zhuǎn)動開始變得緩慢,狼人殺這類游戲隨之失去市場。少男少女們回寢室瞇了一個多小時便起床洗漱,換上軍訓服下樓集合去南湖拉練。
出門時天還是一片漆黑,整座城市尚未蘇醒,西門外通往南湖的小道上路燈昏黃。
小綠人們一路說說笑笑,抓住教官沒不在的每個瞬間走走停停,五公里下來竟也沒覺得多累。拉練結(jié)束后去食堂喝碗粥,回到宿舍呼呼大睡,學生時代的最后一場軍訓就這樣落下帷幕。